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琴皱眉,立刻打消了送马仕成衣服的想法。马仕成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这衣服送给谁都行,就是不能便宜了他。
薛小琴拿着衣服对比了一下,觉得隔壁的恩人邵东应该能穿上。
薛小琴当即决定拿这件衣服去报恩。
叠好衣服,薛小琴去厨房烧洗澡水,马妈听到动静,整个人贼溜溜的出现在厨房。
薛小琴假装不知道马妈的意图,依旧烧火。
马妈连续被撬了两次锁,对薛小琴十分不放心。碗柜里的一袋大米直接扛到了睡觉屋子里。
薛小琴哭笑不得,她不能每晚半夜都起来,马妈真的是想多了。如果昨晚不是要给邵东送吃的,她也不会起来蒸馒头。
夏天天气热,烧水也比平时快些。
薛小琴提着热水准备去猪圈那边洗澡,刚走到院子里,借着清幽的月光,薛小琴清楚地走到猪圈门口洗澡。
猪圈和厕所是建在一起的,洗澡就必须去猪圈洗。薛小琴就算不习惯也没办法,总不能不洗。
日子就这样转眼过了三天,薛小琴每天都是上班下班,想吃什么买什么,生活按部就班。
这天薛小琴回到家里,见到隔壁围了不少人,隐隐还能听到吵嚷的声音。
薛小琴皱眉,决定过去看看。
她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但事关恩人邵东,薛小琴必须去。
残破的院子门口围满了人,水泄不通,薛小琴想要进去都难。索性就近找人打听了下:“春婶,你们围在这里干嘛?里面那么吵的,是怎么了?”
春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对薛小琴印象不错,开口说:“你三大伯家里丢了一只老母鸡,怀疑是邵东偷的,正在里面找邵东要鸡呢。”
薛小琴皱眉:“三大伯丢了鸡,也不能说明是邵东偷的吧,这大张旗鼓的找人家赔,不合适吧。”
“邵东以前就是个小偷。现在刚回来,你三大伯家里的鸡就丢了,不是他还能是谁?”
“就是,有人今天看到邵东在家里烧鸡了。他厨房还有没吃完的鸡肉。不然你三大伯也不会这么肯定。”
薛小琴听着村民们的解释,看似合理,但她不相信邵东是这样的人。
虽然邵东有偷东西的前科,但薛小琴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时院子内的声音更大了。
双方吵到了白热化阶段。
“麻烦让我进去一下,谢谢。”薛小琴挤开人群,快步走进去。
村民们见薛小琴一心进去,说话客气有礼,便侧着身子让她进去了。
院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女人和邵东对吵。
邵东气的脸色铁青:“老子说了没偷就是没偷,厨房里的鸡肉是我早上上街买的鸡,你们想把偷鸡的名声冠在老子身上,也要看看老子是不是好惹的。”
邵东早已不是当初穷小子邵东。
他在牢里面待了六年,他那黑道老大干爹教了他很多东西,在他出狱时又把身家都给了他,他现在腰杆子挺的比任何时候都直。
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气的吹胡子瞪眼,正准备开口说话,薛小琴抢先道:“三伯,三伯娘,我下班回来看到你们屋后面竹子窝有只母鸡,可能是你们的鸡。你们先去找找再说吧,别弄成误会了,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人。”
三伯傻眼。
三伯娘疑惑:“不可能啊,我到处都找过了。”
薛小琴道:“还是去看看吧,如果还没有找到,那再和邵东对峙也不迟。”
三伯和三伯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决定去竹子窝找鸡。
两个主角走了,其他看热闹的也三三两两跟着散开。
马妈也在人群里看热闹,薛小琴出声太快,她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现下人散开了,马妈黑着脸道:“谁让你多事的,你知不知道你是个结了婚的女人,帮一个大男人开脱,你皮痒了是不是?”
薛小琴对上马妈,丝毫不怵:“妈,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以免两家引起误会,怎么牵扯到我结婚的事情上了?我自问自己做的没错,你如果觉得你自己是对的,你今天也不会在这里看热闹了,你自己也是个结了婚的。”
马妈脸色更黑。
邵东眼眸深邃的打量了一眼薛小琴。
薛小琴怼了马妈,看也没看邵东一眼,径直回去了。
马妈在这里也待不住,跟在薛小琴后面离去。
邵东看着薛小琴的背影出神。
隔壁小媳妇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藕荷色短袖,下面是一条健美裤,乌黑的长发梳成两个麻花辫,从背后看去,身材极好。
这隔壁小媳妇今天又来帮他解围,说她对他没点别的意思,他怎么也不相信。
黑道老大干爹之所以对他那么好,是因为在牢里他有段时间生了重病,别的牢犯敬而远之,只有他看他可怜,出手帮衬了几把,让他挺过了生死关头。之后两人关系好了,在亲爹去世之后,认了他当干爹。
干爹这辈子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膝下也没有妻儿,在牢里待他如亲子,让他继承了巨额财产。
*
薛小琴回去后看着衣柜里的衣服发呆。
她这几天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去给邵东送衣服。
但白天到处都是人,家里还有马妈马爸在,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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