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前第三盘的局分咬在3-3,看起来还有得纠缠,但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有许多分是邦达列夫主动失误送的分,而伊诺克的状态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再这样打下去,输掉比赛只是时间的问题。
垂下的双手十指握在一起,手心冷汗直冒,还有些颤抖,但凌珊还是努力保持着积极的神采,脸上不露出任何消极的情绪,依旧积极地为他加油喝彩。
她不希望,当他一抬头看向观众席时,看到的是她那张绝望悲戚的脸,那会更打击他的。
不管最后是输是赢,她只要始终都支持、相信着他就好。
第三盘局分3-3,就在伊诺克从球童手中接过球准备发球时,原本就越发阴沉的天空飘起了雨滴。很快,小雨就变成了大雨,噼里啪啦地就下了起来。
比赛不得不暂停,等雨停了之后再继续。
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的转折让凌珊心中莫名地升腾起了一丝希望,那种希望的感觉,挠得她心脏痒痒的,甚至让她有点不敢去想……这会是上帝特意降一场雨来相助,给伊诺克带来最后的希望吗?
两位球员已经在工作人员的组织下收好各自的东西向球员通道走去,退回到休息区等待比赛重新开始的通知。
看台上,观众们也纷纷撑开了伞。
每年法网举办的时间都恰逢巴黎的雨季,所以这种事情也是几乎每年都有发生,大多数观众来的时候就自备了伞,甚至雨中相携着打伞看比赛都已经成了法网一种特殊的浪漫。
只是这个时候,阿方索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后准备去球员休息室找伊诺克。
男子网球赛事里,整个比赛过程中球员与教练员是不能有任何直接交流的,教练不得入场指导。所以像现在这样由于特殊情况而带来的可以让球员与团队进行交流的机会是十分难得的,而阿方索也知道,这个时候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晚了。
“Lisa,你和我一起去看伊诺克。”站起身的一瞬间,阿方索示意凌珊和他一道去。
“我?”凌珊稍微有些诧异的指了指自己,虽然她很想见他,但是……“我不会影响到他吗?”
“那就好好地‘影响’他吧……他需要你。”
……
球员休息室里——
伊诺克的头上盖着一条毛巾,直接遮住了他那垂下的头。
手臂上的水珠,早已分不清是在赛场上流下的汗水还是刚刚淋到的雨水。
“今天的比赛你也感受到了……无论是在红土场上对上旋球的利用、还是持久战所需要的体力耐力、以及面对这种大场面的经验与心理承受力,你和邦达列夫差得都不是一星半点儿,你不如他。”
凌珊原以为阿方索会在技术上指导一下伊诺克,或者心态上鼓舞一下……没想到居然一上来就直接泼冷水,不对,应该是泼血水,把血淋淋的真相就那么撕开摆在那儿。
而且就这么直白地说出“你不如他”,对于争胜心本就比一般人更强的职业运动员来说更是一种致命的刺激。
伊诺克却是不温不火,反而神情有些木然地抬起头,“所以呢……我输给他是必然?”
“没错,反正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但是要输也输得漂亮一点!”几乎是吼着说完了这句话后,阿方索转身便直接离开了休息室。
摔门的声音所带来的回音在空旷的休息室里半天才平静下来,而这时,看上去一直有些木然的伊诺克却是突然嗤笑出声,就像昨天在球场训练结束时面对球场的畅怀大笑一样。
凌珊知道……看来这家伙,是被吼醒了。
“我说你啊,拜托让比赛尽可能进行得久一些吧,我还想再多看两眼你帅气的样子呢。”凌珊挠了挠伊诺克那头湿漉漉的头发,又扯了扯他的脸颊。
伊诺克:“就算我最后输了?”
“哎呦,我管输赢呢,我就是来看帅哥打球的。邦达列夫那家伙虽然也很帅但你更符合我的审美,你负责帅就够了……所以,在赛场上再多帅气一会儿吧,让我饱饱眼福。”凌珊笑嘻嘻地说着,然后又推搡着伊诺克让他往外出,“快点,快点,我估计阿方索已经把菲利普也叫来帮你做保持身体状态的体能训练了,不然身体凉透了待会儿重新开始比赛的时候动作僵硬得跟僵尸似的就一点都不帅了啊……”
……
一个多小时后,雨终于停了,球场也清理干净了,被中断的比赛继续进行。
再度回到赛场上,伊诺克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展开了疯狂的反扑,反而是邦达列夫似乎因为近在咫尺的胜利而畏手畏脚地求稳妥以防守为主,不断地被伊诺克的猛烈进攻撕开了防线。
伊诺克一鼓作气地连那三局,6-3终于扳回一盘,总比分追到了1-2。
第四盘,明显是伊诺克继续着这股势头从而占据了主动,6-4再赢一盘,总比分2-2,两人回到了同一起跑线。
全场观众都沸腾了,一场大雨让原本已经快要结束的比赛演变得如此神奇,伊诺克绝处逢生后展开了大反击,也许这场大满贯决赛的舞台即将上演这种如此戏剧化却又如此令人振奋的奇迹。
然而奇迹之所以是奇迹,正是因为它实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更多的是作为心中的一种憧憬、一份希望。
最后决胜的第五盘,之前两盘豁出去打后,已经体力耗尽了的伊诺克终是没能再挺住,2-6输掉了第五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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