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么?”他轻声道。
不待顾眉生反应过来,下一刻,他的吻就像飘落的雪花一般,细细密密落下来,温凉又缱绻。
伞被自然而然落到地上,无人问津。
回到车上,顾眉生给陈清时拍掉风衣上的碎雪花,挑眉道:“别以为我原谅你了,让你上车是因为我善良。”
陈清时专注看着她,点头:“有这么善良的夫人,是我的荣幸。”
再过一月,差不多就会尘埃落定,那之后,陈瓒就会来北城跟顾言信商议顾眉生和陈清时的订婚事宜,那时候,顾眉生就该是陈清时的未婚妻了。
顾眉生不排斥跟陈清时订婚,但被他叫夫人感觉怪怪的,她沉吟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怪肉麻的。”
陈清时轻轻“嗯”一声,看着她,“那你太正经些,只叫我的名字,下次换一个称呼?”
顾眉生觉得他真是得寸进尺,她似笑非笑,慢条斯理道:“换一个当然行。”
陈清时期待看着她。
顾眉生冷嗖嗖道:“作为母亲的我什么要求没有满足过你?乖儿子?”
说着,她轻捏了下陈清时微凉的脸。
陈清时:……
忘了这一茬了。
见陈清时没反应,顾眉生想着妥协下,于是扯了扯他袖口。
“顾眉生,称呼你为母亲这件事我暂时难以接受,你让我缓一缓。”
陈清时认为顾眉生在催促他,他温声解释。
顾眉生笑吟吟道:“我给你另一个选项好不好?”
陈清时眼神略带戒备看着她。
以他对顾眉生了解,下一个选项应该也不正经。
“叫我爸爸好不好?”
顾眉生果然没有辜负陈清时的猜测。
陈清时:……
他不想比自己未来妻子矮一辈。
关于“爸爸”和“妈妈”的话题没有持续多久,司机就把车开到陈公馆。
下了车,顾眉生没再纠结让陈清时喊什么的问题,她注意力回到陈清时脸上被她砸到的伤口。
眼镜碎了没关系,陈清时不近视,他的眼镜是防红外线,即使不戴也没什么影响。
脸部其他被铂金包砸得红痕已经消得差不多,只有唇角被砸破的伤没有消。
顾眉生目光灼灼看着陈清时唇角的伤。
陈清时温声道:“我说是因为树枝刮到的。”
顾眉生对他的答案不满意,摇头,一本正经道:“除非人脑子坏了,才会相信你这么大年纪会被树枝刮到。”
陈清时:……
……那么大年纪?
他有些受伤道:“你觉得呢?”
顾眉生笑起来,振振有词道:“因为你眼镜碎了,晚上看不见路,于是“砰”撞到墙上,把嘴巴撞破了。”
陈清时:……
槽多无口竟不知如何吐槽。
停顿半响,为了让顾眉生遗忘让他喊一些不恰当的称呼,陈清时答应了。
在梅姨问陈清时嘴是怎么伤到时,陈清时含笑看了顾眉生一眼,在她眼神示意下,慢条斯理把顾眉生给的答案重复一遍。
梅姨“奥”一声,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下次裕铭一定小心些,不要再撞到墙上,要不然笙笙会心疼的。”
老人家把这一切当做小情侣的情趣。
啧,太激烈了,把嘴都咬破了。
陈清时含笑看向顾眉生的眼神,配上他微微破损的唇角,梅姨这个想法确实比顾眉生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显得真实可靠。
顾眉生也看出梅姨不相信这个她这个诚心实意的谎言,一时有些挫败,她把这一切当做陈清时不好好配合。
回到卧室,顾眉生先去浴室洗澡,她泡了玫瑰浴,在玫瑰精油的氤氲香气下,她复盘这个谎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最后她归结于陈清时最后看她的那一眼。
说谎就说谎,看我做什么呢?
顾眉生慢吞吞从浴室出来,酝酿该怎么跟陈清时发脾气。她穿着白色丝质睡裙,裙摆很长,严严实实遮住她玉白修长的腿,直接垂到脚踝。
陈清时早洗完澡,半靠在软枕上等着她,见她出来,随意放下手中的书,含笑道:“这件睡裙不好看。”不如昨天的吊带裙。
顾眉生本想跟他拉扯一下说谎的事情,他一开口,又被他转移注意力,她上床,躺在枕头上,目光灼灼看着他,问道:“那你怪谁?衣服是你给我准备的。”
衣帽间里,保守那一款睡衣全是陈清时准备的,各种情趣套装才是她买的。
陈清时沉默片刻,跟她解释讲:“你踢被子,我怕你冻到,才买比较保暖的睡衣。”
“现在呢?”顾眉生挑眉:“现在我不用保暖了吗?”
“不用。”陈清时把她扯到被子里,手掌触摸她脸颊,轻轻的,带给她过电一般的颤栗感,他眼眸深邃,笑道:“我会给你盖被子。”
他的手顺着她脸颊慢吞吞往下移,极有技巧在那些敏感地带徘徊。
顾眉生察觉到什么东西在这间卧室里升腾,而她无法控制。
她眨眼睛,细细喘息,指他破皮的唇角,“……你不是……伤到了吗?”
陈清时手上动作不停,轻笑,“那我用手,好不好?”
……
在顾眉生已经睡着的深夜,有一组图片在微博上流窜,并迅速嫌弃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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