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到时我会带着大满贯的冠军奖杯来看你的。”伊诺克自信满满且带着几分狂气地说道,接着又和过去一样带着无条件地信任问道:“如果我找新教练的话……你这位老教练有什么建议吗?”
“我的建议的话……我觉得你找一位退役的名宿来指导你会比较好。其实比起技术,你更大的问题是心理,我想一位过去曾在球场上身经百战并取得胜利的球员能够传授给你许多经验。而且,虽然现在网球的发展趋势,像你这样的单手反拍已经渐渐淡出网坛了,但十多年前的上一代球员里单手反拍的球员还是有很多的,可以给予你更好的指导。当然,这些只是我的观点,你也可以和你的经纪人丹尼尔商量一下,毕竟他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很广。”
“好的,我知道了,再次感谢你,我的教练。”
……
从书房出来后,在聚会上又待了一小会儿,凌珊便和伊诺克离开了。
尤拉伊教练和夫人也一起走到院子门口相送。
看着伊诺克离去的背影,尤拉伊教练一时间没能忍住眼角溢出的泪水,抬手悄悄地抹掉。
记得当年,那个瘦高的十八岁大男孩儿来到他的面前,浑身上下都张扬着属于那个年纪的青涩与朝气。当时他就问男孩儿,未来的目标是什么,男孩儿毫不遮掩自己初生牛犊的狂傲与渴望,坚定而又自信地告诉他:
“我要拿大满贯冠军,登顶世界第一!”
六年,一眨眼就这么过去了。当年的那个男孩儿已经长大为一个可靠、成熟的男人了,而对梦想的执着则从未变过。
真是的,果然,人年纪越大,就越容易感伤啊。
……
漫步在布拉格夜晚的街道上,一路上点亮着的小彩灯也为这寒冷的冬夜带来了份温馨。
“我被尤拉伊教练感动到了。”今天晚上,凌珊真的是满满的感慨,“困难的时候,毫无怨言地陪着你一起度过;在你重登荣耀的时候,又主动退位让贤,不争抢功劳。”
说实在的,在如今这个物质社会,不少师生间的关系都物质化了,甚至连幼儿园里都少不了被物质关系所侵蚀。更何况在职业网坛,教练与球员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雇佣与被雇佣的合作关系,就根据她这段时间关注的各种网坛新闻看,换教练、教练跳槽、团队之间互挖墙脚这种事都很常见。
而今天,这位捷克老先生,真的是让她刮目相看了。
“我父亲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虽然这么说很惭愧,但许多记忆真的已经模糊了。十八岁那年认识了尤拉伊后,过去的六年一直都是尤拉伊陪着我、教导着我,让我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就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伊诺克清楚,也许未来他会多次换教练,会尝试和不同风格的教练合作以寻求突破,但尤拉伊教练在他心中的地位始终是特别的,无可替代。
凌珊抒情般地说道:“我突然觉得……虽然这个物质世界现实得不得了,但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充满爱的嘛。”
……
因为没有提前预订住的酒店,所以二人不得不现找了起来。好在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房间没有那么紧张。
不一会儿,便在老城区找到了一家还不错的下塌处,装潢并不奢华,但胜在舒适。
前台登记处,凌珊抢在伊诺克之前表示由她买单,“飞机票是你买的,住宿的话就我来吧。”
“你不用和我算得这么清楚的。”伊诺克对此并不在意,边说着边准备从皮夹子里掏信用卡。
凌珊制止住对方的动作,“你们西方人谈恋爱,情侣间不经常都是AA制吗?虽然我们之间没必要做到凡事都AA这么明细,但我也不能让你一直出血。”
“这没什么,我很乐意为你花钱。”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好吧,我被你这句话撩到了,但是我还是要遵守我的原则。”
虽然她知道她男朋友很有钱,光是上个月在澳洲赢得那几场球换算过来就赚了两百多万RMB,但这并不能成为肆无忌惮地让他为她买单的理由。她和他是情侣,是出于她爱他而他也爱她,是一种平等的关系,那么各方面就都应该是平等的。
看到凌珊这么坚持,伊诺克虽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但也表示尊重她的想法,不再抢着刷卡。
而就在前台人员询问需要哪种型号的房间时,凌珊直接比出了两根手指:
“两间单人房,最好挨着。”
前台人员顿时看向凌珊的眼光……有些怪异。看看凌珊,又看看伊诺克,相当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没料到凌珊这么安排,伊诺克凑到凌珊耳朵边,小声嘀咕着:“为什么要两间,一间就OK啊?你看这位女士看我的眼神,绝对是在以为……我不行。”
无视掉耳边这人的嘀嘀咕咕,凌珊付完账后接过房卡,将其中一张房卡拍到伊诺克脸上,“就是为了防止你动什么歪脑筋。”
虽然她也不是什么老封建,但总觉得现在就和男朋友本垒打有点儿早……嗯,还是先维持在二垒吧。
看到伊诺克那副憋屈的神情,凌珊摸了摸他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你下星期不是要去迪拜参加一站比赛吗,所以你现在应该把身体状态慢慢调整到最佳啊,看我多为你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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