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看看?”
“怎么不能,又没说要清场,咱们只管去,要是能跟威北候夫人攀攀交情,你闺女能成世子夫人也说不准呢?”
后面这妇人却是一下子就动了心:“行,那咱们就约好了同去,到时候,我把我们家闺女带着,反正选秀咱是不指望的,能嫁个高门,那是再好不过!”
娘亲要为她做百日的法事了……白成欢听的既心酸又难过。
哥哥的未婚妻,是安国公的嫡女,据说自小病得起不来。哥哥那一年却偏偏说是看中了,娘亲无奈,只好先依了,这么多年,因为那位安小姐的病总不见好,这亲事被一推再推,却没想到,如今那安小姐好了起来,安国公却趁着哥哥被贬边关退了亲。
果真是皇家这样诱人吗?
罢了,总是两个人没缘分,只是哥哥要是知道了,该是多伤心?
白成欢起身往外走,顺带着瞥了一眼那两个说得高兴的官太太模样的妇人。
毫无印象,想来也是五品以下的京官家的太太。
其实不管什么人,官位倒不算什么,只要出身教养过得去,最重要的是有一颗真心对哥哥才好,只希望哥哥千万莫要像她,被人辜负欺骗。
北山寺的法事,想来一定也很热闹,她也终于可以见到娘亲了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父亲故人?
来福客栈大门口,人来人往,詹士春带着人站在不远处,眼巴巴看着街上。
詹士春觉得紧张,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他该怎么跟她说呢?
正想得出神,远远地看见街那边走来三个小姑娘,一人在前,两人在后,一路走,一路叽叽喳喳地不知说些什么。
走在前面的少女微微笑着,听着她身后的两人说着什么,那样恬淡安静的笑容,让詹士春眼皮子直跳——是她,就是她,那天命星消失于她身上的那个女子!
这就是他的女儿啊!
詹士春站在原地,看着那少女一步步走来,步态轻逸,身姿玲珑,虽然是完全不同的脸,可他眼前,仿佛时光倒退。
曾经少年的他和乔桓,也是这样相遇于街头,她微微一笑,詹松林,你还认得我吗?
如今,眼前的少女,又怎么认得他呢?
越来越近了,他都听得到那个叽叽喳喳的丫鬟在说什么。
“大小姐,你不是说京城有好吃的糖葫芦吗,在哪儿啊?”
那少女似乎对丫鬟格外宽纵,笑道:“如今是盛夏,哪来的糖葫芦,冰糖葫芦要到冬天才有。”
她们说说笑笑从他眼前走过,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詹士春一阵失落,可他还是欣喜地追了上去。
“姑娘请留步!”他高声喊。
白成欢和摇蕙阿花齐齐站住脚,转身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是,白成欢压根儿没看出来这就是詹士春。
眼前的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京中富户常穿的暗绿色杭绸外袍,腰背挺直,发冠高耸,面目却很平凡,要是他就此走开,白成欢觉得自己也不一定记得住他的长相。
“这位老爷您可是有事儿?”摇蕙很自觉的把大小姐护在身后,上前一步客客气气问道。
詹士春拱拱手,尽力露出个和善的笑容来:“姑娘可是白炳雄白兄的家人?”
“嗯,是,您是?”
听这人提及自家老爷,摇蕙的警惕心去了一半。
“那这位就是侄女儿成欢了吧?”眼前的男人笑眯眯地对白成欢问道,一脸慈祥:“我叫詹松林,从前与白兄在江州曾有同袍之谊,不知白兄可曾对侄女儿提起过吗?听说侄女儿进京……”
詹松林……白成欢忽然打断了他:“成欢并不曾听父亲提起过有詹姓的故人,这位詹老爷您恐怕是认错了人,摇蕙,我们走。”
说完转身就往客栈里走,摇蕙和阿花只好埋头跟上。
詹士春追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他身后的一个随从不由得劝道:“老爷,您这样,小姐不得把您当成专门拍花子的拐子啊?您得慢慢来。”
詹士春深吸了几口气,点点头:“对,是我太急了,是我没说清楚,她不能信我,是对的……可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
“老爷,这么多年您都等了过来,还差这么几天吗?最多半个月,您派去虢州的人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咱们跟那白家说好了,叫个白家的人来,小姐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随从跟了詹士春几十年,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信任的人了,他有事也不瞒他。
“那咱们先回去吧,该办的事情,你都办好。”
一进客栈后院的门,白成欢立即吩咐下去:“阿花出去找范成套车,摇蕙收拾行李,咱们即刻就走。”
“大小姐,这,这是怎么了?”阿花不明所以。
“大小姐叫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摇蕙轻轻地斥了一句,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东西。
阿花只能去了,里间的白莲蓬和白莲叶听到动静,急忙走了出来:“五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总得在一处,好好的搬什么?”
“两位姐姐在这里安心住着,平日里无事不要出门,待到选秀过后,即刻回虢州。”白成欢心里乱糟糟的,并不想多说话,但还是耐着性子跟她们交代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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