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但是我看到他,我就觉得他是甜的啊,不需要别的,我看到他,我就心里喜欢,就像我吃到了紫色的玻璃糖。
洛再久深深地盯着她,缓声问道:那为什么他是那块玻璃糖,而我却不是?
乌桃垂下眼,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洛再久却笑了笑,笑得凉薄嘲讽:他是四合院里出来的,要是搁解放前,他得是少爷公子了,而我就是街上拉黄包车卖苦力的板爷,这可真是不一样。
乌桃艰涩地道:再久哥,不是这样的。
洛再久: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难道不是吗?他长得又白净又好看,女人不是都喜欢这样的?他又有钱,父母有学问有地位,能给你所有你得不到的,能让你从大杂院里走到四合院,瞧瞧这一筐螃蟹,多好啊,苏州来的吧?我费了大力气也弄不到这么好的!
乌桃心里难受极了。
她去了叶蕴年父母的西郊大院,那里的一切仿佛一个童话世界,距离她太遥远了,这些都提醒着她和叶蕴年的差距。
其实她心里何尝没有徘徊,她只是喜欢叶蕴年,想努力抓住那种美好的感觉,但是现在,她却那么直接地看到了两个家庭的差距,真的差距太大了。
现在,洛再久却这么说。
这让她忍不住想,真的是因为这个吗,真的是因为这个吗?
洛再久火热的眸光紧盯着乌桃:我说对了是不是?他就是你的期望,你做梦都想过那样的生活,你和叶蕴年在一起了,你就能得到那一切了,你其实喜欢的不是他,而是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光环,其实那个小白脸除了家庭出身,还有什么,他无非就是会做几道数学题,这有什么了不起?
乌桃笑了下: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回答你?这样贬低他,你心里好受了是吗?如果这样,那你随便说,放心,他并不会在意这些。
说完,她就要提起那筐螃蟹回家。
谁知道刚要提起,洛再久却突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力气猛烈巨大,这让乌桃一惊。
她下意识挣扎,却并不能挣脱。
她咬牙:洛再久,你要做什么?这是我家胡同里,你要是真敢随便胡来,我可就叫了!你疯了吗?
洛再久大口喘着气,穿着工装上衣的宽厚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咬牙望着乌桃,眸底深处有异样的情绪在搅动。
他艰涩地干咽了下,喉结滚动间,终于咬牙道:乌桃,其实我知道,我知道你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北大红楼,那一天,你跑去我们的地盘捡煤核,我带着几个人去追你,你躲进了北大红楼,就是他帮你遮掩了,对不对?
这些,也是后来,当叶蕴年陪着乌桃走在桥上时,他才突然想明白的。
他的眸光变得悲伤而无奈:当我走过北大红楼的时候,你就躲在他的身边,是不是从那个时候,我们就注定擦肩而过了?所以后来无论我怎么努力,在你心里,我和他还是不一样的。
他的声音也沉痛起来:小时候,你让我读书,给我讲白雪公主的故事,我觉得没意思,可是你却很喜欢,我知道那个故事是叶蕴年讲给你的,我也知道,叶蕴年就是那个故事里的白马王子,而我,就是里面的小矮人,对不对?
或许是洛再久的样子太难过了,以至于乌桃并没办法再生气,也没办法一走了之。
她望着他道:再久哥哥,喜欢这种事情,真得很复杂,许多情绪我也并不明白,可是在我眼里,他真得很好,不光是因为他的学识和家世,还因为他就是他,反正各方面都很好,我看到他就觉得,他是一缕阳光,让我黯淡的人生变得明亮起来,让我觉得梦都是甜的,也让我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她想起来自己刚才的犹豫,终于还是道:他就是注定站在阳光底下的人,我觉得他就是我的梦想,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当然也许这并不是全部,也许还有我也说不明白的别的什么,反正这就是我的心情。
人生真得好苦,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为什么不能努力让自己心里好受起来,他让我觉得空气都是甜的,那我就想和他在一起,这个需要问为什么吗?
当乌桃这么说的时候,洛再久眸底的光一点点黯了下去,他钳制着乌桃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乌桃垂下眼睛,轻轻地说:对不起,再久哥,我们真得不合适,其实即使没有叶蕴年,结果也是一样的,我希望你能够过得好一些,如果我能做什么让你高兴,让你生活好起来,我是很愿意做的。但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一个人,我能分辨得清楚。
说完这个,她再没看洛再久,低头拎起那筐螃蟹,提着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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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时,孟士萱正在家咬着笔头写稿子,看到她回来了,忙跑过来问:怎么样了,顺利吗?他爸妈怎么说?
乌桃:挺好的。
说话间,孟士萱已经看到了那一筐螃蟹,一下子惊呼出声:呀,这么多!从他家拿的?
乌桃:嗯,他爸爸单位食堂的。
孟士萱:真好!这个螃蟹好,这是苏州的,以前我们北京都吃胜芳的,现在胜芳没了,又吃白洋淀的,白洋淀的我觉得一般,不如南方的好吃,这种苏州螃蟹吃起来味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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