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只看见了条红穗子,拿出来才看出钱姨娘埋的赫然是她一直在找的玉佩!
柳掌柜心跳加快,眼中霎时盈满泪水,紧紧地握着玉佩,险些站不住。
口中不住念着:“谢天谢地,谢天谢地,这么多年了,奴婢马上就要找到她了,奴婢可以回去见您了。”
柳芙打发小丫头回了锦绣阁,独自跟上来,此时也加快了脚步,赶回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柳掌柜知道碧茜跟她主子在盘算大事,是以并没有告诉她全部真相,进了锦绣阁的门便抑制住自己的心情,装作平常的样子,
上了二楼,紧紧地关上了门。
冷静下来,柳掌柜才开始思考,在镇国公府出来的那个女子是谁。
看起来年纪不算大,但也不小,穿着朴素却没有侍女跟着,鬼鬼祟祟地出门,必定是个地位不高的主子。
镇国公府人口简单,柳芙在京城几年也算了解,除了镇国公夫妻和他们的一双儿女外还有一个老夫人,再加上一个姨娘和庶女。
显而易见,这女子一定是镇国公府的姨娘。
那玉佩是贴上放着的,能把玉佩拿出来一定见过人,要想办法去见一见这个姨娘。
柳掌柜理出线索,暗暗激动。
*
柳掌柜走后,颜言就去找了她兄长颜承泽,说明了杨歆盈想要见望国公府二公子一面,问他能不能将人带出来。
颜承泽是知道杨家与望国公府结亲之事的,听到颜言说得还有些错愕,哪有婆婆逼着还未过门的儿媳妇纳妾的,何况自己儿子还不同意。
女子本就不易,嫁人又可谓是重新选择一次人生,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当即便答应了下来,让他们见一面,若是不行便及时止损。
*
玉佩是启国皇室嫡系之物,查起来并不容易,倒是去查镇国公府的人带回了消息。
“殿下,属下在镇国公府并未看到有什么异常,也并未找到玉佩,镇国公府一切正常。”
秦霄知道可能不会有什么收获,玉佩那么小的东西,除非戴在身上,否则很难发现。
“颜小姐那有什么动静吗?”
“回殿下,颜小姐这几天一直忙着杨御史家嫡女的亲事,并未有什么异常。”
秦霄点头,除了一直等着那玉佩出现,现下只能去问颜言。
想到这里,秦霄猛然反应过来,颜言从前隔段时间便会进宫小住,虽说是打着陪母后的旗号,实际很多时间都在东宫。
颜言上次来这小住,秦霄都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李元,颜言上次来这住是什么时候来着。”
李公公思索了一下,答道:“奴才没记错的话,还是夏日里,颜小姐还要了冰块,自从李姑娘住过栖梧院,颜小姐就再没来过。”
秦霄皱眉,不相信地问:“再没来过?”
“没错殿下,再没来过。”
秦霄心想不应该呀。
李元看着秦霄困惑的样子,有些踌躇,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说:“殿下,您还记得跟颜小姐说过什么吗?”
秦霄眉心蹙的更加厉害,说道:“孤跟她说什么了?”
李元说道:“殿下说颜小姐不一定是太子妃,这院子您想给谁住就给谁住,从那时颜小姐便没再来过。”
秦霄想了半天才回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这么说过,实在是因为他当时刚在江南回来,一堆政事焦头烂额,没有功夫应付她才这么说的。
难道颜言听进了心里,还记住了?
李元觉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将自己想的都一起说了。
“殿下,奴才是看着您长大的,也算是看着颜小姐长大的,说句僭越的话,您就像奴才的亲人。”
说到这,李元跪到了地上。
秦霄刚想让他起来,李元又开口说:“殿下,奴才是真心希望您跟颜小姐好好的。这世上除了陛下跟娘娘,恐怕再也找不出想颜小姐这样对您好的人了,她跟在您身边几年了,奴才也数不清。”
秦霄听着这话,后背僵了僵,问道:“你想说什么?”
李元继续说:“殿下,您太忽视颜小姐了,她对您有十分的付出也没收到一分的回报,殊不知再热烈的感情没有回应,也有凉下去的那一天。”
“奴才看着颜小姐这次是真的伤了心,殿下是天之骄子不愁没人喜欢您,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那些人谁能不掺杂些利益在里头,只有颜小姐一片赤诚的对您好。”
秦霄僵直地坐着,呐呐地问:“孤对她,这么差么?”
李元磕了个头说:“殿下对颜小姐不差,只是太敷衍太忽视了,就拿在护国寺回来的那次,您怎么就真的把颜小姐一个人留下来,还是那样的天气,颜小姐的退让当真让您觉得她不重要吗?”
“说句实话,奴才看了都心疼,这若是奴才,奴才是没法放下的,真放下了便是真不在乎了,殿下是当局者迷呀!”
“她不是不重要,孤留了很多人保护她,她还说她不生气……”秦霄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
“颜小姐说不生气您就信了,那是因为她从来都没骗过您,若是真不生气了,她何至于几个月了都没来几次,颜小姐依赖的是您,您留再多人也给不了她安全感,何况后来还出了这么大事。”
秦霄就像个孩子,被颜言宠坏了,他从来没想过颜言会停下来不再向他靠近,甚至会向后退,他肆无忌惮地享受她的喜欢她的付出,颜言却从未要求过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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