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夫人虽是喃喃自语,但是声调还是一下子高亢了起来:“不可能,我的成欢已经不在了,不可能再回来了……”
安竹林扑倒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娘亲,我真的是成欢啊……临走前,娘亲您与我同睡,一夜无眠,说舍不得我,为何我回来了,您却不认我?女儿只是借了别人的躯壳,女儿真的是成欢啊!”
威北侯夫人蓦然就愣住了,仓惶不安的神情全数凝固。
一边已经站起身的威北侯父子与白成欢也彻底呆住了她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威北侯夫人厉声喊到。
安竹林从地上爬起来,膝行至威北侯夫人面前,再次紧紧将脸埋在了威北侯夫人重叠繁复的裙裾里,哭道:“娘亲,您忘了吗,您说让我将心爱的东西都带走,唯独我日常用的东西,都要留在欢宜阁,您平日里看着,也有个念想……女儿后悔了,女儿本不该留下那些东西,还有女儿最喜欢的琴,让您平白看着伤心……”
威北侯夫人心惊肉跳,不由地就回头看了一眼白成欢。
只见白成欢脸色煞白,死死地盯着安竹林,也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真是太可怕了,怎么能有这样的事情?!
安竹林泪眼朦胧,并没有看到威北侯夫人到底是在看谁,只以为她是在看向威北侯与徐成霖。
她抹了抹眼泪,凄婉地喊了一声:“爹爹!”
威北侯直直打了个哆嗦。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侯府之中的私语的?
不管威北侯一家是如何震惊,最为意外的人是萧绍昀。
从威北侯夫人的神情中,他看得出来,安竹林说的是真的。
他的成欢啊,终于是要回来了!
威北侯夫人慢慢地转过头,低头看着脚边满脸泪痕的女子,缓缓地伸出手,讲她搂入了怀中,两行热泪溢出眼帘:“成欢,我苦命的成欢啊!”
白成欢的眼神从安竹林身上慢慢移到萧绍昀身上,却与萧绍昀看着她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萧绍昀还欲探究,白成欢却很快转开了眼神。
到底是谁告诉安竹林这些的?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强行的认亲罢了,却不想,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皇帝与安竹林最终被迎入侯府,等到彼此的情绪都稳定下来,安竹林就说想去欢宜阁看看。
威北侯夫人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欢宜阁如今给你四妹妹住了,你还没见过你四妹妹,今日刚好见一见。”
说着招呼白成欢:“成欢,来见一见,从前的成欢。”
两个人都叫成欢,威北侯夫人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四妹妹?就是娘亲刚认了的那位义女?”安竹林这才正眼瞧了白成欢一眼,很快就认出这正是当日徐成霖带着去飞凤楼的那位。
“难怪娘亲他们待你这样好,原来你也叫成欢……”
安竹林眼眶还微微红肿,虽是笑吟吟的模样,眼底的妒恨却一闪而逝,站着一动也没动,就等着白成欢向她行礼。
徐成欢回来了,那就还是皇后之尊,前世的徐成欢,可是不会向任何平辈中人行礼的。
而眼前的这个成欢……
大概,威北侯府上下,是真的把这个义女当成了徐成欢的替身了。
白成欢抬起头,看了安竹林一眼,并没有行礼,只微微点了点头:“是,很巧呢,我们之前,在飞凤楼遇到过,当时,并不知道安小姐原来与侯府还能有这样的渊源。”
安竹林有些不悦,却不能露出来,只能也点了点头,转过头去与威北侯夫人说话:“娘亲,女儿才去了几日,您怎么就又多了一个女儿出来?还让她住了女儿的欢宜阁,娘亲是将女儿忘了吗?”
威北侯夫人又是落泪又是感慨:“娘亲从未想过你还能回来,见她与你名字一样,又与娘亲有救命之恩,就想着让她住在欢宜阁,日日看着,也算是一个念想。”
安竹林回头瞥了一眼白成欢,神色稍霁:“真是为难娘亲了,这样日日苦思,以后女儿回来了,会常常陪在娘亲身边的……不如,娘亲给四妹妹挪个地方,免得四妹妹住着我的地方,觉得自己是个替身,心中也不会自在。”
威北侯夫人心中冷哼,脸上却不显,拉住了安竹林的手道:“如此说来,你是要回侯府住,再也不离开娘亲了?”
安竹林的手僵住了,她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上首的皇帝和站在一旁的徐成霖,很快摇头:“娘亲,虽然大婚那晚女儿被宁王的人害了,可是女儿到底已经是出嫁的人了,不能常常在侯府陪着娘亲了,宫中,有宫中的规矩。”
威北侯夫人就松了手,掩不住的失望:“既然是如此,欢宜阁就还让你四妹妹住着吧,娘亲平日里看着,也是一个念想。”
“娘亲,这四妹妹和女儿从前长的可是半点儿不像,娘亲看着,能有什么念想呢?娘亲与其看着四妹妹,倒不如多看看欢宜阁窗前,种的那株美人蕉,那可是幼时,娘亲亲自牵着我的手种下的呢,如今长得也有一人高了。”
安竹林言笑晏晏,这次却轮到威北侯夫人的手僵住了。
那株美人蕉,安竹林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威北侯府一行,安竹林很满意,不管情愿不情愿,除了徐成霖,威北侯府的人不说对她全信,也是信了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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