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她足智多谋,不如说冯家男人的心智堪忧!
她敢这么做,赌得无非就是承恩公府要脸,不容皇后遭人非议,母仪天下的名声有所污损
但这也不过是五五之数,李氏与白成欢到底会不会迫于舆情咽下这个哑巴亏,还是未知数!
她没有告诉她的大伯父,此举,若是成了,冯家至少明面儿上,能摆脱困境一搏,但若是败了,则是比如今更加一败涂地!
李氏如今一个人在京城,丈夫与儿子都远在西北,想操心也鞭长莫及,只一心扑在女儿身上。
这些日子白成欢情绪不好,李氏得空就去宫中陪着她,开解她,至晚方回。
这一日眼见着天色晚了,白成欢就不想让李氏来回奔波,留了她在宫中住。
李氏原本要出宫,但是女儿说了晚间想与她睡一起,她心一软,就干脆答应了。
至夜,母女两人就同榻而眠,又说起了远在西北宁州的白炳雄和白祥欢。
“哥哥的亲事,娘亲到底是什么打算?”
白祥欢以经二十二岁了,在大齐来说,这个年纪足以做几个孩子的父亲了。
李氏叹了口气,也颇为发愁:
“谁知道你哥哥的姻缘到底在哪里呢。”
白成欢回想了一下,道:
“当初翟家退了亲,我看着哥哥也不怎么当回事儿,大概是因为没有见过那翟家小姐,心里也不觉得难过,可这样耽误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说起翟家,李氏倒是想起一件事儿来:
“这翟家也是可笑,从去年你们到了京城以后,翟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又让媒人上门儿说和了,这是把我们家当什么了?”
“自然是觉得我们家如今富贵了,配得起他们家小姐了。不过这样的人家,还是算了吧。”
就从当初退亲一事来看,白成欢对这翟家是没有什么好印象的。
想要博富贵,给女儿退了亲去参加选秀,这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这趋炎附势的嘴脸也太过难看。
“如若不行,娘亲还是让哥哥来京城吧。”
白成欢最终还是建议道。
白家今时不同往日,如果用心寻访,在京城给哥哥说一个好妻子,也并非难事。
这个李氏倒是没有什么异议:
“也是,对于咱们家来说,西北到底是人生地不熟,就算要说亲,不知根知底的人家到底是不放心。”
“就像这翟家,虽说是你爹爹的同袍,也不过相处了几个月,结果生生耽误了你哥哥好几年!”
白成欢就翻身搂住了李氏,乖巧地道:
“那娘亲明天就写信,让哥哥来京城吧!”
李氏连声答应了。
母女俩又说了半夜,方才睡了。
那边萧绍棠一个人待在寝殿,百无聊赖之下,干脆起身披衣看奏折。
即将开春了,去年冬天雨雪尚算均匀,想必今年会是风调雨顺的一年。
如果属于他的泰丰元年能是一个丰年,至少表明上天是认可他这个皇帝的。
但是春季耕种,夏季修河堤,样样都得要钱,国库的银子,是真不多。
萧绍棠是真心发愁。
毕竟当初秦王府的银两,支撑秦军打到京城,已经实属不易,若要支撑国库,那简直是杯水车薪。
正发愁间,三喜走了进来:
“皇上,宫外有谣言出来了!”
“哦?有什么谣言都惊动到你了?”
作为皇帝跟前当红的御前侍卫,萧绍棠觉得三喜不应该如此大惊小怪才对。
三喜觉得不可思议:
“是关于皇后娘娘和虢国夫人的!如今京城里传遍了,说皇后娘娘见了冯家的儿媳妇,虢国夫人又接了冯家小姐的帖子,说皇后娘娘准备和冯家和解了!”
可他们都知道,以皇后娘娘的为人,是断然不可能原谅冯家的!
果然就见萧绍棠的眉心攒了起来:
“这股子风言风语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是冯家人自己传出来的!这脸皮也真是够厚的!”
三喜早已经把根源查得清清楚楚了。
萧绍棠立刻就明白了冯家人的用意,冷笑道:
“不错,真是好计策!既然冯家愿意为朕解忧,朕不替皇后领了这份情,还真是对不起他们这番煞费苦心!”
三喜不是很懂皇上的意思:
“皇上,您发什么愁呢?”
“朕发愁没银子呢!”
萧绍棠站起身来,吩咐道:
“既然冯家都能几万两银子地往方家送,想来还是有钱的很,去,宣户部尚书朱思明进宫!”
三喜还是习惯性的多嘴:
“皇上,这会儿都宵禁了,会不会太晚啦?”
“就你话多!拿宫中的令牌去,告诉朱思明,春耕的银子,有了!”
因为次日依旧要上早朝,朱思明都已经歇下了,三喜上门,他被夫人叫起来的时候,吓得胆战心惊: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口谕,宣朱大人入宫,有要事相商,春耕的银子,有了!”
朱思明一听这话,顿时百感交集,合着他有生之年,还真遇上了一个兢兢业业的皇帝?
他给废帝当了五年的户部尚书,可从来没有因为公务被深夜叫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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