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凤战队的队长是病秧子。
    夜凤俱乐部的老板，也是病秧子。
    因此这种事，病秧子一个人就能说了算。
    唯一让方义意外的是，病秧子会同意放手。
    虽然只是个新人，但在青训营同期那么多对手中脱颖而出，实力应该算可以才对。
    想了想，方义奇怪地问道：“俱乐部没让你赔偿损失？”
    “有的……我这样做算是违反合约。”
    小诗声音低了下去，似是不太想谈这事。
    “那你现在是怎么想的？说实话，我这边，对你也不了解，要不要收你当队友也还处于待定的状态。”
    不过因为是病秧子推荐的，方义肯定也不会当场拒绝，顶多拉入考察期而已。
    “我？我……当然是想加入正规战队，最好队员都是女性的战队……”
    小诗再次把头低下去，脸上发烫。
    这种条件，就差直接说出战队名字了。
    “鸣鸾战队？”
    “嗯……”
    方义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鸣鸾战队就是另一只全女性战队，只不过她们战队成员稳定。
    老替补六七年都没一个正式上位的，更别提区区新人。
    “这个……小诗是吧。本来看在病秧子推荐的份上，我可以适当降低队友要求，只要你水平过得去，就可以考虑让你入队。”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没这个必要了。”
    看了眼病秧子的病房，方义迈开脚步，转身离开。
    “等，等等！你就这么走了？”
    小诗神色一呆，完全没想到方义突然要走。
    方义闻言，停步，回头，奇怪地看着小诗。
    “有什么问题吗？既然你想加入的鸣鸾战队，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病秧子那边我也有个交代，还留在这干什么？”
    “可，可队长那边……”
    “你可以明说的。”
    “明说？”
    “恩，就说你不想跟着我，想加入鸣鸾战队。病秧子不是那种会勉强别人的人，只要你开口，她会同意放手的。”
    “这种话我怎么可能说出口。队长对我这么好，我提出退队已经是白眼狼的行为……”
    方义眉头微皱，直接打断。
    “那是你的问题了，和我无关，也和病秧子无关，是你个人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不是病秧子，不会因为你年龄小就迁就你，也不会觉得你外貌可爱就帮助你。”
    “简单来说，我是站在平等的态度，给予你建议。如果这让你产生了一种可以让我帮忙的错觉，那我收回之前的建议。”
    这一次，话音落下，不等小诗回话，方义就直接转身离开，进入电梯里面。
    通过渐渐关闭的电梯大门，方义能够看到留在原地，一脸呆滞的小诗。
    这些话，其实有点重了。
    但小诗的态度，确实让方义有点不喜。
    看不上我的战队，没有关系。
    但还瞒着病秧子，让病秧子瞎忙活，那就有些过分了。
    “那家伙的身体，本来就经不起折腾。还为了一件从一开始就没可能成功的事情，忙前忙后……”
    人情也是有价值的。
    让老朋友帮忙，就是在消费人情。
    方义能够感觉到病秧子挺看好这个小姑娘。
    只是小姑娘领不领情，有没有感受到病秧子的用心良苦，那就难说了。
    “现在的新人，真是越来越好高骛远啊。”
    一出来就想当职业战队的正式队员。
    这种待遇，只有《虚实幻境》初期的时候才有可能出现。
    而且那个时候，大家找的队友，那都是游戏里顶尖的高手。
    每一个都经验丰富，声名赫赫，从一开始就足够有这个资格担任队友。
    对比之下，从青训营毕业的小朋友，真的差了太多的档次。
    在方义看来，这种新人，先当几年替补，学习经验，那也是正常的。
    可惜新人们却不这样想，都想着快点熬出头，功成名就。
    试想如果地基都没打好，如何建造高楼大厦。
    王御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和战队队员整体配合的时候，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等到个人对决，展示个人能力的时候。
    基础薄弱的弱点就暴露了出来，被方义完全辗压。
    出了医院，方义直接往回赶。
    来之前，由于徐雅的暗示，他心中对病秧子推荐的队友，还是有些期待的。
    现在却感到失望。
    虽然游戏能力还没考察过，但就小诗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和行为，就让方义感到不喜。
    “果然还是游戏里找比较靠谱。”
    方义只能期待冥商和宅男能给自己惊喜了。
    乘坐地铁，方义很快回到回溯小区附近。
    这个时候，已经接近早上七八点，各种商店都已经开业。
    方义去买了三管流体管后，就回到家中。
    将东西放入冰箱，方义戴上头盔，重回游戏。
    看着周围带着粉红气息的独立空间，方义忍不住再次叹气。
    等下个副本弄到积分，一定要重新装饰一下，太gay了。
    看了眼好友列表，仙儿和宅男的投向都是暗着的。
    毕竟不是职业玩家，普通人玩游戏，一般也只有晚上有时间。
    给冥商再次发送了一条好友请求后，方义弹出系统菜单。
    这倒不是方义想要用好友请求轰炸冥商，而是玩家在离线后，好友请求会自动失效，需要重新发送。
    至于调出系统菜单，是方义想要改变下个人形象。
    论坛的事情已经吵得火热，方义多多少少也算第十区的小名人了。
    虽然是负面名声……不过万一被人将id与个人外貌联系在一起，挖掘出现实里的资料，那就麻烦了。
    另外还有就是，方义打算在游戏里和冥商，宅男这个潜在队友碰面，好好谈谈。
    这样一来，直接使用现实形象就不适合了。
    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但该有的防范还是要的。
    选择【个人形象】菜单，自己的立体全息影像，直接出现在眼前。
    在影像旁边，有着各种自定义的选项。
    比如鼻子放大，眼瞳变色，性别改变，皮肤衰老，种族改变。
    各式各样的选项都有，价格方面也天差地别。
    基本上依照原形象进行微改变，算是最便宜的。
    改变幅度越大，消费的积分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