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笑了,周遭的粉丝一众狂欢似的尖叫。
“谢谢你们一直这么支持我,”他说。
镁光灯一时纷闪不停,齐齐聚焦在他一人。
“还有五分钟,我再和大家拍一张合影。”
说话间,人群拥挤,也正因为如此,张叔得了时间空隙,一把将裴央拉走。
谢蘅走进休息室时,正看到裴央向张叔道歉,她推拒了电影的刻录盘,兀自将手机卡取下,将手机放在桌上。
“给你添麻烦了,张叔,我过来只是想要找我一个学生……手机的事,我明白你有你的理由,我最近,当然也没受到什么骚扰,但我想我有理由拒绝这种“过分的关心”,总之还是感谢你,我先——”
谢蘅叩了叩门,“不跟我道个谢?”他向张叔扬了扬下巴,“张叔,我跟她聊聊,你先出去。”
裴央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向后退了几步,恰扶住化妆台。门外的化妆师等一众人被张叔拦在门外,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裴央,做我的妹妹,是不是很好?随时随地,都享受着特殊待遇。”谢蘅似笑非笑,却步步紧逼。
裴央没有答话,她不清楚谢蘅此时此刻的动作目的何在,但她明白,谢蘅从来都是一个不稀罕自己动手的人,在只剩下两人的情况下,他根本不会对自己有任何出格的举措。
他沉默了片刻,手里把玩着没了手机卡的白色手机。猛地一下,忽而将它摔在地上,屏幕登时开裂,“裴央,我从来没有对你大声说过什么,但最近,你好像有点玩的太过火了。正好你在这,我就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再掺和进去了。”
裴央并没有被他的喜怒无常吓到。
恰恰是这种情绪,让她明白过来,自己是真的触到了某些不应该、或是积弊多年的灰色地带。
谢蘅离她很近,她几乎能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漠然冷酷,他一字一句,像是告诫,更是警告。
“前不久从临华转走的学生,是爱满千家的重点发展对象,你和那位警官在其中究竟了解了多少,暂且不论,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世界上,每种生物都有它的生存竞争法则。”
“而人类,就是弱肉强食,胜者生存。”
“他们之所以会被践踏,是因为从来不敢反抗,乐于接受自己的命运,谁说你或是别人,就有拯救他们的责任?不要淌污水了,裴央。”
她仰起头。
她比他矮十三厘米。
“所以呢,谢蘅,”她叫出他的名字,时隔多年,“当年你看着我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也是这么想着,然后从我背上踩过去,踩碎我仅剩一点骄傲的脊梁骨,然后跟我说“真脏”吗?”
她甚至微笑,“我努力了,谢蘅,至少我不会变成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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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打了几次裴央的电话,都是“该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他正堵在去李家的路上,明德刚刚电话告知他苗立诚不在家,他的父母也不清楚他的行踪,焦头烂额。
他转而打通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保姆,细声细气地告诉他,他母亲正在和谢丽一群人喝下午茶。
“帮我叫一下她,就说有急事,要她接个电话。”魏延说。
那头电话筒放了好一会儿,魏母才懒洋洋地接起,她显然有些微醺,笑着问他这尊大神有何指示。
“我今天下午要去一趟李建业家,你帮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说……”他攒眉,手指摁压着眼皮,“算了,随便说什么吧,帮我找个理由。”
魏母声音慵懒:“小延,你又打什么歪主意?李建业家大业大的,咱们可没工夫招惹他,你让你妈做个闲散商人行不行?”
魏延丢出杀手锏:“跟我舅舅有关。”
那头沉默片刻,大抵有些明知毫无结果还往火坑里跳的凛然就义之风,她叹息一声:“行吧,可别给我惹上大祸,说是家事,就别来公事公办那一套了。”
下午五点半,他驱车赶到李家在郊外的别墅。
李建业正在一层看电视,见他被迎进大厅,扭头冲他笑:“阿延,上次看见你,你才是刚穿上警服的样子,今天倒蛮有一副得力警察的派头了。”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妈妈都跟我说了,说是你女朋友在我们临华工作?没事,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跟叔叔说,咱们两家那是什么交情——”
魏延被“女朋友”这三个字滞了短暂动作。
闺蜜真是个天南地北乱谈天,无话不说的对象——他几乎能想象出谢丽和他妈妈八卦的样子。
“嗯,”但他还是将话音接过,坐下,“她在初中部做班主任。”
李建业把电视声音调低,“那你跟叔叔说说,她遇到什么麻烦了?还能劳你大驾,看来不是小事了。”
魏延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嗯,没什么,只是年终奖金之类的事,她性子犟,不愿意太依赖我……对了,灿荣呢?他不是打小就走读,现在应该放学了吧?”
李建业爽朗的笑了几声,“那都是小事,你告诉我她是哪个班的,保证给她发足额,不说别的,你下次把人带到叔叔家,也得给她包红包不是?”他说着,指了指楼梯“灿荣他今天有点不舒服,在楼上睡觉,怎么忽然想起他了?”
“没事,因为我女朋友的关系,对这个年纪的学生都特别注意,叔叔,不介意我上去看看他,打声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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