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沫在会场早最角落的桌子前看见妙晴,她的身影在那里显得那样的孤单……
“妙妙!”汐沫几步走上前,“你怎么样?”
“没事啊!”妙晴笑笑。“倒是你……汐沫,你还好吗?”
好?好吗?汐沫笑笑。她真的就不知道此刻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难过吗?也许不是,可是却也真的着实不舒服。“我没事!”
“汐沫,为什么我们都这么可怜?”妙晴轻轻地整理汐沫的裙摆,“你今天很漂亮。
“你这丫头,和我还说这些场面的话!”汐沫嗔怪。“好了,开心一点,妙妙,我不会看你受委屈的!”
“傻丫头,我有什么委屈的!”妙晴安慰着汐沫。“放心啦!我真的很好。也许今天有人欢喜有人愁,我们即使不开心,也要笑得漂漂亮亮,汐沫,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妙晴说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她的眼睛里分明泛着泪光。
“妙妙……”汐沫心疼的看着妙晴。
“好了,你不用管我,裴皓宸应该在找你了!快回去吧!”
“可是我只想陪你!”汐沫挽着妙晴的手腕。
“大家在看呢!你这样大家真的会以为我们是蕾丝边!”妙晴宠溺地捏捏汐沫的鼻尖。“我保证我没事,所以你去找裴皓宸吧!”妙晴往前推着汐沫,然后开心地摆摆手,笑着示意汐沫放心。
汐沫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远远地他看见裴皓宸和萧凌风聊得正开心,尤其是看见那个女人的笑脸,她就想起妙晴的失落。快步走过去,看着萧凌风的脚,她狠狠地踩了上去。
“啊!”萧凌风惨叫一声。
“呀!”汐沫惊慌失措。“凌风哥你还好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汐沫歉意地说着。
“没事!”萧凌风咬牙。不是故意的才怪。他瞪了一眼裴皓宸,裴皓宸正忍俊不禁地看着汐沫。
汐沫无所谓地挑挑眉。然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妙晴,她正笑着,这是这么久,汐沫第一次看见妙晴会心的笑容。
“凌风你也真是,干嘛把脚放在汐沫的脚下!”裴皓宸很不留情的出卖朋友给汐沫帮腔。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萧凌风无奈,他当然知道汐沫这样做是为了程妙晴。悄悄地回头看了看,妙晴在人群里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孤单、没落,只是随意的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可是依旧美得那样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脸,汐沫正瞪着他,那样的目光,似乎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裴皓宸轻轻地把汐沫搂在怀里,他真的好怕汐沫会一时冲动上去甩萧凌风一巴掌。今天萧凌风的爷爷一定在,他可不想汐沫引起他的注意。尽管不知道萧家和梁家有什么,但是远离他们是肯定没错的!
“汐沫,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一定要冷静哦!”裴皓宸低声耳语。
“我要是不冷静,你觉得萧凌风还能站在这里,你告诉他,凡是不要做得太过分了,只要他安静,我自然相安无事。汐沫说着走到一边,拿起桌上的果汁,轻轻地喝了一口。这个订婚宴,是小时候的梦想,可是今天她终于来到这里,一切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出了女主角……
汐沫安静地站在一边,她没什么心情关心沈祺然的未婚妻是谁,她在纠结,到底要怎么样和裴皓宸说清英国的事情。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沈祺然和萧迎夏走出来。她挽着沈祺的手臂,小鸟依人地靠在沈祺然的身边,沈祺然也笑着,只是……他的笑容那样公式化。
汐沫安静地喝着酒,小心翼翼地吃着糕点,似乎这些事情都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心情不好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裴皓宸走过来。“汐沫,你这真的让我很不开心!”
汐沫看着裴皓宸,“你看得出我心情不好吗?”汐沫不以为然。“我是肚子饿而已!”
“汐沫……”裴皓宸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萧迎夏的事情。现在他们已经下来会客,很快就会到这里。
“皓宸哥,汐沫!”正在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沈祺然和萧迎夏走过来。“给你们介绍我的未婚妻!”
