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当看见孙毅在看的是竹内由纪后,心情顿时复杂。
孙毅这人其实挺骄傲的,虽说他在国内的两场比赛都输给了余乐,但看的出来,他心里是有些不服气,因而总是高傲的不理会余乐,无视余乐,随时都是一副“我早晚会打败你”的表情。
但他对竹内由纪的敌视却不一样,很直接,目光笔直地看过去,就像一只狩猎的猫科动物,目光锁定猎物,斗志汹汹。
大概是因为竹内由纪的成绩很好,给了孙毅太大的压力,让他无法做到无视和从容,所以就只能全力以赴,敌意明确。
余·成绩也那么回事·乐摸摸鼻子:“要进屋休息一下吗?孙毅?”
被叫了名,孙毅将目光终于收回来,冷冷看了余乐一眼,一言不发的就往小木屋里走了去。
余乐跟在后面,叫上白一鸣一起,也进了屋里。
其实屋里的气氛也不是很好,大家比赛压力都大,屋里又是个密闭的空间,所以一走进去就会有种压抑感。
而且有些人,释放压力是自己消化平复,有些人就爱说话动来动去,今天屋里那些话唠属性的看起来还不少,嘀嘀咕咕的声音很大,余乐的英语不好不代表他一点儿都听不懂,零零碎碎的单词落在耳朵里,聊的都是水木朝生受伤的事儿,包括周晓阳的名字也被念出来好几次。
余乐再一次庆幸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一致地做出了结论,这件事一定要追究到底,还周晓阳一个公道。
否则这样的闲言碎语,再坚强的人都会被撕扯破碎,更何况是性格更加软弱的周晓阳。
就在这时,小山则江走了进来,他在门口的台阶上跺脚,磕去脚底的雪,“咚咚”的声音吸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屋里的说话声小了,小山则江就对着每个看过来的人笑。
余乐踏进屋的时候,因为屋里屋外的巨大光线差,视线又片刻的黑暗,屋里的人是个都看不清楚,相信小山则江也是一样。即便如此,小山则江还是笑了,将r国的礼仪态度完美地传达,给了每个看见他的人留下好印象。
只是在他身后,又有一个身影出现,更魁梧高大些许,逆着光的脸有瞬间的模糊,随后在他下一步跨进屋里时,露出了那张浓眉大眼的脸。
是竹内由纪,一个长相偏向敦厚老实的人,但拧着眉,立着眼的脸上,硬生生多了一丝戾气。
一进屋,目光扫过,就笔直地落在了余乐的脸上。
他往前走,像是朝着余乐而来。余乐身边的孙毅和白一鸣都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身体前倾,将余乐护在了身后。
余乐的身体悄悄绷紧,脸色却很淡地与其对望。
这事儿他们没错!
分明就是那个无赖,恶人先告状,别怪他也没有好脸色。
竹内由纪走到三五米远,站定。
屋里安静的针落可闻,所有人都在看热闹。
竹内由纪冷着脸,恶狠狠地开口:“听说你们还要起诉?”
看来白会长的效率很高啊,估计昨天禁赛通知下来的时候,白会长就已经开始联系法务团队。
怕是今天一离开,律师函就已经发到了r国的滑雪队里。
够爷们儿!
说不一不二!
因为白一鸣的委屈而生出的那点儿不待见,瞬间就淡了很多。
在白一鸣翻译之后,余乐站起身:“告诉他,我算是这个事件的参与者,我敢肯定的确定的告诉每一个人,水木朝生的伤和我们没有半分关系!如果大赛方不能够给我们一个公正的调查结果,我们就只能通过司法途径解决。”
随后余乐又按住要开口的白一鸣,说道:“告诉他,只要走到司法程序,我们就会不计一切的收集证据,还请他告诉水木朝生,再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记错记漏了什么。”
白一鸣将余乐的话全程翻译,当最后一个声音落下,小木屋里竟然响起了掌声。
“咻咻!”几名不知道国家和姓名的选手吹着口哨鼓掌。
有底气走司法程序,并且反复强调证据的言论,在大部分人看来,不但代表着气势和立场上的强势,也代表了他们的自信和清白。
运动员的运动生涯不是儿戏,也不是你成绩好随便开个口就能随时掌控别人的人生,我们问心无愧!我们追究到底!
竹内由纪脸色变了又变,眼珠子摇晃了几圈,最后恼羞成怒:“#@¥@#¥”
母语都用出来了,可见竹内由纪地慌乱。
白一鸣翻译:“水木不会说谎……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余乐点头,听不懂他看脸色也能看出来,但是不是说谎了,他们谁说的都不算,等调查出来答案自然分晓。
双方都很不愉快,各自分开。
余乐快速调节,说:“先不管这件事,赶快起来热身,比赛更重要。”
白一鸣点头起来,孙毅也下意识地站起来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脸色一变,很不开心,犹豫一番,大概觉得再坐回去又尴尬,就绷着脸跟在余乐身后走到空处,各自准备。
比赛的人数很多,所以是每20个选手为一组,轮流滑完两轮,然后就到下一组。
他们上来的时候,上一组第一轮还没滑完,如今还要滑一轮,差不多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足够热身。
当事件的主角开始埋首为比赛做准备后,其他人也渐渐不再谈论八卦,各自寻找地方备赛。
比赛现场的准备室里终于有了一点比赛的气氛,而不是某个八卦现场。
余乐花半个小时活动身体,剩下的时间找了张大赛方提供的毛毯把自己裹住,为身体保暖,在缓慢恢复体力的同时,在脑海里继续过动作。
一转眼,准备时间结束,60~80组别的运动员准备比赛。
到了这个时候,就更没有人去想八卦,余乐的目光好几次和竹内由纪撞上,很快就错开,谁都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己的比赛。
直到工作人员大叫:“61号。”
比赛终于要开始了!!
