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郭欢看向徐真。
这姑娘胆子挺大的,竟然敢只身调查一桩六年前的案子?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
“姜涣去世的下午,我应该是在实验室。”郭欢说道:“不对,那一天我应该都在实验室。”
徐真想起了姜涣的话,有些疑惑。
如果姜涣没记错的话,那郭欢就是懒蛋一个,应该不会主动去实验室干活,反而那天躺在床上的人更符合他的形象。
“你还记得当时去实验室是干什么吗?”
郭欢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想:“应该是为了我的微生物。”
“……微生物?”
“对。”郭欢点了点头:“虽然我平常是挺混的,但是那天确实搞得我险些毕不了业。”
徐真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那天我还没睡醒,实验室就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我的微生物都死了,当时眼看着就要毕业答辩了,我一大早就赶了过去。”
郭欢又喝了一口茶,腿也不抖了:“我记得好像是哪个手欠的人把恒温箱的温度调高了,活生生把微生物给我烤死了。不过都这么久了,我也不一定记得那么准。”
“你的意思是,恒温箱是有人动了手脚?”徐真上身前倾,听的很是认真。
事情的走向突然变得扑朔迷离,让她觉得自己即将被牵扯进一桩大案中,成为下一个夏洛克·福尔摩真。
“我估计是这样,不然好好的恒温箱,温度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高。再说了,当时我得罪了一些人,估计是有人要搞我。”
徐真又靠了回去,仔细思索着。
先不说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调高了恒温箱,如果真的像郭欢所说,他那一天都在实验室呆着的话,那当时躺在郭欢床上的不是他本人?
徐真细细的看了看他的表情,觉得不像是在说谎。
郭欢把茶喝完了,叫上店主续了一壶:“那什么,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什么话?”徐真有些好奇。
“人都死了这么久了,你还积极地查这查那。”郭欢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凑近她:“小心姜涣被你念叨的次数多了,以后回来找你。”
“……是吗?”
不用等以后了,现在就在她家里呆着呢。
徐真有点饿,打算把店主招呼过来点几个菜,然后边吃边谈。
“等会儿!”郭欢先她一步拦着她:“这里做的菜都不好吃,没看人这么少吗?”
“那你为什么还要约在这里?”徐真有些无语,把人叫到餐厅还不让点菜,这什么素质!
“人少不就方便我们说话了嘛。”郭欢摇了摇头:“如果你想在这吃也行,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在这里吃过一回,那味道,相当有教育意义。”
“哦,那我去把茶钱付了。”徐真掏出手机:“咱们就先各回各家吧,到时候手机联系。”
“诶,你不在县里吃点?我知道有个馆子特别好吃。”郭欢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了,还有人等着我呢。”徐真跟他道别,然后便开车往家赶。
她看着路旁飞快向后退去的景致,默默地回忆这一次回溯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她突然觉得,像这样以自己的视角直接回溯有一个弊端。
就比如回到过去,跟姜涣分手这件事。她只知道自己应该跟姜涣分手,就像在完成一个任务一样,她没有办法完全按照事实来演绎那一段情景。
哪怕结果是一样的,但分手的方式可能会与过去真实的情况有些出入,让她没办法了解在两人分手的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而错过很多线索。
今天与郭欢的谈话给了她一些灵感。
她应该多关注其他因素——那些没有办法被现实世界的她主观影响的因素。
徐真看着眼前的路,想到明天要开始上班,不禁悲从中来,觉得肚子更饿了。
“我,徐真,是自愿上班的。”
☆、蓝花楹
刚刚从凶杀现场回来的徐真,在用掉一天宝贵的假期之后,迅速强迫自己进入了工作状态。
虽然上班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变着花样摸鱼罢了。
没办法,打工人就是这样的。
在公司做牛做马了一天,徐真攒了一肚子怨气。
刚下班回到家,她就浑身难受地歪倒下去,什么都不想干。她靠在沙发上,向窗外看去。
啧,这货倒是很悠闲。
窗外,姜涣正兴致勃勃的上下翻飞着,追得可怜的小仓鸮仓皇逃窜。
徐真有些愤愤不平,前几天自己为了调查他的死因可谓是心力憔悴,回溯结束后第二天就又立刻去找了郭欢,算下来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
他倒好,成天在家里呆着,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
不过还好,过几天会有七天小长假,到时候她就可以彻底放松一下了。
“唉,真的不想上班。”徐真幽怨的出声:“可是不上班谁给我钱呢?”
姜涣斜着眼睛看了她一下,没打算理她。
啧,真是没良心。
徐真稍稍提高了声音:“要是我是公司老板就好了,我就天天给自己放假……诶,你说,如果季三辰嫁人了,他老婆是不是门都不用出,躺着就能领工资了?”
“嘁,真好笑。”姜涣嗤笑一声:“放弃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全身心地依靠一个男人养着,和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你以为这样依附于别人的人生真的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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