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我再也找不到你,甚至怀疑你是不是已经被那个人囚.禁起来,但是那时候的我就是一个废物,无权无势,莫说是找到你,便是连那个人的身份都查不出来。”
白寄辞自嘲的嗤笑了一声,声音逐渐沉下来,他注视着原殊酒,黑眸灼灼:“所以我拼命地向上爬,我要站在娱乐圈的顶端,营造所有人都无法匹敌的势力,这样才能保护我惟一的家人。”
“哥哥,回来吧,白氏集团已经改名,就是你曾经说过的繁星,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属于你的产业,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
原殊酒震惊的看着他,他当时就是一时吹牛逼而已,才说以后要继承家业,就把白氏改成繁星,气死白老头。
“那不是说着玩的吗,白寄辞你是憨憨吗这都当真,再说我和白家又没有血缘关系……”
“哥哥你胡说什么呢,你当然是我的亲哥哥,当年分明就是有人恶意陷害制造出来的假证明。”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打断,白寄辞轻嗤,嘲弄道:“可笑的是,白徽竟然相信了你不是他儿子,还将你赶出去。”
思及当时的场面,他的眼中泛起一抹戾气,若非白徽愚蠢,之后更是落井下石,怎么会逼得哥哥息影,远走他乡。
好在,当年所有伤害过哥哥的人,他都没有放过。
原殊酒被他眼中的阴戾惊的一个激灵,但是不等他细究便已消失不见。
青年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他朝他露出一抹笑容,瞬间驱散一切阴霾,他上前一步,双手圈住原殊酒,俯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像只大狗狗样一个劲的撒娇的哄他:
“好了哥哥,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你不愿意在人前暴露,那便做你的原殊酒,但是说你我没有血缘关系,你就不拿我当弟弟了吗?”
他说着,用可怜兮兮的眼眸望着原殊酒,语气失落:“阿辞,只有哥哥了啊……”
那双清冷傲慢的眼睛中,现在全是卑微的乞求,盛满原殊酒的倒影。
原殊酒顿时被噎住,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半晌后只能无奈的退了一步:“好了好了,我又没有不要你。”
是什么让他没有拆穿弟弟精湛的演技,是感人肺腑的兄弟情吗?
不,是老子的弟弟太他喵的好看了。
会撒娇会卖惨的小糖精,这谁顶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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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室的门被打开,兄弟俩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原殊酒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众人诡异的神情,以沉木的反应最为复杂,难以形容。
“哥哥累了吧,我们先回家,具体事宜以后慢慢商量。”白寄辞乖巧又体贴,丝毫没有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的意思,而是采取了怀柔政策。
但是不等原殊酒说话,沉木已经急忙跳了出来,“不用不用,我们公司已经为旗下作者安排好了下榻的酒店,既然谈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他说着,已经非常自觉的背起了猫包,准备带着自家作者跑路,生怕晚一秒,原殊酒都会被欺负了。
猫包里的原白星好奇的四下张望,看到白寄辞那张盛世美颜之后,第一反应也是刷刷的后退,警惕的把自己缩成一团,惊恐的看向他爹,仿佛在问:
这个大美人不会就是他爹吧?
不仅人在提防他,连猫都在躲避,仿佛在暗示原殊酒的世界都在排斥着他的进入。
白寄辞淡着一张脸,看似没什么变化,眼眸却是不动声色的微暗,冷芒一闪而过。
“那我先回酒店了。”原殊酒顺势说道。
“好,那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白寄辞退让一步,没有继续纠缠,以免造成他的逆反心理。
临走前,原殊酒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白寄辞眼眸微垂,薄唇抿成一条线,整个人站在孤零零的一角,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
他立刻回过头去不敢再看,生怕中了这小糖精的奸计,一时心软酿成大祸。
他喵的,几年没见,这狗弟弟的演技真是见长了!
“你真的是白寄秋?风头正盛却选择息影的大明星?然后跑来写小说?”
沉木的声音打断了原殊酒的思绪,他回过头来,就见对方一会看看手机上的照片,一会再看看他本人,表情格外诡异。
原殊酒好笑的自我吐槽:“风头正盛?你确定是好风头?”
那段时间,全网都是关于他的黑料,真真假假传的有鼻子有眼,莫说澄清有多难,更何况他那时候刚被白家赶出来,经纪公司也顺势把他放弃了,怎么可能会有好名声。
沉木显然也查到了一些相关内容,不由担忧的问:“那刚才你们在里面没打起来吧?欸,我就不该带你来繁星,事先也没做好充足准备,谁知道你们还有恩怨……”
“这下好了,他要有心打压你,不仅《野核》版权卖不出去,你以后还得改头换面重新开始了。”
原殊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们为什么要打起来?”
“你们兄弟不是不和吗?”沉木瞪大了眼睛。
“我们兄弟俩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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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目送原殊酒等人离开,赵秘书主动提议:“寄辞,你哥那个编辑,对你好像有意见,要不要我和网站那边提一下让他们换个对接人?”
原殊酒一走,白寄辞脸上那种被遗弃的可怜样瞬间消失不见,他走进办公室,摩擦着被留在这里的《野核》原著书,神情无波无澜,眼眸却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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