余乐心脏“突突”跳了两下,竟然有点紧张。
这不是他熟悉的游泳馆,冰冷的空气和茫茫大雪,差距太大,他自以为足够的赛场经验,在这里并不能帮助他太多。
面对自己转项滑雪后的第一场比赛,余乐心跳有点快,血液也以一种强劲的力量往大脑里冲。
从听见叫号开始,他的脑袋大概有十来秒的空白时间,耳膜就听得见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
这种血液逆流般的紧张,大概在五秒的时候达到了峰值,然后又一点点被他控制着回落下来。
大概30秒的时间,心跳恢复正常,血液从大脑撤离,冷静回归。
好了。
解决了。
从那极度不适的状态下调整出来,余乐暗自吐了一口气,比赛经验还是不够啊,刚刚可不就紧张了。
61号选手出发,63号选手也被叫出门外等待,余乐掀开毛毯起身,最后再争分夺秒地活动一会儿,一转眼就轮到了孙毅。
孙毅66号。
余乐67号。
白一鸣68号。
领号码牌的顺序被刻意调整过,孙毅虽然不服气排在余乐前面,但他在国内成绩确实两度输给余乐,未免更先出场的人会影响后面人的打分,孙毅就只能排在他们两人前面。
就如同余乐虽然也有点儿不甘心,但他确实只能在白一鸣的前面,不然白一鸣的450度上桥跳完了,再来个【大灾难】,余乐之后上场直接就给比到了泥巴地里。
战略性安排,懂!
孙毅被叫走,余乐直起身说:“加油。”
孙毅回头看他一眼,嘴角抿了一下,不太情愿地点了一下头。
随着自己的队友走出木屋,好像被耳朵自觉隔离的声音,这个时候终于能够再度听见外界的声响。
音乐声从山下遥遥飘上来,叫不出名字的歌曲,节奏感强的让人想要一起舞蹈,然后直至某一刻,掌声和尖叫也同时响起。
这时,又有工作人员看着他说:“67号。”
余乐直起身,对白一鸣笑了一下,拿起自己靠在墙边的滑雪板,走了出去。
迎面,冷风吹拂。
天上的云层更厚了,只露出太阳朦胧的光圈,冰冷的空气从身后的云杉树林里吹过来,起风了。
果然大山里的天气,就是多变。
彩旗在风中招展舞动,挂在出发点的风速表快速转动,余乐抬头去看挂在木门上方的风速显示器。
3.6m/s,三级微风,旗帜展开。
这个风速已经有点影响选手的发挥,但因为没有降雪的原因,大赛组还没有喊停,选手被影响也没办法,只能选择继续比赛。
余乐走到平台前被拦下,只能大声告诉孙毅:“风速有点快,风从后面过来,注意控制一下速度。”
孙毅已经在出发点就位,闻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很不自在地说:“早就知道了,啰嗦。”
余乐笑:“加油。”
孙毅不理他,低着头用滑雪杖戳着雪面,像一只小动物似的来回动着脚下的滑雪板,待得出发点的裁判一声令下,便滑了下去。
余乐拉长了脖子,紧张地关注孙毅。
从他第一个桥的90°上桥就知道,孙毅选择了相对保守的计划,他想要先拿到一个有效分,再考虑冲击排名。
说起来,这次比赛也是孙毅的第一次坡面障碍技巧国际比赛。
看到孙毅再上第二个道具的时候,余乐收回了目光。
他不希望被孙毅的保守计划影响,和他孙毅的目标不一样,他和柴明都认为,这次的比赛不应该太过保守。
余乐的平衡性非常棒,他在街区的表现向来很好,反倒是空中技巧没有吃到太多跳水的“福利”,他的偏轴转体一直达不到训练要求。
感情好,这次的赛道更多就是街区道具,很适合余乐发挥。
而且比起孙毅只想要获得“有效分”这个低要求,一直试图去刷裁判“难度储备”的余乐,就显得尤为的野心勃勃。
没人要求他必须拿到积分,但在那无法说出口的期待里,所有人又都在期待他可以成为华国第一名参加s级比赛的男队员。
包括余乐自己。
因而,90°的上下桥技巧,余乐想都不想。
必须270°!!
孙毅滑到了底,有零星的掌声传过来。余乐在掌声中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装备,然后侧走两步,来到坡上,站定,等待。
短短的十秒钟却过去的格外的慢,余乐不断地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
心跳要控制平稳。
大脑一定要清醒。
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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