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克认同地点了点头,“的确,虽然在法式鹅肝比较有名,但其实大多原料都是法国从匈牙利进口的,因为匈牙利的养鹅历史非常悠久规模也大。其实还有一些原因……想听吗?虽然听后你可能会没有什么食欲。”
大概也猜到了些什么,眉头微皱,但凌珊还是表示自己要听下去。
“法国虽然烹制鹅肝闻名世界,但法国并不大量生产鹅肝,因为这个过程太过残忍,法国的动物保护协会对此强烈反对。在匈牙利,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鹅被带到养殖场后,它的酷刑就开始了。第一步,把小鹅关到笼子里,但是要让它们的脖子露出笼子的栅栏并且固定住,以此来训练它们的颈部肌肉。与此同时,饲养人不断地增加喂食量,致力于把小鹅的胃撑大。第二步,一段时间后,饲养人会每天三次地把一根二十多公分长的铁管捅进鹅的喉咙深处,然后把大量的饲料顺着这个管子塞到鹅的胃里。这样一来,鹅的肝就会比正常情况下的肿大六到十倍,一千克的鹅肝到市面上差不多能卖到三十欧元。”
如果不是碍于公共场合的礼仪问题……凌珊此刻真的想把在口中咀嚼着的鹅肝吐出来,实在是,太,难以下咽了。
……虽然不可否认这鹅肝尝起来口感很棒,肥腻中却又包裹着份细嫩什么的。
意识到自己的话的确太毁食欲了,伊诺克也用半开玩笑的语气缓解一下气氛,“幸好我是用中文和你说这些,周围的人听不懂。要是我用匈牙利语或者英语谈这些的话,他们绝对该围上来揍我了……或者这里的老板直接把我轰出去。”
“那你平时……经常吃鹅肝吗?”努力咽下了嘴里含着的那口鹅肝,凌珊心中止不住庆幸着还好这东西贵,这么一个大盘子里只上了这么一点点。
“我也只是偶尔吃一次。不过匈式鹅肝也算是我们的特色之一,所以还是想让你品尝一下。”伊诺克笑了笑,也谈了自己的看法:“我并不是一个素食主义者,在我看来,食物链的存在自有其道理,只是相比于其它肉食的制作,鹅肝的提取的确太过残忍。至于法国动物保护协会一边反对这样伤害鹅,一边却又从我们匈牙利进口鹅肝来烹制有名的法式鹅肝……我倒觉得他们并不是想要保护动物,只是想要保护法国的动物罢了。”
仔细想了想后,凌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再次庆幸我们可以用中文交流,不然我可不知道咱们右边那桌坐着的法国小哥会不会跳起来和我争论。”伊诺克边说着边用眼神示意着右边坐着的人。
听了伊诺克的话,凌珊也不动声色地将视线瞥去那桌,“你怎么知道他是法国人?”
“他一直用法语对着他对面坐着的姑娘大说情话,用你们中国的词来说就是那个……撩妹?”有些纠结地思索了一下,伊诺克总算从大脑里提取出了前段时间学习到的新式词语。
而一个“撩妹”让刚刚抿了口葡萄酒的凌珊差点不雅地被呛得直咳嗽。
伊诺克这颗歪果仁……也太与时俱进了吧?
☆、第十八章
接下里上的菜就比较正常了,像是浓汤和蔬菜沙拉什么的。而那浓汤在凌珊看来倒更像是羹,非常黏稠。
而这顿晚饭算得上主食的,是一盘配上了土豆泥的烤鸭腿。
当看到盘子里放着的那条又大又肥的烤鸭腿时,凌珊禁不住暗暗估摸着自己的胃是否有福消受,“……你们匈牙利人还真是个无肉不欢的民族。”
“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烧制的食物吗,这个鸭腿就是烧烤出来的,而且绝对没有糊掉。”伊诺克相当细心地记下了之前手机里凌珊说过的话。
而想到那通对“一回生,两回熟”的曲解,凌珊止不住笑起来,并决心今晚一定把这条鸭腿干掉……为了他们之间的友谊不糊掉什么的。
不过不得不说,在欧洲菜系中,匈牙利饮食真的是最对中国人尤其是她这种北方人的胃口了,味重、油大、好吃肉。
欢快地拿刀叉切着盘中那肥美的鸭腿时,右边那桌突然飘来了一句英文,而且是标准的伦敦腔。
“哦,你们两个一直在用中文交谈。帅气的小伙子,你是跟你的女朋友学的中文吗?”
伊诺克和凌珊同时转过头,只见右边挨着他们的那桌坐的是一位有些年纪的戴着眼镜的长者,对面坐着一个漂亮年轻的金发姑娘。
刚刚那句话是这位老先生说的,而此刻,二人一同微笑地看向他们。
那声“girl friend”让凌珊止不住老脸一红,尴尬地眼神不知道该飘向哪儿。
伊诺克却是相当开得起玩笑,游刃有余地回道:“如果我对着一位认识没多久的中国女性说‘哦,甜心,做我的女朋友吧’,那么她一定会骂我一句‘流氓’甚至给我一巴掌。”
包括凌珊在内,在座三人都止不住被伊诺克逗乐了。
瞧着伊诺克那副骚包的小样,凌珊晃了晃左手的食指,“伊诺克,时代是在进步的,现在的中国女性也是很开放的。就凭你这张脸和这副身材,往那儿一摆,绝对有姑娘愿意对你媚眼飞吻齐抛……当然,前提是你不开口说话。”
“为什么?你知道的,我的中文可是很棒的,难道不应该更加受青睐吗?”仿佛为了加强自己的话可信度,伊诺克甚至亮出了自己的文凭:“我小时候在中国念完幼儿园后,那所幼儿园给我的毕业证书我至今都还保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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