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父亲!不然我就饿死!”
她尖声叫嚷起来。
那仆妇在她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已经看惯了她这样的嘴脸,根本不以为意,也不去理会她,默默地收拾了走了出去。
不多时,徐成意就听见院中传来低低的私语声。
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
“呵,不吃,饿着好了,还以为自己是金贵的侯府小姐呢!”
“可不是,她如今,连旁支的曦姐儿都不如,听说,东南三州的总兵大人向咱们侯爷提亲呢,咱们侯爷宁可让曦姐儿嫁过去,也没想过她,还要见侯爷,侯爷早就忘了她了!”
徐成意呆住了,东南三州的总兵大人,那是什么人?
没过几日,白成欢就接到了消息,徐成意果然找了个“机会”跑了出来,找到了威北候,说她要嫁去东南做总兵夫人,若是威北候不答应她,她就死给他看。
白成欢打发了威北候府来送信儿的人,望着窗外渐渐枯败的梨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徐成意这样的人啊……总是要把跟每一个人的情分都耗尽才算干净。
就算是徐成乐知道后,惊怒之下闯进徐成意的院子,跟她说这并非良缘,徐成意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攀上更好的男人,如何过得尊贵,如何能将一切不顺眼的人踩在脚下!
她永远看不清她自己,也永远追逐着那些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徐成意远嫁东南的那一日,白成欢并没有回威北候府去送她,只是让人送去了五百两白银,算是给前生的这段并不愉快的姐妹缘分,彻底做了了断。
东南遥远,这桩亲事又只能遮遮掩掩地进行,想来,这些银子将来她是用得到的。
只希望她日后能明白,她差点将之断送的威北候府,她心心念念要他去死的长兄,才是她最后的依靠。
皇帝这边也知道了徐成意远嫁的消息,但是并没有多想。
一来徐成意也曾经是成欢转生之人的备选者之一,在后宫淑太妃处待过一段时间,此时若是提起,难免会让皇后觉得尴尬,二来,前世徐成意也是远嫁到了东南的一处小地方,今生如此,不足为奇。
而这些日子,已经成为皇后的卫婉,与他相处甚好,可每每他唤她“皇后”的时候,还是恍惚中带了无尽的疏离感。
不该是这样的啊。
皇帝思忖再三,又开始称卫婉为“成欢”。
卫婉如今对这个称呼并不是很排斥,可是这一日,听到皇帝又这样叫,却是揪然不乐:
“皇上,您唤臣妾为‘成欢’,臣妾不敢有异议,可皇上是否还记得,秦王世子妃的闺名,也正是成欢,这样一来,是不是不大妥当?”
第六百一十九章 名讳
皇帝沉默了一下,才神色不明地看着卫婉:
“那照皇后的意思呢?”
“要么,皇上以后不要再叫臣妾‘成欢’,要么,就下旨让秦王世子妃换一个名字好了。”
卫婉郑重地说道,在皇帝疑惑的眼神看过去的时候,眼底有着绝不退让的倔强。
皇帝看出了她是认真的。
可这名字自来有臣民避皇帝名讳的,有避圣贤长辈名讳的,可是皇后的名讳,向来并没有这么多讲究,因为女子闺名成婚之后都不会再常唤了。
他自是不可能从此不再唤她的名字,可这个时候下旨要白成欢改名字,在道理上,是不大站得住脚的。
皇帝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让白成欢改名字,又会招来多少非议。
况且,前世的时候,成欢根本不曾在意过这种事情。
见皇帝犹豫,卫婉也不多说,神色冷淡地告退了。
皇帝却没有如这些日子一般事事顺着她的心意,再去挽留她。
甚至望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皇帝觉得有些疲惫。
人,好像还是那个人,她所能记起的一切,也都对得上,可是前世那个心胸宽宏,贤明聪慧的成欢,却再也不见了。
他付出了这么多,背负了无数骂名,宁可负尽天下人,终于如愿以偿可他居然觉得,并不是那么称心如意。
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皇帝的心事很快被方含东知道了。
春闱殿试在即,皇帝为了昭显对方含东的恩宠,已经正式下旨,由方含东代宋温如的丞相一职,直到宋温如身体康复。
话是这么说,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如今宋温如中风在床,就算好好养着,没个一两年好不利索,方含东这丞相之位,怕是要一直坐下去了。
方含东得到皇帝如此恩宠,既然知道了皇帝的心事,自然是要投桃报李的。
方含东很快发挥自己礼部尚书的老本行,在史书里翻翻找找,居然给他找出了一个臣民要避皇后名讳的例子,兴冲冲地在早朝上提了出来,力证秦王世子妃应该改名儿!
“汉高祖刘邦皇后吕雉,臣民为避讳其字,遇‘雉’皆做‘野鸡’二字,是以,秦王世子妃既然与皇后名讳相冲,理应避讳!”
方含东此话一出,皇帝阴沉了好些天的脸色好多了,连连点头。
方含东的死对头赵诗真却蓦然发出一声冷笑:
“方大人没糊涂吧,皇后的名讳是哪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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