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果不出苏然所料,秦府一个总管带着十几个小厮强势下聘,给了五十两银子,当日便要带走苏然。
祝家二老和祝家小弟不愿,秦府管家冷冷甩出一句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怒秦相的代价,你们承受不起。”
祝母哭成一个泪人。
祝父双拳紧握,眼眶通红,恨不能上前和人撕打。
祝枫小小年纪,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直接冲到秦府总管跟前,逮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秦府总管吃痛,当即大怒,要对祝枫实刑:“来人呐,给我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祝母大惊,连忙喊不要。
祝父快步上前,把祝枫扯到身后,呈保护状。
苏然大声道:“住手。秦总管我跟你走。我代小弟给你道歉,希望秦总管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小弟一马,祝涟漪定不忘秦总管今日之恩。”
秦总管看着苏然的绝色样貌,肤若凝脂,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是个不折不扣的倾国美人,这样的女子若是进了相府,定然能受宠。今日他卖她一个面子,他日说不定真有用、
秦总管快速权衡利弊之后,笑着说了几句好听话,放了祝枫,算是给了苏然面子。
祝父祝母大痛,苏然安慰他们,这局面没法改变,只能顺势而为。
“爹,娘,小弟,今后你们要好好的,不用担心我。”
苏然和祝家父母说了一刻钟的话,秦总管等不及催促,苏然当日便坐着秦府马车进京。
祝家父母和祝家小弟亲眼看着远去的马车,无能为力。平民百姓在滔天权势面前,犹如蝼蚁,不得不认命。
苏然坐了三天马车,晃得半条命都快没了,终于到了京城。
秦总管带着苏然进了秦府,直接把她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里破败不堪,屋顶上还有不少蛛网,秦府的丫鬟应该都不住这样的地方。
苏然知道这是宋叶寒的手笔。
“奴婢雪儿拜见姑娘。”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跪在苏然面前行礼请安。
“起来吧。”苏然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长相普通,看着聪明伶俐。名字叫雪儿,听着都寒冷,如果预料不差,应该是宋叶寒的人。
系统信息里,宋叶寒虽名为秦相隐的心腹大管家,实则武功盖世,身份成谜,他完全有能力直接杀了秦相隐,但偏偏觉得让他痛快死去不过瘾,他要他亲自品尝断子绝孙,痛彻心扉。
宋家灭门惨案之后,宋叶寒变的心狠手辣,极为偏激。
苏然觉得秦相隐这些年子女相继死亡,之后纳妾数百,依旧没有孕像,八成是宋叶寒的手笔。
苏然越想越沉重,贼老天啊,这让她怎么活?
“姑娘,您在院子里稍坐一会儿,容奴婢进屋打扫一番。”雪儿恭敬道。
苏然点头:“去吧,我在院子里看看。”
“是。”雪儿径直去了屋内。
苏然打量着破败的小院子,颓然至极。
秦府书房,秦相隐刚回府,宋叶寒走进去行礼问安:“相爷,那个命硬克夫的祝涟漪已经到了相府,今夜是否招幸?”
秦相隐差不多都忘了祝涟漪这人,乍然听宋叶寒提起,这才想起来:“招幸,今晚就她吧。”人已经来了,自然要试试,如果真能给他生下一个儿子,那是上天垂怜。
“是。”宋叶寒行礼退下。祝涟漪啊祝涟漪,你水性杨花攀附权贵,这次便如了你的愿,好好享受吧。
雪儿刚打扫好屋子,苏然进去还没一刻钟,秦府一个管事婆子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进来。
苏然有系统信息,自然知道今晚秦相隐要招幸她,她早在院子里采了一些青草,粘磨出绿色汁水涂于脸上,让自己脸色极为难看,看着病恹恹的。
上辈子原主没办法反抗,只得乖乖等着招幸。人是被招幸了,却是非常侮辱的招幸。
秦相隐不仅招幸了她,还招幸了另外一个小妾。那晚原主和另一个女人一起伺候秦相隐,这对于良家女子而言,特别是曾经还是千金大小姐的原主而言,简直就是侮辱,甚至耻辱。
原主招幸后的第二日,便一病不起。
宋叶寒并没有因为原主生病而放过她,更狠的是宋叶寒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神算子,在秦相隐面前进言,她来月事时同房,可以毒攻毒驱散秦相隐的命硬克妻,从此来月事原主都未曾闲着。
苏然只觉得后背发凉。
婆子带着一众丫鬟进来:“祝姑娘,今晚相爷点明要你侍候,奴婢等人特来伺候您沐浴更衣。”
苏然歪在小榻上,气若游丝,眼皮艰难抬起:“劳烦姑姑通禀一声,涟漪舟车劳顿进京,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相爷,此时不宜侍候,待涟漪身子痊愈,定好好侍候。”
婆子见苏然脸色确实不好看,迟疑道:“奴婢这就回去通禀。”
“多谢姑姑。”苏然作势要从小榻上起来,她支撑着身子,起的艰难,刚起到一半,又倒了下去,俨然是个病西施。
“姑娘勿要起身,您好生歇息,奴婢等先行告退。”婆子带着一众丫鬟离开。
苏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的大石头依旧未曾落下。
“雪儿。”
雪儿听闻呼唤,连忙放下手里的扫帚,从院子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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