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像本地人。”张正谊附和道。
听起来倒像是徐真之前工作的那个城市的口音。
“算了,别管那些了,咱们去哪儿吃?”郭欢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要不找个空教室?我还挺想看看教学楼里边是什么样的。”
“这几年学校新装了很多监控,小心把你这个外来人员拍下来。走,带你去我宿舍吃。”
两人一路往职工宿舍的方向走着,路上正好听到一个又瘦又小的老保安凶神恶煞的嚷嚷。
他好像是不小心被学生踢到了,此刻正对着这几个小孩儿发火。
“别以为有几个钱就能羞辱人了,臭小子,知道我是谁吗?二十七年前那个凶杀案就是我协助破获的,再敢惹我小心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嘁,就会欺负小的。”郭欢多看了他两眼。
二十七年前的凶杀案?这老头挺敢说啊,他还说他也协助破获了呢。
吃了饭后没多久他就坐车回了家,觉得还是呆在这个熟悉的小县城让他比较安心。
……
又过了十多年,郭欢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依旧是一个人。
这几年他写了不少书,赚的钱足够让他在剩下的日子里衣食无忧。
有个知名的导演曾经看上了他的小说,说要翻拍成电视剧或者电影。郭欢点进这位导演的主页看了一遍,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这都拍的啥啊,‘穿越星际之我的老丈人’?就这东西还被评为今年的凹思咔最佳影片?”他嫌弃的摇了摇头:“看这起名的水准就知道是个烂片,最近这些国际奖项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这段时间他虽然还在坚持写作,但成果却一年不如一年。
难不成是因为他总是窝在这个小县城?为了寻找灵感,郭欢打算出去看看。
去哪里好呢?
他看了好久的旅游攻略,选定一个西南的小城。
这里是徐真的家乡。
想到那个以一己之力把自己亲爹送到监狱的姑娘,郭欢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她已经死了很久了,但是她做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徐真死了之后,郭欢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
听说她走的很突然,脸上还带着笑容,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死了都这么开心,不会是被姜涣接走了吧?郭欢这么想着,却又觉得有些荒唐。
他明明是一个无神论者,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没过多久,他就坐上了飞往那个西南城市的航班。
他走在路上,看到了漫天的蓝花楹。路边有小孩子操着一口乡音追逐打闹,险些撞到他。
“爷爷,对不起。”那些孩子有些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仰头看着郭欢。
“没事。”他摸了摸自己已经全白了的头发,突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那个成天躺在宿舍睡大觉的寸头青年已经到了能做爷爷的年纪。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花吗?”他弯下腰,手撑在膝盖上,温和的询问道。
“这是蓝花楹。”一个小女孩对他说。“爷爷,您是外地人吗?等明年春天你可以去海埂大坝看海鸥,我看别的地方来的人都喜欢去那儿。”
郭欢笑着点了点头。
他看着蓝紫色的花朵,又想起了徐真在去世前几天发给他的那一段话。
她说当时是变成鬼的姜涣指引着她发现了真相。所以说,她口中的鬼是真实存在的吗?
郭欢不知道,但他想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这一趟西南之行让他有了灵感。
回到家后,他马不停蹄的开始了新一轮的创作。这一回,他把自己臆想出来的和徐真所说的结合在一起,创作出一个关于爱与勇气的故事。
故事里有一个看起来不太温柔的鬼和一只总是把自己藏在壳里的胆小王八。
有人告诉他,蓝花楹的花语是在绝望中等待爱情,他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搬到了自己新书的扉页。
两个月后,看着眼前厚厚一沓的完成稿,郭欢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这本书要叫什么比较好呢?
忆起姜涣之前养在宿舍的那只王八,他心思微动。
王八跟乌龟不太一样,除了尖尖的鼻子外,它们还有着稍稍柔软一些的壳。
它们用外壳抵御外界的侵扰,保护自己的身躯,以一种柔韧又坚强的态度拥抱这个世界。
这总是能让他想到一个人。
“那么……不如就叫《柔软的壳》吧。”
头发花白的老人垂下浑浊的眸子,带着近乎虔诚的态度完成他最后一本小说。
☆、番外-迎新生
大三那年,姜涣去当了迎新志愿者。
报名之前,张正谊在他旁边疯狂的阴阳怪气,说他目的不纯,就是想认识漂亮学妹。
“怎么,你也想认识?”姜涣一边填着报名表一边瞥了他一眼:“那咱们一起去啊。”
“我?我那天还有其他事。”想到跟姜涣一起迎新的场景,张正谊连忙摇头拒绝。
他们两个一起去,那学妹还能看上自己嘛。
姜涣勾了勾唇角,没有作声。
他倒并不是想认识什么漂亮学妹,只不过是志愿时长不够罢了。
学院里要求大学四年内要攒够一百多个小时的志愿时长,不然不能顺利毕业。正好这几天刚开学,没什么事做,他就打算参加这次的迎新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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