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睡不着。医院回来,我就睡不着。大概……是那一晚睡得太香了。害怕。
……哥还在沙发上看书。好想睁开眼睛,可是我不敢。我怕一睁开,他就走了。
……哥的房间里还有灯,我必须赶紧睡,他的灯一灭,我就睡不着了。
……今天,哥夸我,夸我的图纸。他说谢谢,眼睛都笑了。世界上最温柔的地方。
……不能笑,他一笑,我的脑子就不会动了。
……明天给他做什么吃呢?算算剩下的日子,不能再重样了。
……大夜里的郊外,风乎乎的,他的手好暖和。很奇怪,不管多冷,他都有温度。
……《倾我所有》能一直播下去该多好,天也不要亮……
……他的身影,刚在身后,又在前头。我大概,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小仙女们,昨天晋江后台我突然就上不去,怎么都上不去。别的作者都可以,感觉自己被遗弃了,好难过。今天这里放了两章补一下。以后还是上午更吧。
先动心是不是会先被动?是。再后来么,谁清醒谁得利,也能最后还像个人似地站着。这个文我自己就是很触动,以后会时不时在这里跟大家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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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年初二。
一顿饭, 吃了快仨钟头。
从东来顺出来,迟心挽着迟芳华,道别, 上车。幸好, 男人们都喝得有点多,没法开车,只能叫了代驾和滴滴, 这才算终止了无边无际、前后五百年的聊。
最近的东来顺距离工业大学家属区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可下了雪路面滑, 开了有半个多钟头。下车的时候迟心额外多给了司机师傅二十块钱,大年下的,也是辛苦。师傅很开心, 说有事就招呼他的车。想到一会儿她还得走, 迟心想让师傅等等,可瞧一眼许驳州的样子, 算了。
许驳州是真喝多了。大概也是今年初二这客人太让他意外了:大明子。
这些年, 儿子是从不上门的, 除了很偶尔地见一面, 顶多就是电话。自从他去了凌海, 这一面也没了。可是他的发小冯克明,逢年过节都有电话, 只要人到京城就会来看他这位许叔。这么多年, 可比儿子见得多了。只不过, 过年冯克明一般都在凌海, 今年居然回了京城, 而且大初二的就来了,敲门进来, 许驳州真是又惊又喜。
爷俩一定要吃涮肉,老字号大快朵颐,边聊边喝。问到了媳妇苏静,问出了离婚。许驳州端着酒杯半天没说话,而后拍着冯克明的肩膀说:“没孩子就好,没孩子就好。”
从没见过许叔这样,眼睛都喝红了。回到家迟心帮着老妈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赶紧去煮了一壶热茶。
茶端出来,许驳州已经擦了脸,虽然还是通红的,可满是笑容,看着精神很好,还在兴致勃勃地说话。
“果然离了,我早就看他跟苏静不行。”迟芳华边给他擦手边说。
迟心惊讶,“为什么?”
“千金小姐,又不给他生孩子,管得还死严。”迟芳华放下毛巾,接过茶杯轻轻吹吹,“三十大几的爷们儿,过年都回不来,他老冯家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说起来老冯也是硬骨头,就是不去凌海住儿子的别墅。”
“南方也住不习惯。”许驳州说。
“不过那小子是真孝顺,他爸以前不过是给你许叔他们办公室端茶倒水的,早早儿就退休享了儿子的福,这几年豪车进出、花园别墅,哪儿说理去。”
许驳州接过茶抿了一口,“迟心,你们认识?”
“嗯,之前我哥受伤住院,他来看,就认识了。”
“哦。”许驳州点点头,“我就知道明子会去,他们哥儿俩很亲。”
迟心正应着许驳州的话,发现老妈看着她,那笑里好像有点什么。是不是刚才那个“哥”字说得太顺嘴了?忽然有点慌,“妈,许叔,天不早,我先回去了。”
“下雪了,今儿就住下吧。”迟芳华说。
“哦,不了。叫个车十分钟。”
三室两厅的房子,一间大主卧,一间书房,还有一间所谓的客房。那是许湛的房间,这些年其实从没人住过。以前迟心不敢,现在……也不敢。
送迟心出门,迟芳华轻轻在背后掩了门,“心儿,冯克明跟你挺熟是不是?”
“啊?没啊。”迟心赶紧道,“他就是跟,咳,许湛熟么,在医院多说了两句。”
“哦。”
迟芳华笑笑,今天冯克明来不能说是太意外,毕竟这些年都没落下过,既然过年在京城,当然要来。可他一贯的热情只是对他许叔,对她这个迟阿姨,也就是点头笑笑而已。有许湛硌在中间,冯克明能怎么对她?可今儿不一样,礼物一大堆单给她不说,口中也“阿姨”、“阿姨”地殷勤。
迟芳华虽然开心,可是没昏头,自己能有什么不同?这变化只能是外头来的。难道许湛终于开化了?要认她了?哼,不可能!只要舒音还活着,想让那块石头裂缝,除非天崩地裂!那如果不是许湛,今儿唯一的不同,就是饭桌上多出的女孩。
楼道里橘色的灯照着白皙的小脸和可爱的笑涡,迟芳华抬手给她整整背包带,还是学生时代的双肩包,可是臃肿的长羽绒服也遮不住高挑青春的身材。小豆芽终于长大了,漂亮,懂事,名校,名企,任谁都不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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