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照片拍摄的角度和方式,一看就是偷拍来的。
顾望一想,很是轻易就知道了宋怡夏是在什么时候偷拍到的照片了。
他的眼神从平板上挪了开去。
宋怡夏这个女人,后来做得净是些不带脑子的事。
顾望手上的平板声音没关,记录开机仪式的拍摄片段结束,自动跳转了下一条视频。
嘈杂的开机宣言声音停歇下来的时候,许修隽清冷的声音就从屏幕里传了出来,“我和慕幺小姐,和Jean Dunne,认识了多年。”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顾望面上的神色剧变。
视频里,跟在许修隽身旁的古泽泽,把早就准备好的照片也递到了摄像头前。
赫然是他们三人。
Jean Dunne在钢琴上的手动着,慕幺穿着旗袍舞姿拧倾。背后的大油画前,穿着一席挺括衬衣的许修隽,静静站立着看她们。
确切来讲,顾望敏锐察觉,许修隽的眼神,其实是落在了慕幺身上。
三个完全凑不到一块去的人,在这张照片里竟然意外地和谐美好。
“在这里,我要先截断一下许先生的话了。”Jean此时也站在旁侧,她微笑着开口,许修隽也很是配合地停下没接着往下说。
镜头纷纷切换着对向了Jean这一头。
Jean紧握着慕幺的手,向娱记们示意,“我之所以会作为《教皇季》的配乐制作人,来参加今天的开机仪式,一个是因为,我敬重卫亦安导演,对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很有信心。”
“但是让我决定加盟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的缪斯女神,The Muses在这个剧组里。”
信息量有点大,有的娱记没反应过来,但是知道的却是不太敢相信,“Jean大师,这个The Muses是去年奥卡电影得主的配乐参与者The Muses?原来The Muses是真实存在的?”
那部作品的乐声,堪称为其影视内容的灵魂点睛,一举摘下了多项奖冠,享誉中外。
在作品的呈献人上,一直是Jean Dunne和The Muse并肩载着。
国外多次的采访中,Jean Dunne都对这一个参与者缄口不言。谁知道,这个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Jean笑着点点头,将慕幺的手举得更高了,“她当然存在,就在这,我身旁的这位慕幺小姐。”
“从作品的溯源,到意境融合和元素创意,直至最后的呈献,一直都是我们携手并进。”说起慕幺和作品,Jean脸上的笑意更浓,“慕小姐太有实力,却又太过低调。在此也感谢卫导的《教皇季》,让我们重新有了合作的机会。”
一字一句,说得管乐习低头将脸上的骇然送往了地面,他甚至不敢去看顾望的表情。
顾望会知道吗,顾望怎么会知道。
在顾望的印象里,慕幺唯一的优点,就是无条件地迁就他。
所以他一直都觉得,作为结婚人选而言,慕幺的确是很合适。
只是想找她结婚而已,他怎么会有空去关心她在D国都干了些什么。
也是上次,他捡回了那个奖章,下意识地,他觉得自己可能忽略了某些事情。
所以他让管乐习去查了这个奖章,才知道那竟然是个欧洲A级的独立奖项。
这个奖项设立的历史悠久,几乎囊括了欧洲艺术的所有门类,包括了话剧、歌剧、芭蕾和现代舞蹈,甚至是音乐剧。
他从来都不知道,慕幺在这里头的造诣这么高。
甚至在上次,他明明是被慕幺独自编导的舞境折服。
但他骨子里的恶劣,习惯性地选择对她忽视,让当时的他还是把票投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平板里头的喧哗还没停止。
隔着屏幕都可以想象媒体有多震撼,名不见经传的刚入圈的新人,竟然手握着部大师级别的作品。
许修隽的声音还在继续不厌其烦地解释着,比平时多了几分难得的耐心,“热搜上那张偷拍的照片,确实是我和慕幺小姐。”
“那会儿我去慕幺小姐家里做客,Jean现在也是住在慕幺小姐家里,相关的几人都能佐证。如刚才所说的那样,我们坦坦荡荡,不惧流言蜚语。”
“卑劣的人总是以卑劣的想法揣测着别人,任何没有依据的造谣和编排,我们都会依法捍卫自己的权益。”
许修隽是什么人,Jean Dunne是什么人,能住在那片豪富区的慕幺,又会是什么普通人。
几个人的身份摆出来,话还说到了这份上。媒体娱记们要是再报道任何臆测言语措辞,还成了许修隽口中的卑劣的人,还可能会收到来自许氏的律师函。
许修隽这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他在商圈金融界里头的影响力和公信力,举足轻重。
所以媒体把话筒和镜头挪到了今天最大的亮点——慕幺身上,“慕幺小姐,这栋小洋房所在的位置有市无价,慕幺小姐竟然一直这么低调。”
“慕幺小姐,先前的热搜上有些话说得有些难听,你知道吗?你和顾望先生的关系,是不是也和许修隽先生这般,是多年的朋友关系?”
“当然不是,她和顾望先生就没任何关系。”一旁的Jean以极其笃定并且无畏的语气接着说,“一张奇怪的照片你们就能写出几十个剧本来,你们敢想,我们还不敢看。”
......
不说Jean这遮掩式的瞎诌,许修隽这后面的话,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偏偏媒体都还不敢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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