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纵是剑宗传人,哪怕心魔顿生,只要不是不能治,明雩都得看在全修真界的份上给剑宗一个薄面。
明心沉思片刻,突然注重细节。“那,哥,那回燕纵心魔,也是你打赢了?”
明雩瞬间仰起头:“那自然。我比他年长,打赢也是胜之不武,不值一提。”
明心感慨,又问:“原来是这样,那当年抢棺材的时候,你一定不在家吧?”在家的话燕纵必然不可能把她的棺材抢走,棺材没抢走,肯定也就没有复活这件事了。
明雩一顿,脸色猛地沉下来,那模样看起来像是被人欠了百八十万灵石一样。
当年燕纵才晋升元婴,在破庙被明雩围住,又有封听在旁辅助,耗到天明终于将燕纵耗到力竭,带回西南封魔道。
驰援西南封魔碑的修士都驻扎在封魔道前。封魔道本只是一处小村庄,因被魔修覆灭,明雩带队支援后,选定在此落脚,后来驻扎的修士越来越多,驻地越来越大,便成了封魔道。
后来的封魔道更像一座以防御为主的边陲小城。修士们有灵力有修为,板砖砌墙都是心念一动的事情。
燕纵被带到封魔道后,有封听帮助,又花了一点时间才将心魔消去。这时战火已起,作为元婴修士,燕纵抗战在前,明心和卫煦周弃白梨留守后方,一边干后勤,一边在有需要的时候着手安排被殃及池鱼的凡人城池撤退。
作为一宗之主,明雩偶尔也忙,从前旧事说的慢,明心闲暇时便在宗门逗小孩玩儿。衍天宗这么大,玩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阵法,但阵法有千万种变化,明心最喜欢的就是在课堂门前画禁止通行阵。
能解阵的便过,不能的就加课时。
——这可是当年她的老师对她的手段呢。
她自觉自己已经是三百年前的老人,看谁都慈爱的像在看孙子,特别是楼卓之这小子。
楼卓之人心大,虽然也是三百岁高龄,但是并不觉得被明心当成小孩对待有什么不对,毕竟当年他就是明雩派给明心跑腿用的。
逗孩子逗多,再闲下来,明心不免又想起燕纵。回来的这段时间,她每天清晨傍晚都会给燕纵传讯,但从来没有回音,明心猜他还没醒。
猜归猜,还是需要证实一下,明心转手把对话转到玉芝芝的弟子牌里。
同是幼儿园留级生,上个月玉芝芝因问心劫随长老外出游历,如今已经回到太虚剑宗内。
很快的,玉芝芝的声音从弟子牌里传出来。
“小师叔还没醒,不过六师叔专程请来了药宗宗主,再修养一阵就会好的。”
明心放下心来,药宗宗主应该是卫煦的大师兄封听吧,毕竟她哥都当宗主了,作为她哥的发小,封哥也不会差,明心对着玉芝芝一阵感慨。
玉芝芝却满脸疑惑:“封听是谁呀?药宗宗主是贺颂之贺师伯呀。
明心一咯噔,猛地站起身,桌上的果盘摔到地上,碎成一地。
“你,不知道封听?”
玉芝芝的声音犹在耳边。
“没听过呀。道史上也没出现过,是很重要的人吗?”
第38章 我回家了嘛
封听凭空消失了。
历史层面以及记忆层面, 双重意义的,消失了。
不止玉芝芝,新一代的修真界完全不知道曾经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明心花了几天时间将三百年前的道史, 连同野史全都逐一翻遍, 却找不到封听这个名字。
这很不正常。
封听是东祁连山大师兄, 在三百年前也是远近闻名的天才,如果活着不可能岌岌无名, 连个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没有;可如果死了, 那为修真界献身,也该留名青史才对。
明心想去找她哥问, 但明雩太忙。
如今的修真界在三百年前历经断层式衔接, 大能毫无征兆的自爆,让各大宗门断去支撑,后辈鼎立门户,许多宗门大事都摸着石头过河,衍天宗也一样。如今的大事小事,明雩基本都要过目。
明心踩进大殿门,看见连轴转的明雩正闭目养神。
他看起来清冷消减了很多,缀满星辰的繁复白袍逶迤而下, 将他眉目上的冷峻妆点, 乍一眼看去是无人敢近的疏冷, 就像一个已经习惯孤寂的独行人。
这样的孤冷,她只在刚复活之时, 在无情道的燕纵身上看到过。
怎么会如此呢?
衍天宗虽是出世之宗,但并不杜绝人世尘烟,而她哥哥不是无情道修士,也孤僻清绝的人, 在少年长成的漫长道路上,能和他把臂同游的人有那么多,还有一个至交好友。
因为宗主夫人出身药宗的关系,衍天宗与药宗的关系一向很好,宗下弟子同出同入一同训练一同长大,明心卫煦如此,明雩和封听也是一样。
封听虽比明雩年长几岁,但两人志趣爱好相同,小时一起喝酒打鸟,长大了一起出入秘境,虽然总是斗嘴,闹出烂摊子还会互相顶包,他们总比别人多出许多说不完的话,在明心还是小丫头片子的时候,还会一同带着零食甜点逗她玩儿。
记忆还那么鲜活,明心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假如封听是在封魔中殒身,那这对她哥哥来说定是不小的打击。
如果不是……明心心头一闪念,想起当年衍天宗护山大阵前连通魔修打开大阵的奉火宗张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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