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诺克低低地应了一声,倒也没有再往那方面多想,随即又颓废地哀叹了声气,“Lisa,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回布达佩斯躲起来清静一下。”凌珊相当自然地接口。
“你怎么知道?”
“人在心累、无助的时候都会想要回自己的老窝寻一份归属感。”就像她去年刚来布达佩斯的头一个月遇到了那么多不顺心的事时,也是一言不合就想回中国,“不过你别想那么多了,老窝随时都能回来,高高兴兴地回老窝岂不是更好?”
但她也明白,一直输输输确实会相当打击人的自信心,甚至难以再去相信自己的实力。如果从一月底输掉的那场澳网半决赛算起,最近的四场比赛,伊诺克只赢下了一场,确实有够让人丧气的。
“还有那些媒体……我现在简直看到记者就想躲开……”
“媒体的终极目标不就是要博得大众眼球吗,随便他们写什么去吧,回头打几场好球狠狠打脸他们。”
凌珊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赶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操作电脑查询最新的关于伊诺克的新闻——铺天盖地的质疑啊。
自从伊诺克在社交平台上宣布了阿方索成为自己的新教练,所有媒体都相当关注这对儿新组合师徒的表现。尤其是阿方索这位昔日球王,十年前也是体育记者们各种长.枪短炮围攻的话题人物,如今以教练的身份再度重回网坛简直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是自带话题。
但是从这场合作首秀来看,效果相当不理想。一些匈牙利媒体甚至以为是伊诺克主动炒掉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尤拉伊教练,纷纷指责他这次更换教练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一个个搞得自己好像是这方面的专家似的,我不需要他们来教我打球。”对于媒体的各种发难,伊诺克显然是相当恼火的。
人都是这样,如果是内行人进行评论指教的话可以耐下性子领会一下,但绝对容不下外行人拿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在那里瞎逼逼。
“所以,你只需要相信阿方索教练就好,如果你们之间没什么信任的话那你当初还找他干吗?还有,虽然那群媒体很烦人,但不到原则性问题时还是别跟他们对着干的好,毕竟报导权在他们手上,而民众又是最容易被舆论诱导的。”凌珊尽量劝慰着,然后把话题引到未来的安排,不再一直陷在眼下的泥潭里出不来,“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你现在就在加州……要不要顺道去洛杉矶玩玩放松一下心情?迪士尼、环球影城、或者去斯台普斯球馆看场NBA?”
“虽然很想这样,但,算了吧……我还是直接去迈阿密,准备下一站的比赛吧。正好我在迈阿密附近的小镇有间公寓,还有一处长期合作的训练场,我和我的团队可以好好在那里调整一下……但愿迈阿密的比赛能稍微有些改变吧……”
“那样也好……加油,等你回来。”
“嗯。”
给男朋友当完心理医生后,凌珊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去解决。
收拾了一下后起身出门去医院找裴意当面对峙,这件事情她必须得从那个混蛋身上讨个说法,总不能一直任由这家伙往自己身上扔屎吧!
虽然网上那些帖子没有直接指名道姓或者暴露她的任何私人信息以供好事者人肉,但她这个“冷血同胞”都快被骂出翔了!
……
气势汹汹地来到医院,凌珊熟门熟路地来到裴意的那间病房前。
房门敞开着,里面却是……空着的?
“你好,问一下,这里面住着的人哪里去了?”凌珊问向走廊里路过的一个护士。
大概是对那个亚洲病号印象深刻,护士小姐也是立刻就回答道:“哦,这位来自中国的女士啊,她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
“真么快?”凌珊稍微有些诧异。
“是的,因为她都是一些皮外伤,并不是很重,所以今天早上医生便准许出院了。”
向这位护士道谢后,凌珊止不住思索着自己该去哪儿找她……直接去李斯特音乐学院堵她?不过那种状态她还会回校园去吗?
就在凌珊纠结着自己该怎么办时,一直都很安静的病房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串急促的惊呼声。
包括凌珊在内的走廊里所有人都看向那个在严禁大声喧哗的住院部如此失态的人,只见是一个身材微胖看上去稍微有些年纪的护士,那护士瞪大了眼睛看向手里拿着的手机。
而刚刚那声匈牙利语的惊呼,凌珊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哦,天啊!这不是今早刚从这层楼出院的那位中国女性吗!”
赶忙快跑两步奔到那位护士身旁,凌珊一边道了声“对不起”一边拿过那部手机,只见是有人在网上现场直播一段视频。
视频里显示的地点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多瑙河上那座著名的链子桥。一群人围在桥头,抬头仰望着什么,叽叽喳喳的议论外带止不住的惊呼,还有老太太在胸口画着十字架。
只见高高的“桥链”上,一个女人坐在那里,长发迎风飘扬……这画面看上去还莫名的挺唯美?
……唯美个屁啊!这个一副要从桥上跳河自杀的脑残不就是裴意吗!
还真有点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爬到“桥链”上的,也算是一种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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