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大一条蛇!好黑一条蛇!”齐珩挤进人群里看了一眼,大声嚷嚷起来,随即又奋力挤出人群。
云子陌见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惨淡之色,也起了几分好奇心,拉了容城、小七挤进去,景萧却被齐珩给拖住了。
隔着老远一观,那蛇约有一米多长,茶盏大小粗,通体呈黑色。此时,它正盘踞成一团睡觉,一派舒适的模样。
云子陌倒没察觉那蛇有伤人的意图。应是入了秋,天气渐凉,这阳光正好,蛇也要进入冬眠了。
众人不免有些好笑。想那平日里傲然霸道的齐珩,原来如此胆小。
实际上,凡人有几个不害怕呢?人群里,站在最前面的人也是颤巍巍的,又架不住好奇,便在这里围了看它。
“让开,让开!衙门来人了!”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喊道。
人群随即让开了一条道。
远远走来两位衙差,一位手拿一蛇钳,另一位拿一个竹背篓。
一看就是来捉这蛇的。
““哒哒!哒哒!”
正观察着,众人看到一位身形似老婆婆模样的人拄着拐杖跟在了衙差后面。
她脚步极快,似乎在赶路一般,拐杖“哒哒”落地有声。
她超越了衙差,速度如此之快。众人还未看清她的面容,就见她直接走到那黑蛇面前,蹲下身来,拍了拍黑蛇道:“风儿,我们回家了。”
她语气十分欢喜,动作又异常轻柔,似乎找到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黑蛇没有丝毫感应,似乎进入了冬眠状态。
老婆婆似乎习以为常,温声道:“风儿,我带你回家了。”
说着,她小心翼翼,又有些吃力地抱起了地上的黑蛇。
她站起身来,一手抱着蛇,一手仍拄着拐杖,似欲归去。
众人一见这场面,皆齐齐让路,又似被那诡异的画面惊呆了。
衙差也站住了,人群里没有人说话。
这位老婆婆面容苍老,头发银白,身形却不佝偻。
她抱着蛇,神情分外镇定,满面都是失而复得的喜色。
“且慢!”
一名衙差沉声喊道。他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拦住了老婆婆的路。同时,又碍着黑蛇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你是何方人士,怎能畜养如此危险之物!为了避免伤到了旁人,这蛇得带回衙门!”
衙差神情凛然,继续发话。
老婆婆抬眸看衙差一眼,淡声道:“此蛇从未伤人。”
人群里有人细着嗓子陆续开口了。
“这不是宋婆婆吗?”
“是,是宋婆婆,我也见过。”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郊外一间茅草屋里,好像从不外出。”
“……”
听得众人言语,衙差却不改态度:“那也要带回衙门!以前没有伤人,万一以后伤人了谁敢保证!”
所有人都没想到。
老婆婆语惊四座,毅然决然道:“蛇在我在,蛇亡我亡。你要带走它,我便死在你们面前!”
人群里一片哗然!衙差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双方正僵持不下,老婆婆面若死士,衙差不知如何作为。
此时,云子陌手腕上的红梅链发出一阵不同寻常的清脆悦耳之声。
是的,不同寻常的细微,音量如风铃随风而动时大小,音质又比风铃的婉转多了一丝清幽。
感受到红梅链越来越强烈的震动,云子陌心中讶异,面上却波澜不惊。
察觉周围已有目光转向发声处,她下意识地轻抚手上的红梅链。
随着她的抚摸,那声音和震动皆缓缓停下。
容城的母亲宋静留下的红梅链,云子陌日日戴着,却从未见它有过如此异常。
想必此事有异,红梅链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警示。
众人只以为是风铎声,并不以为异。
容城则向她投来不解的目光。云子陌摆摆手,示意她放心。
这道忽如其来的声音,却缓和了老婆婆和衙差之间的僵持。
云子陌上前一步,温言道:“老婆婆怕是有难言之隐吧?我看这蛇确无伤人之意。不然大街上早已伤员遍布。”
云子陌的声音和煦如春风,说出来的话不仅有温度,还颇为有条理。
围观众人不禁对说话之人起了几分好感。
人群里,稀稀疏疏地发出几道声音:
“这位公子说得有道理啊。”
“是啊,宋婆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要害人早害了。”
“他穿的是青云服,那可是青云学子啊。”
“……”
衙差看了宋婆婆一眼,皱眉道:“畜生毕竟没有人性,今天是在大街上,明天可能就是在你们家门口。以后你们被咬了可别来衙门找我们!”
人群一听,又不发一言了。
谁又能保证这蛇不会咬人呢?以后不会乱跑呢?谁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宋婆婆却冷哼了一声。
如此态度,似乎激怒了衙差。
衙差道:“我们今日就要捉了这蛇回去复命!”
说着,衙差就待动手。
宋婆婆却忽然附身凑近手中的蛇,不知低声说了什么话。
那蛇似乎终于有所感应,微微睁开蛇眼,却也只是抬眸瞥了她一眼,又继续闭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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