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凌珊调整好护具后,站起身子,伊诺克用带着手套的双手轻轻拍了拍凌珊的脸颊,“虽然我本人也很喜欢滑雪,别忘了我小时候可是在你们的沈阳住过好几年,玩雪我也是高手,但是呢……很遗憾,我得为我的职业负责,滑雪的时候万一伤到了哪里我这副刚刚痊愈的身子可就又得进手术室了,职业运动员真的是经不起伤病。所以,今天你玩,我呢,看你玩。”
的确,对于职业运动员来说,比起赛场上神一样的对手,伤病才是最可怕的敌人。虽然凌珊对此表示理解,但是……
“……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一边含情脉脉地说着话一边拍我一脸雪。”凌珊瞬间觉得自己嘴角有些抽搐。
这厮刚刚蹲下身子帮她整理膝部护具的时候趁机两手各抓了一把雪,然后刚刚“亲昵”地轻拍她脸颊时等于糊了她一脸雪。
凌珊直接猛摇头,把还粘在她脸上的雪花直接甩到他脸上。伊诺克笑嘻嘻地躲闪,却还是被甩到了些。
伊诺克的眼睫毛本就很长,这下看到那双琥珀眼眸上方的长睫毛上沾着几粒雪渍,凌珊顿时有一种心痒难耐想要亲吻那双眼睛的冲动……好吧,不跟他“计较”了,该死的颜即正义啊……
所有一切准备工作都就绪后,凌珊脚踩滑雪板、手握滑雪杆准备出发。
“没问题吗?要不要我再教你一下?”打量着凌珊准备出发的动作,伊诺克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凌珊倒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别小瞧我,看着吧!”
准备OK,然后……出发!
“啪!”
刚滑出去还不到一百米,凌珊便路线一歪然后一屁股摔到了雪堆里,姿势还不怎么优雅。
差点吃了一嘴雪的凌珊郁闷地坐在雪地里,耍赖似的朝伊诺克张开了双臂,一副你不来拉我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虽然担心凌珊有没有摔疼,但看到凌珊那副撒娇的样子,伊诺克还是忍不住笑得乐不可支。
一边笑着,伊诺克也一边赶忙下去解救凌珊,甚至还炫技般的用上了网球里滑步的步法,看上去相当潇洒。
毫不费力地将凌珊从雪地里拉起后……
“你放心地向前滑吧,我会一直在后面跟着你的。”
……
滑着滑着,不一会儿,凌珊便自己渐渐找回那种感觉了,慢慢便熟练了起来。
而这一路上,不时地回头,都能看到后方一段距离处,伊诺克在跟着她,心中也多了不少安全感。
不知不觉间,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地滑了好长一大段,凌珊心中一阵小欣喜小骄傲。又发觉自己似乎有段时间没有回头看了,赶忙回过头想要朝后面的人嘚瑟一下……
What?!说好的会一直在后面跟着她的人呢?!
不知什么时候,伊诺克已经不在她后方了,凌珊心中顿时一片惊慌,向四周打量而去。
滑雪场的人很少,本应很容易就能发现他,却就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就在因为心慌而险些脚下一个趔趄时——
“嘿,Lisa!”
熟悉的声音突然从空中传来。
凌珊连忙抬头,只见头顶上方,伊诺克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上滑雪场的缆车了。
“喂,你怎么坐缆车去了!”凌珊朝着上方喊道。
戴上了黑超的伊诺克,半张脸都被遮住了,不过脸蛋上的那两个小酒窝倒是风骚依旧,懒洋洋地语调说道:“因为我累了啊……”
……鬼才信!她又不是没看过他训练,那种一通魔鬼训练量下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人!
只见伊诺克在缆车上笑着朝凌珊抛去了个飞吻。
奉行安全至上原则的凌珊滑得很慢,不一会儿,便落到了伊诺克坐着的那辆缆车的后面。
渐渐远去的伊诺克,又突然高声喊道:“Lisa!”
“干嘛?!”凌珊望向远去的人回喊。
“赛来特来克!”
空中突然传来伊诺克中气十足的一声高吼,仿佛是在这山岭雪原间宣誓一般。
赛来特来克——Szeretlek。
匈牙利语“我爱你”。
今日滑雪场的人本就稀少,这一声大喊更显得清晰有气势,简直有响彻天地白雪间的意味。
而在场的其他滑雪者听到这一声高喊,也是助兴般的欢呼声与口哨声齐响。
伊诺克则是嫌还不够似的,又酝足了肺活量接连高喊了好几声“Szeretlek!”,缆车渐行渐远,回音袅袅不绝。
而被这么突如其来地高调示爱,凌珊顿时感觉脸颊升温心跳加速,然后……“啪叽”一下,又栽到雪地里了。
……这次是脸朝地。
……
山脚下僻静的一角,两人没什么形象地呈大字状躺倒在雪地上。
玩了大半天,凌珊是真的累到不能行,脸颊通红得大喘着气。
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看着那一朵朵优哉悠哉飘着的闲云,耳边突然伊诺克缓缓的话语——
“Lisa,再过十天……我就要走了。”
“走?”凌珊浑身一个激灵,偏过头赶忙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去澳大利亚……新赛季要开始了,每年一月份是澳洲赛季,我要去澳洲打两站比赛。先是一月八号开始的悉尼国际赛,算是为一月十六号在墨尔本开始的今年第一项大满贯赛事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做热身。我订了一月四号的机票,再过十天就要启程去澳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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