汐沫大方的抬头,可是当她看见那个女孩子的脸的时候,她如同遭受雷击。这个人……不就是四年前在“艾菲尔”里的那么人。汐沫退后一步,撞到桌子上,萧迎夏很显然的也惊倒,她错愕地看着沈祺然,而沈祺然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萧迎夏的局促。
“汐沫,……”裴皓宸手心里泛着丝丝的潮湿。“认识一下吧!”他笑着,看着汐沫的反应,果然,汐沫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暗自吞吞口水。
汐沫的呼吸有些不稳,她是四年前的那个人,可是……裴皓宸不是说是他花钱请来的,为什么会是她,她竟然是萧凌风的妹妹。
萧迎夏被汐沫看的心里发毛,那件事一直是她心底的伤,是她毁了汐沫,想着,她的手一抖,手里的酒洒出来,红色的酒液不偏不倚地洒在汐沫白色的裙子上。
“萧迎夏,你做什么!”看见萧迎夏手里的酒洒在汐沫的身上,沈祺然喊了一声。他的喊声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汐沫靠在桌子上。她感觉不到外来的怒光,只有四年前的恐怖回忆在她的脑海里蔓延滋生。扶着桌子的手有几分颤抖,额头上甚至冒出汗来、大家看着,都开始对着萧迎夏指指点点。
“汐沫!”看着汐沫的身体发抖,裴皓宸上前抱住汐沫。他知道汐沫一定是又想起了那件事情。
“汐沫,你怎么了?”妙晴冲破人群。看着汐沫的衣服,妙晴狠狠地瞪了一眼萧迎夏。萧迎夏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汐沫,没事了,没事!”妙晴安慰着。汐沫抓着妙晴的手有些颤抖。
“沈祺然。”妙晴责备地看着他。“这就是你们千挑万选的结果吗?”看着萧迎夏她冷叱一声。“萧小姐,你知道一个人起码的素养是什么吗?”
闪光灯对着这边不停地拍个不停,虽然没有人敢议论出声,但是大家都知道,沈家的未来儿媳当中对着未婚夫的前女友泼酒。
“怎么了?”乔云秀走过来。
“沈夫人,能不能麻烦您给汐沫找件衣服。”妙晴礼貌地说着,还不忘瞪一眼萧迎夏。
看着汐沫身上的酒渍,又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萧迎夏,她皱眉。
“迎夏,怎么还是紧张,酒杯都拿不稳,要祺然带你带那边休息一下!”她吩咐着,转脸看了看脸色惨白的汐沫、“汐沫,阿姨带你去清洗一下!”乔云秀拉着汐沫,她的指尖都泛凉。
汐沫靠在墙壁上,任由妙晴帮她清洗。
“汐沫,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妙晴不安地问。
“妙妙!”汐沫的眼泪滑落出了。“是她,是她!”汐沫说着哭得更委屈,她用力地擦着嘴巴。“是她!”呜呜……
“汐沫,你说什么啊!什么是她!”
“艾菲尔,她就是艾菲尔里和汐沫在一起的那个人!”汐沫说着抱住妙晴大声哭出来。“妙妙,好脏,好脏……”
妙晴抱着汐沫,心揪成一团。那个人竟然是萧迎夏,怎么会这样,也就是说,改变着一切的,萧迎夏也是有参与的,那也就是说……萧凌风也知道。
“汐沫,不要哭了,乖,没事的,都过去了!”她安慰着汐沫。“我们换衣服好不好!”妙晴安慰着汐沫,可是辛苦却没有那么放松,难怪汐沫会如此失控,沈祺然你到底搞什么鬼,萧迎毁了一切,你竟然还和她订婚。
“汐沫!”乔云秀看着汐沫。“你还好吗?”
汐沫吸吸鼻子,嗯,他轻轻点头。
“好,等平静一下就出来吧!”乔云秀抱抱汐沫。“你受委屈了!”轻轻地揉揉汐沫的头发乔云秀走出去。
裴皓宸和萧凌风等在门口。见乔云秀出来,他们立刻走进去。
“汐沫,你还好吗!”裴皓宸但心地问。
“为什么这么对我!”汐沫抬头看了看裴皓宸,最后目光落在萧凌风的身上。“萧凌风,你为了帮他就可以是非不分吗?”汐沫起身。“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才只有十七岁!”她上前,萧凌风倒退一步。“你知道那天晚上我的一切都毁了吗?”汐沫问。“为什么你们要对我这么残忍。”
“汐沫……”
“萧凌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汐沫问。“我爸也把你们家怎么样了吗?啊?”
萧凌风抓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让开口。
“你们这样煞费苦心的算计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都不会做噩梦吗?”汐沫问。“萧凌风,你真不枉费我梁汐沫认识你一场,这真的是一份大礼。”汐沫笑着抹掉眼泪。“呵呵……”汐沫笑着。“这真是一份很好的礼物!”汐沫点头,然后转脸看着裴皓宸。“你们算计到这一步,我真的要怀疑,那也雨巷里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们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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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第十三节 订婚宴——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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