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沅极浅地笑了一声:“这是在暗示朕,你整日被关在这里不舒服, 想要出去走动走动?”
牧子期不反驳, 却也不肯承认, 他只是道:“若是陛下每晚都回来, 臣关在这里也没什么不舒服的。若是陛下不回来,臣总是望眼欲穿,一守就是一夜。”
朝沅忽地轻笑了一声, 觉得十分有趣。
尤记得他刚开始侍寝的时候, 还没这么多小心思,也没这么多话。
如今这胆子越发大了不说, 被关了小半个月, 也一点记性都不长,竟然还有心情和朝沅调笑。
“罢了, 朕便许你个恩典, 若朕不回来,便让人放了你,你可去外面走动走动,也省得整日里都困在这塌上, 整天望着房梁,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其实他不用这样的话术,朝沅也不打算再关着他。
之前冷着他,一则是想给他点教训,二则便是担心他刺伤王君的事,被人翻出来。
然而,朝沅给了这个恩典,他却并不觉得高兴。他垂眸喟叹一声,道:“陛下误会了,臣方才所言句句真心,可不是为了向陛下讨什么自由。臣只想日日都能陪着陛下,哪怕是被陛下锁一辈子,臣也甘之如饴。”
朝沅勾起嘴角,将他拉至怀中,她将他额前的碎发捋至脑后,手指慢慢滑过他的嘴唇,轻轻开口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若你不听话,朕真的会锁你一辈子。”
牧子期眼神晶亮地望着她,眸中是说不尽缱绻温情。
“陛下是九五之尊,可要说话算话。说好的一辈子,可不能中途就把臣给丢了。”
“好,你好好表现,朕就不会丢了你。”朝沅道。
牧子期伸手环抱住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怀中:“臣此生活着的最大信念,便是能看着陛下好好的。若能与陛下白首,真不知是臣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朝沅也愣怔稍许,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肩膀,轻声喃喃:“还想过与朕白首吗?”
牧子期“恩”了一声,他依旧是埋首在她怀中,这会儿,差点就想把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
长夜漫漫,他又如此缠人。
朝沅无奈轻笑,只得再来一次。
牧子期这小郎君,实在是太讨人欢喜了。他又把之前在教习那学的功夫用在了朝沅身上。
那感觉,如痴如醉,灼灼如狂,朝沅只觉得身在云端,神智已渐渐不清醒起来……
她不回寝殿睡的时候,总觉得身边没有他,睡不好。可是若回寝殿休息,身边有他,还是睡不好。
譬如今晚,等到朝沅真的困倦到睁不开眼的时候,又过了子时。
她闭眼轻哼道:“你从教习那学来的功力,似乎又长进了不少。”
牧子期浅笑了一声:“这些日子无趣,便把教习送予我的神书好生研磨。”
朝沅勾起嘴角笑了,她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你还挺努力的,明日不必在这锁着了,可以再去教习那讨教讨教。朕觉得,你自打去学了一次,便不太一样了。朕还期待着,教习能教你些别的手段。”
牧子期好像在之后笑了一声,嘴里也不知在嘟囔着什么。朝沅最后完全没听清,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虽说睡得晚,不过这一觉却睡得很香甜。
小半个月来,这是她第一次睡得这般好。
清晨醒来之后,芒望进殿给朝沅更衣。见牧大人在一旁侍奉,芒望放下了水盆,便退了下去。
朝沅今晨陪他用的早膳,就他们两个人。
虽说朝沅也没冷他太久,不过她还是觉得,上一次与他同桌而食,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牧子期早膳还是用得不多,朝沅忍不住给他夹菜:“你多吃一些,这些日子又瘦了。”
牧子期笑着接过,虽说他吃不下了,却还是把朝沅夹过来的菜都吃完了。
有一些东西,正在悄然发生改变。就比如朝沅会观察他都吃些什么,今晨他多吃了几口燕窝鸡丝,朝沅便多给他夹了一些。
牧子期心里觉得暖,这一餐吃得也很饱。
等到朝沅去上朝之后,牧子期倒是直接去见了教习。
左一教习还是老样子,看到牧子期过去,他笑着给他备茶,之后才道:“之前听闻你被陛下关在太极宫,不许踏出寝殿,我还担心了一阵子。如今看来,牧大人是恢复自由身了。”
“心是自由的,在哪都是自由的。”牧子期接过左一的茶,优雅地抿了一口。
左一点了点头,笑道:“我曾与你父皇皇姐都接触过,手中也有不少仁朝皇族的名册。在我相熟的这些人里,牧大人是最不骄不躁,最能隐忍的那一个。若非被当做了棋子,想必您坐在那至尊之位,也当是一位仁君。”
“我没有野心,也信命。那位置本不该是我的,我也不必去争。何况,仁国江山于我,并无半分用处。”牧子期随口提了提,倒是转换了话题:“今日给你送过来的,大多都是陛下亲赏的,我借花献佛,为教习挑了几样您平日里喜欢的,愿您莫要嫌弃。”
左一喜笑颜开,道:“陛下的打赏,这都来了好几拨了。想必牧大人侍奉得宜,很讨陛下欢喜。”
牧大人默默放下了茶杯,朝着左一正经道:“所以,我今日来,便是想像教习讨更能讨陛下欢心的法子。”
左一沉吟了稍许,这才道:“之前一下子把最能讨人欢心的法子都教给你了。若说还要再上一层楼,属实有些难啊。不过,倒也不是全然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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