阮棠的脚踩在他的身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趣的一笑,道:“曲来疏,你且记住了,皇室不算什么,但是本宫是你的主子,想活,想好好的活,你以后就要像现在这样跪在本宫面前,摇尾乞怜。”
难堪的姿势、羞辱的话语都在践踏着他,这样的困境下曲来疏的后背依旧挺直宁折不弯,但是……他的神经却绷不住了。
因为他发现,在逐渐加深的屈辱中,明明应当是愤怒的情绪,却让他渐渐亢奋起来。
公主的羞辱,竟比任何催情的药物都让他难以自持。
阮棠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本想先趁这个机会击溃曲来疏的心理防线,之后再逼他交出政权,如果能够顺势收服最好,不行就只能处理掉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步刚出来……
她瞪着眼睛,看着男人的下半身,“……你兴奋了?”
曲来疏面如死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祸水却来了兴趣,她坐在他的身上,咬住他的薄唇缓慢的肆虐,立刻就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愈发凌乱。
曲来疏闭着眼睛,声音沙哑却讥讽:“一国公主,却在后殿对权臣投怀送抱,这若是让陛下与太子知道……呵。”
他说着,一个耳光已经重重的抽下来,将那张俊美的脸颊打的侧过去,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连唇角都有血渍,可见阮棠用了多大的力度。
阮棠声音淡淡,却在一句话间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她说:“爱卿,你更兴奋了。”
曲来疏僵着一张脸,像是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受虐体质。”
阮棠低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隐性的M,她将人推倒,坐在他的身上,细长的手指擦掉他唇角的血,女人轻蔑而鄙夷的看着他,继续打压:“太傅大人,本宫猜想,在你架空父皇掌控朝政高高在上形同隐皇的时候,都不如现在这般、在本宫的胯下被羞辱来的快活吧。”
“……公主,”
“嘘,这是你该喊的称呼吗,乖一点,才会有奖励,喊点好听的让我听听。”
……
…………
………………
“主人。”
-
春色过后
阮棠打开了后殿内的窗户,暧昧而粘稠的气息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她靠在窗前微微眯眼,只听后面传来穿衣服的沙沙声。
女人头也不回,懒懒的道:“曲来疏,本宫今日本想杀了你。”
“公主现在便可以动手。”
曲来疏的声音沙哑,却沉淡的没有波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殿内的旖旎都是幻觉一般。
阮棠回头,嫣然一笑,道:“但是本宫现在不想了,因为突然觉得,日后本宫登基,将你安置在后宫时不时临幸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曲来疏身体一僵。
阮棠漫不经心的道:“本宫也不想瞒你,本宫和皇兄很早之前便有这样的想法,皇兄体弱,但大盛的江山终究不能落入他人手里,自然是要牢牢地握在本宫的手里才安心。
曲来疏,你若能臣服,这朝堂上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若负隅顽抗……”
她轻笑,眼底却冷漠的没有温度,道:“本宫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女子登基,这在大盛是前所未有的状况,便是古往今来,最多的也不过是太后干政,公主的想法当真是骇人听闻。”曲来疏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惊讶,显然已经早有预料,他上前两步,站在阮棠的身后,道:“这条路可不好走,公主想可好了?”
“以旁的身份干政,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本宫还是喜欢更简单一些的方式,”她看着曲来疏,笑的志得意满猖狂肆意:“坐上那把龙椅,看着你们跪在下面心悦诚服的样子,才是最最痛快之事。”
曲来疏定定的看着她。
阮棠回视,目光坚定没有半分躲闪。
半晌后,男人一撩袍子跪了下来,声音沉肃:“微臣曲来疏,见过主公。”
大盛太傅曲来疏,自十几载前扶持皇帝登基,位高权重地位超然,甚至连皇帝都不能令他折腰下跪,这却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跪在她的面前。
她是他的公主,是他的主公,掌控他的身体与灵魂,让他无路可逃。
曲来疏的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他与自己说:
认了吧,这小公主的存在天生便是克你的,即便你再骄傲再不可一世,仍旧会情不自禁的跪下来,求她的垂怜,挣扎反抗、皆是于事无补。
这一刻,阮棠终于彻底的征服了这个男人,她微微一笑,伸手将人扶起来,道:“曲卿,今后本宫还要仰仗你的辅佐,必不会亏待了你。”
结果……
太傅顺势站起来,以非常迅速的状态开启忠臣模式,开口便是翻旧账:“主公,微臣有一事要讲。”
阮棠:“……说。”
“您布下迷魂阵,却悄悄离开京城前往福州,不顾自身安危,实非明君所为,倘若您当真以登基为目标,如此儿戏的行径日后必不能再有。”
阮棠:“……”
她本想不承认,但是考虑到这是收服太傅后的第一场对话,这个时候若不坦诚怕是会伤了臣子的心,她只能低咳一声,硬着头皮将之前应付太子的说辞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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