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和许予之间不了了之的事,山体的学生们基本都知道。
程屿面色平静,像是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
孟哲和邢亦书在另一边的窗口排队,这几次两校比赛,他们也不是场场都去。许予今天不在的事,他们刚刚听说。
“要不要问问她怎么了?”孟哲好心道。
“嗯,我问问。”邢亦书也觉得出于朋友间的关心,应该问候下。
邢亦书:【许予,你今天怎么没来解说?出什么事了吗?】许予正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守了两天一夜,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她却身心俱疲。
看到邢亦书发来的消息,她低着头慢慢打字回复:【谢谢关心,我没事的。】邢亦书:【那就好。】
“你看,她就说没事。”邢亦书跟孟哲道。
“估计真有事也不会跟咱们说。”孟哲接话。
程屿端着餐盘坐下,他们俩当即止住了这个话题。
过去一个月,任何人都没在程屿面前提起许予,程屿也表现出“对一切与自己无关的事不感兴趣”的态度。
在不认识许予以前,他就是这样的人,孟哲和邢亦书都习以为常。但现在程屿再变回以前的老样子,他们则一点儿都不习惯。
两人后知后觉发现,在和许予有交集的日子里,程屿是个有温度的人。
第64章
周六下午,体育馆。
程屿刚结束篮球课,和学生、家长道完别,他去楼上换衣服。
路过乒乓球区的时候,他说不上有意无意,往里瞥了一眼,看到在上课的许齐。
程屿不自觉地停住脚步。
耳边似乎响起一阵嘲讽:干什么?说要划清界限的人是你,许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连朋友都不是,你拿什么立场去关心她?
没完没了拉扯的感情,谁都累。
想清楚以后,程屿再次迈开步伐,面无表情地往更衣室走。
耳边却又突然冒出另一道声音:如果她真的遇到困境,正处于脆弱无助的时刻呢?这样的话,你也能置之不理吗?
许予说,她害怕面对人生那些无能为力的时刻。
会不会,她正处于这样的时刻?
程屿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转身返回乒乓球区,步伐利落干脆,不带一丝犹豫。
许齐这会儿正在旁边观望教练的示范,看见程屿走过来,他瞪圆眼睛。
程屿和乒乓球教练说了两句话,然后叫许齐:“许齐,你过来一下。”
许齐的头上顶满问号,乖乖跟在程屿后面,两人来到走廊上。
一个月不见,许齐与他生疏许多,又因为知道程屿让姐姐难过了,所以许齐心里对程屿有些意见。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亲切地呼唤“程屿哥哥”。
程屿蹲下身,与许齐保持平视,问他:“你姐姐这几天是不是没去学校?”
不满归不满,许齐还是礼貌地回答了他:“是。”
“为什么?”
许齐脸上露出违和的伤感,声音变小:“奶奶快不行了。”
程屿心下一沉,声音再放温和些:“你没有去看奶奶吗?”
他知道许予的奶奶家在外地,而今天是周末,按理来说,许齐也应该回去看奶奶。
许齐摇摇头:“我和姐姐的奶奶不太熟,爸爸说,等到最后再让妈妈带我过去。”
“你和奶奶不熟?”程屿没听明白这句。
“我和姐姐是重组家庭。”
程屿眼中错愕,他绝然没想到,因为许予性格活泼,而且她和许齐姐弟俩的关系特别好,怎么看都是亲姐弟。
愣了几秒后,程屿点头,不打算继续和小朋友就着这种话题聊下去。
他还是问回与许予有关的:“奶奶家在哪里?”
“乐县。”
程屿的惊诧比刚才更甚,全部都表现了出来。乐县这个地方让他记忆深刻,许予竟然也是乐县的。
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他问许予的奶奶家在哪里,许予躲闪着避开答案。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还有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这样看来,并不是错觉?他们以前真的见过?
程屿脑海中飘起一些零散的碎片,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但就是少了关键的一环,将全部线索串联。
许予是在山南市念的初高中,她从来没有回避过谈论这段时期的经历,却鲜少提起小时候。
“许齐,关于你姐念中学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程屿扶住许齐的肩膀,迫切希望从他这里求证出答案。
许齐不明白程屿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他回想了一下,把自己知道的讲出来:“姐姐以前跟着奶奶生活,她有一个邻居发小,他们一起长大的。”
程屿听到这里,还没有受到启发,毕竟是一个挺普遍的情况。
许齐紧接着往下说,想到了一个重点:“哦对了,我姐改过名字!她以前是个男孩的名字,叫许明。”
许齐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许明,小明。
程屿的脉搏加速跳动,答案似乎已经浮出水面,但他无法不觉得这很荒唐。
小明是个男生,许予是女生。
招风耳。
想到两者的相似点时,程屿倒吸一口凉气,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不会这么离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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