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欢转身就伏在了廊桥的护栏上,不忍了,任由眼泪流了满脸。
萧绍棠只看得到她身姿曼妙的后背,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动一动,腿上就是钻心地疼,可他见她忽然见半个身子都伏在护栏上,仿佛一阵风刮过来,她就能掉下去!
萧绍棠瞳孔一阵猛缩,一边抬起了那只被踢到的腿,单脚跳着往她的身边去,一边喊道:
“白成欢,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想不开啊!”
白成欢其实也就伤心了这么一刹那,听见这大呼小叫就抬起头,就看见萧绍棠已经到了她身边,一手撑着护栏,一手就来抓她。
愣怔之下,她竟然也忘了躲开,被他一手抓住手臂抓了个正着:
“白成欢,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若是不想看见我,我走就是,你这么想不开做什么?若是你有为难事,我也在这里,你何必如此……”
她正好对上他满是忧心焦急的脸,那眉目间的情真意切,竟让她半分虚伪掺假都没找出来。
萧家的人当真有意思,有人能杀她,有人能视她如亲姐,还有人对她如此情真意切。
月光下,少女脸上的泪珠晶莹剔透,却骤然带了笑意。
白成欢直起身,心口的那一刹那刺痛已经不复存在,她拂开他的手,语气居然也柔软了几分:
“我就是这么想不开的人吗?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情值得我想不开?”
第四百二十章 所求
萧绍棠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白成欢身上,见她刹那间就破涕为笑,几乎要蹦出心口来的那颗心也骤然定在了原地。
他讪讪地收回手,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被人摘走,揉搓了几下,才又给放回来了一般。
不过这个人若是白成欢,他倒是很乐意。
相比于她平日里的清冷淡然,他其实很喜欢她这样对着他撒气。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手又伸了伸,想给她擦擦眼泪,却又怕唐突了她她又要炸起来,到底是缩了回来,靠在护栏上,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给她,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无可奈何与宠溺:
“如此最好……你啊,真有什么不开心,你说给我听,我去帮你出去,真有什么想做的事情,也告诉我,我去帮你做,何必这样吓唬我?”
无论今日如何地心情不好,之前如何地愤怒难当,白成欢此时看着他要靠着护栏才能站稳的样子,心头也隐隐有些愧疚,见他艰难地伸手,手里的帕子在风里招摇,到底是过意不去,接了过来。
她也没客气,拿那帕子狠狠地擦了擦手脸,将脸上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才将那帕子握在手里,只觉得一息清洌的沉水香在鼻端萦绕。
这是皇家人惯用的沉水香,她也不陌生,此时闻着心里倒是越发安定了下来。
她又觑了觑他抬起来的那条腿:“你的腿……我让人来给你瞧瞧吧,万一落下什么伤,我可不是冒犯了你这秦王世子?”
萧绍棠闻言,赶忙将腿放了下来,连连摆手:“不疼,一点儿都不疼,咱们就这么站着说会儿话,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被踢了两脚,瞧什么大夫,你这是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个脓包吧?”
好不容易她不生气了,傻子才会跑去瞧什么腿!以后要是有伤,刚好可以赖一赖!萧绍棠打定了主意不去。
白成欢往日里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而是个欺硬怕软的人。
见他被自己踢了还这样一再放低姿态,更过意不去了:“我,我也忘了我力气大,不是成心的……”
“就算你是成心的又如何?你对我无理取闹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萧绍棠眼神亮晶晶的,直视着白成欢,她一阵发窘,可也不服气:
“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
“哦?没有无理取闹啊?那你说说看,你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
白成欢沉默了下来。
她并不觉得自己是生气,只是一时触景生悲,没控制好脾气。
毕竟,落到她这个地步还真是惨。
她仰头望着朗朗明月,眼眸像那几颗格外耀目的星子一样眨了眨,才道:
“那安竹林到底曾经是我义兄的未婚妻,前脚退了我义兄的亲,后脚就跟皇帝混到了一起,先不说这件事多让人生气,只说以后,威北候府岂不是尴尬?”
萧绍棠原本以为她心情不好是与皇帝有关系,此时听她这么说,觉得陡然放心的同时,居然觉得合情合理。
况且就算是不合情合理,他也要站在她这边。
萧绍棠就点头道: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生气,也是,安国公这家人真是背德忘义,先是定了亲,拖了徐世子这么多年,如今又退亲入宫,生生是耽搁了徐世子,你生气也是该当的,还有皇帝,明知道候府与安竹林的关系,却还如此行为,怕是对候府不怀好意。”
至此,萧绍棠觉得自己窥知了几分威北候要与秦王府结盟的意图:“如此看来,当初皇帝对孝元皇后,未必就能有多少真心,孝元皇后之死,怕也不简单。”
白成欢心中暗暗惊讶,萧绍棠果然不是泛泛之辈,三言两语,居然能疑心到这上头来。
虽说这些话听着刺心,但她对秦王这边的实力更是高看了几分。
萧绍棠又安慰白成欢:“你也不要再生气了,你放心,只要你与候府是一体的,我便会与候府结盟一日,皇帝如此,你与候府,皆不必放在心上。无论什么什么,我都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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