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
这样,不擅女红的她先回去,绣活好的姐姐留下,等姐姐回去了,上交些银子,这谎就圆好了。
两人又说了些家里的事,商定到了五月初十,美绣再走。按着惯例,张河初八去给岳父祝寿,歇一晚,初九就回了。
一会写个信捎出去,让张河心里有个数。美绣初十再出发,十一那天到家。到那时候,他铁定是在家的,有他在,祖母要责难美绣无功而返,也不用怕了。
莒绣惦记着今夜之约,心不在焉,手上功夫也慢。虽有冬儿帮忙,也只缝完了一身的中衣并两条亵裤。
用了晚饭,她嘱咐两个丫头去打水回来,早早地梳洗过,拿出一册书来看。
冬儿候在一旁,她就道:“昨儿累着你了,今夜无事,你回去歇着吧。我眼酸了,今夜不做活,只看两页书就歇。”
冬儿见她态度如常,心里大安,笑着打好帘,走了。
美绣一直听着这边动静,对春儿道:“你去杂院那边歇着吧,往后也不用守夜。”
春儿惶恐道:“姑娘,可是我哪儿做错了?”
美绣笑道:“不是不是,你夜里有些打呼,吵着我了。”
春儿错愕,更不安了,跪下请罪:“我该死,姑娘,我……”
美绣虚扶了一把,解释道:“不是你声大,是我睡不安生,有点动静就醒了。这些日子累着了你,不怪你睡得沉。去吧,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在老宅清静了几夜,成习惯了。”
春儿沮丧地点点头,也走了。
美绣跟着出来,拴了门,跑到姐姐房里来表功:“我把她也打发走了,你放心,我给你守着屋子。”
莒绣快臊死了,摇头道:“我哪也不去,你回屋歇着吧。”
她想了想,又加一句:“别再过来了。”
美绣脑子活,立刻嘻嘻笑,一面点头一面道:“我知道了,这就回屋去。你放心,我今儿困倦得很,回房就要歇了,太困了,打雷都吵不醒。”
莒绣脸热,扭头不看她。
美绣跳着步子出去了,还细心地把她过身时弄乱的帘子放好了。
莒绣放下书,在屋里来回踱了几遍。他只说夜里看看她,又没说几时来,她便安下心,找出为他裁剪的料子出来缝制。
只是才动了几针,那密门后,就传来小鸡啄米似的小声敲门。
莒绣从怀里摸出方才就预备好的钥匙,用力推开柜子,开了锁。
锁开了,他却不推门,只贴着门道:“莒绣,我不进来,晚间喝了酒,别熏着了你。”
莒绣却信他只是不想唐突自己,小声道:“那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门那边的他笑了,声音越发地柔:“莒绣,我特地来请罪的。先前你送的袜子,我舍不得穿,一直收着,那时顾忌着许多事,也不敢同你说明白。是我不好,平白让你等了许久。”
那时的自己鲁莽又冲动,莒绣臊得很,好在隔着一道门,不必四目相对。
他又讨饶:“好姑娘,我还有一宗罪,你要饶我才好。我搬了铺盖到这边,夜里就睡这。我想守着你,就算不合礼数,我也想这样做。你不要赶我,好不好?”
这人,胡乱说着这些醉话,竟让她也醉了。
这话莒绣也不好答,只催他:“你快去歇着吧,下回少饮些,酒也不是好物。”
“是是是,”他规规矩矩应了,又道,“往后你管着我,你说一盅就一盅,你说不喝就不喝。”
爷们外边的事,莒绣不懂也不胡乱插手,便道:“你是个有分寸的,我信你。”
他又笑,“我今儿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往后再不会了。你放心,我没醉,只是一时高兴,话就多了些。你房里镜子太小,我捎了面大一些的,就搁在门侧。我现下就走,你开了门,将它拿进去用。”
莒绣忙叫住他:“且等等,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韦鸿停见她并不避讳夜里见自己,松了口气,规规矩矩后退几步,离门远一些,躲了个夜闯闺房的罪,这才道:“那你开门吧,这边没别人。”
两人耳力都好,因此一直是这样的轻声说,不怕被人听见。可这木门一拉,突然发出的嘎吱一声,让莒绣紧张了一把,抓着门把不敢再动。
好在门响后,四周再无动静。门那边,他温柔地看着她,静静地等着。
有他呢!
莒绣安下心,上前几步,将昨夜赶制的那套中衣塞给他,半垂着头不敢看他,闷声道:“你先穿着,哪不合身告诉我。我再改一改。”
料子一上手,他就知道,这正是昨夜买的那些。
韦鸿停心头一暖,单手抱着衣裳,另一只手飞快地拉住了她,饱含深情道:“莒绣,辛苦你了。”
莒绣挣开他的手,往斜前方走了几步,蹲下抱起那个被布裹住了的物件,背对着他站起声,小声道:“里边有样要紧的东西,你替我保管。快回去吧!你夜里歇在这,可别让人逮着了才好,轻易不要点灯。若是不便利,还是住回东院去。”
谁也不知买这宅子的人什么时候会搬进来,万一撞上了,可怎么办?
韦鸿停收手应声,看着她从门那走进去,情不自禁追了一步,又停在了离门四五尺远的地方,只看着她。
这边是黑的,但莒绣屋里有灯,烛光为她投下一个纤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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