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言的脚步顿住,他倚在窗旁,侧着耳朵听着屋里的人说话的声音。
孙哥往前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盛嘉言没跟上来,他回头看了眼,“怎么……”
盛嘉言竖起食指,放到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
这栋房子里的人显然没有料到有人在窗边偷听,她说话时音量一点也没收着,“我好心好意劝她,你说就她那条件,还带着个拖油瓶,能有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愿意要她,她就该偷着乐了,不过没成也好,你可是我们冯家的独苗,要什么女人没有?听大姑的,你找个黄花大闺女,早点生个儿子,为我们冯家延续香火。”
孙哥没有听到之前女人连名带姓称呼徐珺遥的那句话,他以为房子里的女人说的是别人,听到这番堪称是封建糟粕的话,他嫌弃地撇了撇嘴:生儿子延续香火?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吗?还要什么女人没有?盛嘉言都不敢说这种话,这家人当真是脸大如盆!
不过盛嘉言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听别人墙角这种事好像不太道德吧?
孙哥给盛嘉言递了个眼神,问他在听什么。
但孙哥的眼神给了个寂寞,盛嘉言的全副心思放在全在女人的那番话上:什么叫拖油瓶?听她的意思,是想把她侄子介绍给徐珺遥?
可是孙哥不是说徐珺遥如今家庭美满幸福吗?如果真的是幸福美满,为什么别人还要帮她介绍对象?
盛嘉言敏锐地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他继续听下去。
屋里女人的侄子似乎说了句什么话,但因为他说得小声,盛嘉言没听清楚。
但那个女人似乎被侄子激怒了,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刺耳,“徐珺遥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非她不可吗?!”
“小彬啊!你是不知道,这徐珺遥她就是个天煞孤星来着,她爹妈、她爷爷、甚至她儿子的爹,都是被她克死的,你想娶她,你就不怕哪天被她克死啊!”
孙哥这回听到了房子里的人讨论的主人公的名字,居然是徐珺遥。
等等,孙哥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叫徐珺遥克死了她孩子的爹?也就是说,徐珺遥的丈夫死了?她现在是单身?
孙哥扭头看向盛嘉言,果然看见他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过了几分钟,房子里再也没了声音,孙哥拉着盛嘉言走远了,还没回到学校,他听到了盛嘉言的三连问,每一问都是一个回旋镖,插到了孙哥的膝盖上:
“她和现在这个丈夫生了女儿?”
“她和她丈夫很恩爱?”
“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孙哥:……
孙哥没想到他翻车会翻得这么快,他信口胡诌的那一串劝盛嘉言放弃的话,居然没有一句是对的!
徐珺遥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她丈夫早就死了,她现在是单身,而且听别人的意思,她过得并不是很好。
孙哥:“你听我解释!”
盛嘉言摆了摆手,表情肉眼可见地由多云转晴,脸上仿佛又重新焕发出光彩,他对孙哥笑道:“哥,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为了避免我走错路,特意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不怪你。”
“我要去找她。”盛嘉言看着孙哥道。
孙哥心虚气短:“……她在村口开了一家赏味楼,她现在应该在那里。”
盛嘉言拄着拐杖,毫不犹豫地转身往村口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他又转过身,拿出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然后指着旁边这栋房子的窗户对孙哥道:“哥,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暴雨,你帮我把这家的窗户全砸了。”
盛嘉言是从他们口中知道徐珺遥的真实信息没错,但盛嘉言对这一家人可没有半点感激,有的只是厌恶。
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凭什么要承受别人的贬低?
孙哥:……夺笋?
不过孙哥正好也看不惯这家人高高在上的姿态,他点了点头,等盛嘉言走远了,他捡起几块石头,在手里掂了掂。
手感正好。
“砰!”
“哗啦!”
玻璃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孙哥砸碎了几扇玻璃,拔腿就跑,消失在巷子的转角处,等冯婶前来查看情况时,只能看到一地的碎玻璃,和空无一人的小巷。
冯婶捂着胸口,骂骂咧咧的:“哎呦!哪个杀千刀的砸了我家玻璃!让我逮到你非拔了你的皮不可!小兔崽子!狗娘养的,我家玻璃招你惹你了!”
但这个乡下没监控,没人证,冯婶就算是报警也没办法查到砸碎她家玻璃的人。
孙哥若无其事地回到小学,深藏功与名。
“孙哥,盛老师呢?”潘勇扛着一个摄像机问。
“哦,他去上厕所了。”孙哥面不改色地给盛嘉言找了个借口,“你扛着摄像机是打算去哪?”
“哦,我去村口拍点空镜,”潘勇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顺便问问再问问赏味楼的老板娘,能不能让她儿子客串个角色。”
“你是不知道,赏味楼老板娘的儿子的长相像极了盛老师!如果不是知道盛老师从来没来过这里,我都以为那是盛老师的儿子了!”
孙哥:……
他僵硬地扭头看着潘勇:“你说啥?”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是文案内容了!
因为要压字数走榜,所以V前只能每天一更,V后会加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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