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对上萧绍棠疑惑的眼神,她也不想像从前那样糊弄过去,遂耐着性子解释了几句:
“皇帝是什么样的人,你如今也知道。晋王之前把先帝赐下的保命令牌给了萧惠郡,萧惠郡才能摆了皇帝一道,以皇帝如今的狭窄心性,再加上你今日挖的这个坑……不必说皇帝定然会在晋王的婚事上做手脚。”
说起这个,白成欢眼神又凉飕飕起来,萧绍棠立刻心虚地低下头去。
白成欢看他还知道心虚,才眼眸转开,接着道:
“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打听哪家闺秀更适合晋王了,至少目前看来,与晋王有一点交情,又彼此不讨厌的女子,也就只有这位崔颖佳了。况且自从晋王离京之时我再次见到崔颖佳之后,也命人去打听过她,是个与晋王性情相差不多的人,这样的女子,跟着晋王在河东过闲王的日子,也算是稳妥。”
“看来你是方方面面都为晋王考虑到了,想来,就算是你亲弟弟,也不过如此。如此苦心,若是晋王再不愿意,也真是不知好歹了!”
萧绍棠话里的醋味儿白成欢自然听得出来。
她一对如翠羽一般的眉毛就横了横:
“你自己惹出来的祸,还担心晋王不愿意是不是也太猫哭耗子了?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是在为你善后?难不成你想让皇帝随便塞个像我这般‘名声在外’的女子给晋王,日后让晋王再找你拼命?”
“你是在为我善后……”萧绍棠可不敢说自己看不出来,立刻眉开眼笑:“我自然是知道的,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
午后静谧的阳光停留在欢宜阁的另一面,眼前笑嘻嘻的少年笑容明朗,脸皮奇厚无比,白成欢居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那些愤怒与生气,也忽然间烟消云散。
只不过这样的话总是让人耳根发热,白成欢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去:
“你在这样整天嘴里没一句正经话,就别再来见我了,反正等礼部来为你下定,我们也就不能再这样见面了,省的你有事儿没事儿就来气我!”
“我,我没想着气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摇蕙,送客!”
白成欢径自去矮塌边上坐下,拿了本书闲闲地看了起来,一直在外间当隐形人的摇蕙立刻就站了出来:
“世子殿下,请吧!”
萧绍棠瞅瞅白成欢的样子,也不敢认真惹恼了她,只好摸摸鼻子,暂且退避,临下楼,却又回过头来道: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没有真的要毁了晋王姻缘的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想让皇帝与晋王的矛盾再多一些,兄弟之情再毁的干净一些,日后,晋王站在我们这边的成算更大一些。我都知道,赶紧走吧。”
白成欢仍旧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似乎洞察一切。
欢欢太聪明,压力好大……被白成欢这样一说,萧绍棠更觉得不敢说话了,简直是落荒而逃: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皇帝将那位崔小姐赐婚给晋王的!”
白成欢微微一笑,对他的话也不放在心上。
站在他的立场上,无论是自己与晋王过从甚密,还是晋王曾经是皇帝最宠爱的弟弟,他的做法都无可厚非。
可是,自己对小十,却不能如他这般算计。
白成欢望着书页上的字,眼前却仿佛能看到小十失望的神情。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最喜欢的皇兄和他最崇拜的成欢姐,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摇蕙送了萧绍棠离去,就回来站在白成欢身边笑个不停。
“遇上什么好事儿了把你乐成这样?”白成欢觉得摇蕙如今是她身边最稳重的人了,可此时,怎么看怎么怪。
“没什么,奴婢就是瞎乐呵!”
阿花说小姐肯定也喜欢秦王世子呢,她也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不过看着小姐接了赐婚的圣旨,摇蕙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过去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能有新的开始,那自然是极好的。
白成欢抿唇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是啊,好像从她接了圣旨开始,身边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尤其是爹爹和娘亲。
就连这段时间因为选秀,报了病在家的梁思贤也是偷偷过来了一趟,言语中不胜欣喜。
既然大家都这样开心,那这样,或许也不错吧?
礼部的人认真起来办事儿效率是极高的,没等隔天,当天晚上就与钦天监的人一同挑出了离得最近宜嫁娶的好日子,十月二十二。
只不过这日子一递上去,皇帝就翻脸了,把礼部的折子直接甩在了方含东脸上:
“这是欺负朕看不懂黄历?十月二十二算什么好日子?!”
方含东被皇帝砸懵了,这已经是挑的最近的日子了,皇上怎么还不满意?
下一刻,皇帝就亲自定了个日子:
“就十月十二吧,这个日子好!”
方含东愣住了,十月十二?今儿已经九月十二了,这都不足一个月,秦王世子大婚,走完繁琐的礼仪都够呛!
况且,十月十二,可绝不是什么宜嫁娶的好日子,那是宜丧葬入土的好日子!
方含东心下惊惶地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来的詹士春,这日子,可是钦天监帮着选的!
詹士春却是很平静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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