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揪出了冯家的管事,账房,开始一一清点冯家的家产。
因为此前从来没想过这个结果,丝毫的准备都没有,冯家就算想藏匿一点财产,都来不及。
冯大老爷被御林军制住,冯大太太被驱赶到内宅,与其他女眷圈在了一处,哭骂成一团。
冯大太太的长媳,正是户部给事中陈琪的长女,她望着争吵得不可开交的婆婆与弟妹,心头一片冰凉。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平日里她只管相夫教子,冯家虽然失了势,但吃喝穿戴上从没让她觉得有什么不同。
此时,忽然就有人要夺走她的一切,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好在多年平静如水的日子并未曾完全磨掉她的机敏。
圣旨与家产这两个字眼儿在她心头不断徘徊,脑海里终于闪过一个念头,她上前一把抓住了还在叫骂不止的婆婆:
“婆婆,先不要吵了!既然是圣旨,这就是抄家!先保证我们的嫁妆!”
“嫁妆?”
冯大太太被大儿媳妇这猛然来了一句,这才像是有人在她耳朵边敲了个警钟!
“对,嫁妆!嫁妆不算冯家的家产!”
按照大齐的律法,女子出嫁时的嫁妆,算是女子的私有财产,无论是休弃和离还是义绝,都可以带走。
而夫家若是犯罪抄没家产,嫁妆也是不算在内的。
冯大太太立刻就往外跑去,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死命的揪住了一个路过的御林军:
“不许动我的嫁妆!不许动!”
那御林军却没理会她:
“我们一切只听姚统领命令行事,你跟我们说也没用!”
冯大太太只得放了手,又要跑出去找姚泽赞。
姚泽赞却还在门口处看着冯大老爷。
“姚泽赞!当年你宁国公府被抄家灭族是何等滋味?如今你怎么忍心对我们家也同样下手?!”
叫骂一阵无果,冯大老爷疯了一般开始戳姚泽赞的伤口,以期姚泽赞能对他稍加同情。
偏偏他不知道姚泽赞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早就不是当年的心性了,被人如此戳了心窝子,也只不过冷笑了一声道:
“看来跟我们宁国公当年相比,冯大老爷这日子实在是太好了!至少你们只是抄家,并未灭族,要是冯大老爷觉得想像我们姚家一样,那我也可以回去禀告皇上,为你冯家讨一个全族俱灭如何?”
“你,你!”
冯大老爷气得胡须乱颤,却不敢再骂下去,跟抄家比起来,灭族才是最惨烈的下场!
姚泽赞阴测测的笑了笑,对气急的冯大老爷道:
“更何况当年我们宁国公府是无辜获罪,但你冯家,是罪有应得!”
“冯家罪有应得,可我吴家的嫁妆你们不许带走!”
冯大太太哭哭啼啼地闯了出来,就往姚泽赞这边扑。
姚泽赞身手敏捷地躲过了,却因为这话皱起了眉头。
对啊,冯家的家产是要全部抄走的,可冯家女眷的嫁妆,皇上可没说。
要是从前那位做皇帝,姚泽赞觉得一并抄走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可是如今跟着萧绍棠,姚泽赞觉得还需谨慎。
他立刻派了个人进宫去问皇帝的意思。
萧绍棠就来找白成欢:
“依你看,这事儿怎么办?”
要说当初得罪白成欢,冯大太太绝对是主因,就这么轻易饶过去,萧绍棠怕白成欢心里不舒服。
但白成欢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做出了决断:
“罢了,虽然冯大太太让人实在气不过,可也不必为了她这一只老鼠,打翻了冯家所有的玉瓶。就算不为别人,也看思贤的面子。冯家女眷的嫁妆,留着吧。”
开国之初,独孤皇后特意修改了关于女子嫁妆的律法,就是为了在这样严苛的世道里,给无辜的女子一条生路。
她虽然不太乐意见到冯家人以后靠着女眷的嫁妆依旧过着优渥的好日子,但也没必要为了这一点怨恨,将冯家的女眷们都逼入绝路。
“好,听你的!”
能将冯家的家产尽数捞过来,萧绍棠已经觉得很满意了。
而冯大老爷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万般无奈之下,心里就开始了盘算。
家产全抄,这已经是他阻挡不了的了,可妻子与媳妇儿们的嫁妆都能留下来,也够冯家慢慢恢复元气了。
只不过冯大老爷万万没想到,自己这算盘根本没能打响。。
冯家被抄没家产的消息一传出去,冯家的姻亲们,不约而同觉得冯家这是自找死路!
“好端端的,非要去招惹皇帝,这样的人家,就算这一次不被抄家,也还有下一次!”
“这抄家嫁妆还能留着,要真是灭族,咱们的女儿那是必定保不住!”
户部给事中陈琪在家中与自己夫人一番合计,到底是心疼女儿,立刻就找人上门,要女儿与冯家大郎和离!
而梁国公府自不必说,自从梁思容悄悄给梁思贤送了消息说自己要和离,梁思贤二话不说就去请了父亲梁国公做主。
梁国公原本还有些犹豫,但这事儿一出,他也立刻就遣人上门为侄女儿做主了。
冯大老爷的幻想瞬间破灭,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这是要将我冯家逼上绝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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