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已经爬到了顶，五米多摔下来，下面又都是灌木丛碎石硬土什么的，那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以他的身手，以他的反应力，按理来说，不该出这种意外才对的。
    只要脚下有些微松动，他一定能够迅速察觉，然后做出调整。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姜筱刚才也发现他是有一小段时间的静止不动。
    “小小别怕，我没事。”
    孟昔年刚才了听出了姜筱声音的颤抖，知道她肯定是吓着了，所以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安抚她。
    “你小心一点。”
    姜筱也努力地镇定下来。
    然后她迅速地跑了过去，就在坡下站着。
    刚才她是离得有两米距离的。
    但是就在刚才那惊魂一吓之后，姜筱突然想到了一个保险的办法。
    她就在他正下方站着。
    万一真出什么意外，他真的掉下来了，那她就立即用空间将他接进去。
    进空间那一瞬间，空间里是她控制的，她可以立即缓了他的坠落速度。
    所以，现在她就在他正下方站着不走了。
    孟昔年轻舒出一口气。他都不明白刚才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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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晚上还有两更。
    第1864章 见她之死
    “小小，不要担心。”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然先下来吧。”姜筱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不累。”孟昔年道：“我现在再爬上去，你别站底下了，小心有些碎石头滚落下去砸到你。”
    孟昔年说着又继续往上爬。
    姜筱却没有听他的，依然跟随着他的移动而调整自己的位置，反正就是要确保在他的正下方。
    这样子万一他真的掉下来，也能确保她能够接到他。
    接到他的瞬间进空间，应该可以确保他们两人的安全。
    虽然姜筱也没有试过，但是理论上应该是可行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办法什么事都不做就在下面看着他。
    孟昔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晃神，已经攀到了上面。
    那株药草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味道，这么抬头望去，每一片叶子都是干净的，一个虫眼都没有。
    上面是墨绿色，叶片背面是浆红色，这种药材他是真没见过。
    有了上回人参旁边毒蛇盘踞的经验，他也很小心，以手臂力量将身上再往上提了提，仔细地观察着周围有没有虫蛇，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才空出一手，把那株药草给拔了下来。
    这药草的根钻得很深，被他这么用力一拔，扯动了大片的石头和硬土，这些石头和土块纷纷掉落下去。
    孟昔年一惊，低头就朝姜筱望去，“小小，避开啊。”
    结果，他这么一低头，看到的却不是站在下面的穿着登山利落衣裤高扎着头发的姜筱，地面也不是之前看到的那一片土坡。
    而是一片水泥平地。
    平地上，一个女人摔躺着，鲜红的血从她的脑袋下慢慢地流了出来。
    一大滩的血。
    他是高角度俯视着那个女人。
    很高，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奇怪地能够看到她的眼睛。
    看着她睁着眼睛。
    她的眼神让人心头震憾，是痛苦，是悲伤，是恨，是解脱，是嘲讽着这命运，还是嘲讽着她自己？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一双眼睛。
    虽然蕴含着那么多的东西，却唯独没有恐惧，反正，是平静。
    这么摔下去的死法，在坠落的那几秒中，人一般会是极度恐惧的，摔死之后眼睛可能也显得很可怕，可她不是。
    他看着她，看着看着，甚至看到她嘴角轻轻扯出了一个笑来。
    就在这一瞬间，孟昔年认了出来，那是……
    姜小小！
    霎时，他心头巨震，心魂俱裂，眦目欲裂地叫了一声：“小小！”
    但是，声音一出来，他就知道不对了。
    不对，他明明就是在百骨山上的。
    再说，那个女人是姜小小，但是完全不是现实中姜小小的样子啊。
    他能够认出来是她，可是，那是三十岁左右女人，而且纤瘦得很，脸上瘦到没有一点肉，皮肤远远看着也很是暗黄。
    长长的头发散乱着，身上的衣服也是暗淡的颜色和老土的款式。
    可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能够认出来那是姜小小？
    不可能是她，她怎么可能是那样子？
    可是，他心中的痛是怎么回事？
    “昔年哥！孟昔年！”
    第1865章 两个小小
    姜筱的叫声，把孟昔年再度拉回了现实。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终于看到了现实中的姜小小。
    她站在下面，正焦急地看着他。
    抬起的脸庞，皮肤雪白，饱满紧致，充满了青春朝气，灵动而美好。
    没有那样病态的纤瘦，身段玲珑，他也用手测量过的，足以让他热血汹涌。
    “你怎么了？”
    姜筱刚刚闪进空间里躲过了那一孟的泥石雨，再一闪出来，便看到了像是失了心魂一样的孟昔年。
    而且他还一脸惧。
    “没事，没事。”孟昔年应了两句，把那株草药抛了下来，然后快速地下来。
    姜筱刚把那株药草捡起来，孟昔年就已经跳下来了，他抓住她的手腕，道：“先把它收起来。”
    姜筱有些不解，但还是把那株药草收进了空间里。
    再一看他，竟然满头大汗，衣服都汗湿了。
    以他的身手，爬这么几米石坡应该不至于耗费这么大啊。
    “昔年哥，你刚才怎么了？”
    孟昔年看着她，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真的害怕。
    害怕那一幕。
    害怕姜小小变成那个样子。
    姜筱甚至觉得他微微颤抖着，她不由得伸手抱住他的腰。
    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孟昔年低声问道：“小小，那种药草，会不会有致幻的作用？”
    他想来想去，觉得很有可能是闻到了那种药草的味道。
    也许，那种味道像是毒】品，能够有致幻的毒性吧？
    可是，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不是看到他与姜小小结婚的幻觉，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幻觉？
    他是绝对不可能想过姜小小有那么惨的下场的。
    “致幻？”
    姜筱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没有听到这种药草有毒性啊，回去我们再问问陈爷爷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昔年哥，你看到什么幻觉了？”
    孟昔年沉默片刻，道：“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恍神。”
    他怎么忍心把刚才的幻觉告诉她？
    而且，那就是幻觉。
    他怎么可能告诉她，他竟然看到了那样的她？
    那会吓坏姜小小的吧。
    说出来他都觉得是自己对不住她。
    孟昔年现在是真有点自责，觉得自己像是做了对不起姜筱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