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心!你!你这是……”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有什么要向对方解释的,我就是觉得,”她苦笑了一下,酒窝淡淡的,“真的没这个必要,成年人这种关系应该是最简单的。冯大哥,你不要生他的气,有没有他,我都不会想去祸害你的。真的。”
话说完了,安静了几秒,她轻轻抿了抿唇,“你们吃吧,我走了。”
刚要抬步,她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妈身体不好,做过好几次手术,求你们不要让她和许叔知道这件事,反正……我……不会承认的。如果……我妈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开门,她走了。
清香浪漫的房间,女孩一走,冷气逼人……
冯克明有点懵,最开始那血压暴涨想打死人的怒火此刻还在,可是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皱着眉一张煞白的脸,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他竟然抬不起拳头。
眼看着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一抖碰翻了花瓶,啪一声砸在盘子上,破了,水流了一桌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都期待火葬场,其实作者并不知道怎么算火葬场,只知道两个病人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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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消毒纸巾, 一张又一张,男人低着头把带了水的餐盘底仔细地擦干净,挪去一旁的推车, 一一摆整齐。
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冯克明看得手脚冰凉。明明胸口剧痛,二十四小时对抗后的疲惫被突如其来的怒火激到快要爆炸,只想一拳打死他!打死这个他叫了三十年的兄弟!他TMD真愧对这两个字!!可是, 看着他认真地收拾桌子, 冯克明只觉得后脊生凉!
老许有洁癖, 也有表达障碍,他越是安静,安静到不停地打扫, 越神经。
“什么时候的事??”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冯克明努力握了拳。
用吸水纸沾吸打翻的水,连木头圆桌雕花纹的水渍, 一点一滴都小心擦拭, 他没有抬头, 沙哑的声音回道, “你指什么?”
“睡她!什么时候的事儿??在特么哪儿??”
“希尔酒店。”
“希尔酒店??”冯克明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你们怎么跑那儿去了??什么时候??”
“你喝多的那天。”
晴天霹雳也抵不过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被打懵了的冯克明一秒休克立刻咆哮:“是那天晚上??你TMD!!你不是说她没来么??在哪儿??”
话音未落, 电光火石的记忆冲了出来, 冯克明真的要疯了!“连接房??在连接房里??我TMD 就在隔壁, 你睡了她?!”
“谁在隔壁, 是你, 还是我爸,有区别么?”
这冷冰冰、无耻至极的样子, 冯克明只觉气血上涌,差点厥过去!“许湛!你TMD 是不是疯了?!”
“你喊什么?你不觉得是个意外?”
“意外??”冯克明大怒,“你特么真以为我会信她说的:你是送上门不吃白不吃?!”
“为什么不信?”
“因为你特么是许湛!!千年上冻的混蛋你会吃白食??”
他擦干了水渍,拿起雪白的毛巾轻轻敷着木纹,“你真的喜欢她?”
“你问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还特么是个人么??”
“既然如此,她刚才那么求你,让你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你干嘛不信?”
气到胸口剧痛,气到手脚冰凉,冯克明咬着牙也控制不住红丝的眼睛泛了热,手指着他:“行!老许,你特么真行!真的,哥们儿服了,服你!!”
一步挪开,脚步虚得竟然颤了一下,冯克明打开门,牙缝里嘶嘶的凉气:“兄弟,我最后给你一句话:你死的时候,一定一个人悄悄儿的,千万别让人瞧见,给你和你老妈留点儿脸!”
……
许湛轻轻捡着碎玻璃,感觉每一个棱角都锋利的破碎……
从来不敢在人前曝露的一面,连母亲和发小都不知道的一面,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像天启爆炸放出了恶魔,根本就收留不住……
一年前的死里逃生,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那场可怕的车祸他卡在车底足足三个小时,血在慢慢流光,恍惚中,他感觉到了死亡,那么近,那么冷,却没有害怕。夜幕降临,远在天边出现了一小颗星,亮亮的,闪闪的,那么静,那么美,他看着,看着,忽然就累了,一瞬间的放弃,失去了意识……
剧痛中醒来,眼前是一张漂亮可爱的小脸,近近地守着他,四目相接,她惊吓又好奇,不知躲闪地看着他。人在惊险和极度的痛苦与刺激之后最怕那一瞬间的柔软,连最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都逃不脱的铁律,就这样,被他一头撞上。
冷,冷得他发抖,与其说是术后的反应,不如说是冰冷的房间里她离得太远了。当她扑下来抱着他,那忽然的重量和温度,一下从心底暖起,漫入四体……
清醒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她走,立刻走,绝对不能再多待。她是迟芳华的女儿,和她在一个屋檐下呼吸,都让他不能容忍,更何况,她在他胸前睡了那么久……
谁料,世事无常,她丢了房子,无可倚靠,冯克明挖好了深情的坑等着她。那只可怜的小秃熊,不够填牙缝的。
怜悯,也没能动摇他的戒心,他不打算再理她,不管被谁吃了,都跟他无关。可是,她找来了,真把他当哥了,为他们两个犯下了第一个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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