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朱姨娘到底说她亲眼看到了什么?”
威北侯夫人叹息了一声,遣退了所有人,才有些为难地道:
“她虽然可恨,有时候想想却也真是可怜,想讨好我想疯了,居然能编出那样的话来……”
“她说了什么?”白成欢追问了下去。
从前白成欢也认为朱姨娘只是胡闹,可是今日所见,让她有些不确定起来。
威北侯夫人的神情却很是怪异:
“她说……她居然说你不是我生的……整日里还是嚷嚷着要在府里各处挖挖刨刨找证据。”
说完,似乎是觉得这话极为荒唐,又似乎怕白成欢听了这话多心,威北侯夫人又连忙笑了笑:
“这可真真是胡说了,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且不说生你的时候高嬷嬷都看着,就是你祖母,也是在荣熙院里守着的,哪里能让人混淆了候府的血脉?”
白成欢却是一阵恍惚,想起因为自己的身世问题纠缠不休的詹士春,觉得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阴影,裹挟着无数的秘密,在她面前,端倪初现,随时都可能将她吞噬下去,粉身碎骨。
可是,她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过了好一阵才勉强有了笑容:
“我怎么会不是娘亲生的呢……看来真是胡说的……”
“就是说呢,我后来也问过高嬷嬷了,你生下来就没离了我身边,只不过是生下来不会哭吓人一跳,稳婆拎到一边去狠狠拍了几巴掌也就哇哇地哭了起来,哪里就能被人给换了。”
说完,也不知道谁要彻底说服自己,还是为了安白成欢的心,威北侯夫人又拉着白成欢的手道:
“成欢,虽说你如今的身子的的确确不是我生的,但娘亲知道,你内里的人,还是娘亲亲生的那个成欢,无论别人怎么说,都改不了的。”
白成欢用力地点点头,让自己安下心来。
是啊,无论别人怎么说,只要娘亲和她都知道她还是原来的那个成欢,就够了。
母女两个就说起来徐成霖与梁思贤的婚期。
“我见娘亲将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日子,居然还定不下来吗?”
“那倒不是,只是你们的事情还没了结,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下来?当初是怕万一定下来,又发生什么变故,要是改日子,那就不吉利了,干脆就先准备着东西,筹备着,到时候直接定个好日子。”
威北侯夫人说起儿子的亲事,明显心情又畅快了几分:
“如今朝廷的事情也算是稳下来了,我也能放心着人去梁国公府请个日子回来,最好是明年二月里,那时候不冷不热,是真正的好日子。”
白成欢也很赞同,不过想起自己的身孕,又有些担忧:
“我到时候是想亲眼看到哥哥娶亲呢,只不过那时候也就该显怀了,若是避讳,我是不是就不能来了?”
威北侯夫人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略一思索,就道:
“咱们家是不讲究这个的,当日你出嫁,你大姐就在旁边,到时候就看梁国公府那边怎么说了,想来思贤与你关系极好,或许不避讳也是可能的。”
说着,就又笑道:
“不过到那时,你也就是皇后了,你若是能来,那也是皇家的恩宠,天家的脸面,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白成欢听娘亲这么说,也才放宽了心,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白担这个心了,还是好好想想,到时候给哥哥与思贤找些什么宝贝才称得上!”
外院,萧绍棠与威北侯,还有徐成霖坐在一处品茶。
屋内烧了地龙,将深冬的寒冷完全变成了春意盎然。
威北侯看着萧绍棠,颇觉得不好意思。
“世子殿下,今日的事情,让你见笑了,是我没有管好妾室,差点闯下祸来……”
自己的妾室丢人,威北侯俨然觉得是自己丢了人。
萧绍棠却正色道:
“侯爷不必多想,区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偶然犯些小错,并不值得放在心上,只要欢欢无事,就是万幸。”
“是啊,要是成欢真的被撞到,那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后悔都来不及啊!”
威北侯心中,终究是存着后怕。
他知道后宅中的妻妾相争是很可怕的,但因为自己的夫人一直很强势,侯府的后宅并没有像别的勋贵家那样,动不动就闹出人命来。
但是今日,他才真正感觉到了后背发凉
毕竟如今成欢不仅仅是他的女儿这么简单,还是萧绍棠的妻子,等到萧绍棠登上帝位,不出意外,成欢就是皇后。
若是她腹中的孩子稍有不慎,侯府就会背上一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相形之下,萧绍棠至今没有妾室,在他看来,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不管以后如何,现如今看来,成欢能嫁得如此郎君,也是莫大的福气。
威北侯就怀着一颗做父亲的慈爱之心,对萧绍棠道:
“今日的事情,多谢世子殿下宽宏大量,日后,只愿世子殿下与成欢夫妻和睦,若有什么事情,能对成欢多多包容,我也就放心了。”
若说能完全的把萧绍棠当成女婿来看待,也就这几日了,一旦禅位大典过了,萧绍棠对侯府而言,就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了,这样的话,断然不能随意再说出口。
萧绍棠立刻就起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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