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萧绍棠只用了一瞬就想的很明白,万万是不能再惹白成欢生气了。
白成欢点点头继续送客。
今夜的欢宜阁,可是格外热闹,热闹得过了分。
萧绍棠又在威北候府诸人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地摸出了威北候府。
两个隐在暗处的护卫装看不见也装的有些辛苦,待到萧绍棠走了,就开始闲磕牙。
“那秦王世子不会再来了吧?侯爷这是做什么?实在是……”
“你懂什么!秦王世子与咱们四小姐的交情,据说非同一般!”
“说说看!”
一时之间八卦顿起。
皇宫中,安竹林站在昭阳殿前,望着昭阳殿的大门,和站在大门前丝毫不打算让开的刘德富。
“刘公公,若是耽误了我的事情,你可是担待的起?”
安竹林十足的傲然,刘德富却全无敬意,虽然心中鄙夷,可他此时也没心情跟安竹林计较,微微躬了身,神色严肃:
“安小姐,皇上今日劳碌了一天,实在是疲累了,此时睡的颇为沉重,实在是不宜打扰,夜也深了,您还是先回吧。”
说完,也不管安竹林是怎么样的神色,回头嘱咐了几个当值的小太监不可让任何人闯进去,就把安竹林撇下,一个人悄悄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若是平日里,皇上能这样安眠一晚,刘德富那简直是要喜出望外,可是今夜却不同。
皇上从威北候府回来,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昭阳殿内待了好半晌,最后实在是听不到动静,他心里发急,冒死闯了进去,才发现殿内的助眠香,足足燃了往日的三倍!
这助眠香,是詹士春那妖道给的,以前在刘德富眼里是妙物,如今,可是实实在在的妖物!若是皇上有个好歹,那这合宫上下的人,死一半都嫌少!
安竹林已经在昭阳殿前站了两个时辰,如满月一般皎洁的面颊上已经被夏夜的蚊子叮出了几个大包,此时被刘德富这样冷待,再加上几个小太监上下打量的不屑眼神不必任何人提点,安竹林也能觉出自己的尴尬狼狈,还有可笑。
若是徐成欢,此时会怎么办?
她会不会勃然大怒,然后直接闯进去?
可是前世的徐成欢有恃无恐,人人见了都敬在头顶上,而自己,就算是强闯,怕也是没有那个资格。
没有人会给她强闯的机会的……
安竹林心中陡然充塞满了迷茫与疲累。
她转身,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的金砖上,随着她的脚步声发出沙沙的轻响。
她以为只要她成了徐成欢,就一切都能称心如意,一切都能顺理成章。
一开始的时候,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皇帝待她很温和,皇帝带她去摘星阁,那样温柔地呢喃,带她去威北候府,温煦的眼神总是追逐着她……可却那样短暂。
自从那天白成欢出现过后,好像一切就全都变了。
她所做的一切,顿时就好像成了一出蹩脚的独角戏。
白成欢,她又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安竹林途径御花园的时候,在道旁的凉亭里坐了下来,她要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她到底该如何继续下去?
太医院今日是王太医当值,听了刘德富的话,立刻就赶往了昭阳殿。
大红色的床帐中,皇帝阖着双眼沉梦正酣。
王太医行了礼,诊了脉,又斗胆翻了翻皇帝的眼皮。
随即心头惊涛骇浪,手抖个不停。
“可是有不妥?”一看王太医这个样子,刘德富腿也跟着发颤,一边侍立的小太监们也是慌了神。
王太医摇头又点头:“不是……没有不妥……可,可皇上居然像是没有知觉的样子……”
他诊不出什么不对来,皇帝看起来也就是困倦过度而已,可是他翻皇帝的眼皮,皇帝居然毫无所觉!
一个沉睡的人,就算睡得再沉,有人翻你的眼皮子,你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刘德富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到底是如何了,您倒是给个明白话儿啊!”
王太医一头的冷汗,脸色灰败地沉默了一瞬,挥挥手:“刘公公,您去召集王公大臣,我这就去召集太医院其余人,咱们,今晚,还是都守着皇上吧……”
此时刘德富身后的小徒弟却是再也克制不住地哭喊出声:“皇上是不是不好了……”
“啪!”
刘德富回头就给了身后的小徒弟一个清晰的大嘴巴,怒喝道:“胡说什么,掌嘴!”
那小太监被打得半边脸立刻就高高地肿了起来,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宫里忌讳多,一个字都不能说错,师傅这是在救他的命,他心中清楚,可是照着王太医的话,皇上可不是不中用了吗?不然叫大臣们都来守着做什么?
刘德富也顾不上再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徒弟,定了定神,立刻就觉得按照王太医说的去做!
不管怎么说,这多一个人守着,就多一份安心,谁让这宫里,除了皇上和几位太妃,连个正经主子都没有呢?
两边各自寻人去了,这一夜,京城大半的人家都没能安枕。
宫中各处都忙了起来,唯独御花园还是沉静一片。
安竹林想了一回,又望着东南方向叹息了一回。
--
第497页
同类推荐:
梵行、
穿书之欲欲仙途(NP)、
女配她只想上床(快穿)、
顶级暴徒、
碎玉成欢(np)、
快穿之渣女翻车纪事[H]、
[快穿]与魔女的交易、
(快穿)插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