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贤一双闪亮的眼睛里有黯淡掠过,却又很快点头:“那就好,徐大哥确实是辛苦了,让他好好歇息吧,咱们不打扰他。”
白成欢也笑着点头,又说起别的事情把话头岔了开去。
梁国公夫人和梁思贤还没走,忠义伯夫妇就上门来了。
当日和威北候一起跪在太极殿前的,就是梁国公和忠义伯,安竹林的这一场谋害,算是把三家人紧密地连在了一起。
只是白成欢和梁思贤赶去正院的时候,却没见到石婉柔的影子,白成欢也只以为她还是为了上次的事情脸上下不来,不肯再来威北候府,也并没有在意。
待到晚间,梁国公夫人带着梁思贤告辞回去了,忠义伯夫妇却还留在侯府。
白成欢送完人回来,就听见忠义伯夫人在东厢里抽噎哭诉。
“珍娘,你说那个逆女,我和伯爷自小千娇百宠地捧着她长大,她怎么就被人三言两语哄骗了去,把石家的荣辱,把她的爹娘兄长,全都抛到了脑后!”
威北候夫人有些疑惑:“那哄骗了婉柔的,到底是哪家的人?怎么就胆大妄为到这个份儿上?”
忠义伯府如今圣眷还好,又和威北候府是姻亲,满京城掐指头算算,有这个胆子的人家也不多不对,威北候夫人忽然想起那日成霖回来说的话,那个和婉柔一起的,是叫什么薛云涛的?
可她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毕竟那天发生的事儿,也的确是婉柔失了体统规矩。
忠义伯夫人前段时间还和小姑子闹别扭,如今可是觉得这世上唯有小姑子能理解她的悲伤愤怒,紧紧拉着威北候夫人的手,哭道:“珍娘,我也不怕你笑话,那日她就和惠郡长公主驸马的堂弟,薛家的一个小子在一起逛书肆,那可是在全京城人的眼皮子底下啊,我使了人叫她回去,她也不肯,成霖当时也撞上了,还劝她回家,她却一点廉耻也不知道,还是我和伯爷亲自去把她带回去的,回去后,我就搜检了她的卧房,搜出来些书信……都是见不得人的!珍娘,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要把我和你哥哥的脸都丢光!”
“嫂子先别哭了,这个薛云涛,嫂子可认清了是薛驸马的堂弟?莫不是有人冒充?”
这些日子,家中的事一件接一件,侯爷说要查这薛云涛的底细,却不知道有音信了没有。
忠义伯夫人拿帕子捂了嘴,滚滚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恨声道:“千真万确,就是薛驸马的堂弟,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那是,那是人家惠郡长公主,已经拿着婉柔写给薛云涛的信,找上了门!”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透彻
“惠郡长公主居然找上了门?”
威北候夫人大惊失色,惠郡长公主出面,这事儿,就绝对简单不了!
“那日搜检出那些书信,我就怕他们有来有往,正跟伯爷商议着,去寻这薛云涛的底细,却没想到,隔日,惠郡长公主就坐着一顶小轿,悄悄到了伯府,说要替驸马的堂弟说了婉柔这门亲,当时我不过略推脱了几句,说要考虑考虑,惠郡长公主居然就拿了封信拍在了我面前,可不就是这个煳涂东西亲笔写的书信!我这辈子的脸面,都在这个逆女身上丢光了!”
忠义伯夫人哭的眼睛都红了,可见心中的伤心愤怒。
威北候夫人一边想这件事,一边安慰她:“大嫂,你先别哭,左右如今你已经把婉柔拘了起来,她想再跟那薛云涛来往,是不可能了,咱们如今,先打听打听惠郡长公主的意图为先。”
说着,心中也气极:“萧惠郡这番行事做派,倒真是一如先帝在时,可惜她忘了,如今先帝早就不在了!”
“要单单是萧惠郡威逼也就罢了,偏生这个逆女,买通了看着她的丫鬟,知道了萧惠郡上门的事情,居然在房里,又是抹脖子又是上吊地跟我们闹腾,口口声声非薛云涛不嫁,这不是要活活气死我和你哥哥吗?”
忠义伯夫人想放声大哭一场,却又顾忌着这里是侯府,死命地压低了声音,再也说不下去了。
外面,白成欢到底没有进去,轻手轻脚地走开了。
这是表姐的丑事,要是舅母知道她全数听见了,难免会心生不快,更何况,如今她在舅母的眼里,还不是亲外甥女,已经隔了不知道多少层,她也不必非要进去惹这个不痛快。
她径直进了正屋,去看爹爹的伤势。
威北候今日回了家,安下心来睡了一觉,此时刚吃了药,正是神清气爽,刚和大舅兄寒暄了几句,忠义伯就要去寻徐成霖说话,白成欢行了礼,刚好送忠义伯出去,才返回来和威北候说话。
舅母对娘亲哭诉的那些话,是万万不能传到外面去的,但是白成欢还是觉得有必要跟父亲说一下,如今她和哥哥,还有爹爹娘亲,遇事都是即刻彼此通气的,以免做事有疏漏。
威北候倚在软枕上,听女儿把忠义伯府的事情说了一遍,心中就大概有了数。
“薛家,原本就是陕州大族,只是前些年,站错了队,支持宁王争储,结果宁王落败,受了牵连,除了薛驸马在京,其他当时在朝为官的人,皆是上表辞官,退回了陕州。说起来,这也是薛家的聪明之处,能伸能屈,可如今看来,他们是不想再屈着了?你表姐跟这个薛云涛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太过刻意,根本就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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