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南榕不由暗中庆幸,庆幸她不曾插手,自以为是的险些改变了一个接受着封建教育,以家族荣耀,嫁得佳婿为使命的女子的命运。
只是没想到,她与太子成婚之日,竟与温景州定下的婚期只间隔几日。
而人算终不如天算,纵温景州私下命黑原为天子延命,却不想,太子婚事定后第五日,天子便因用膳时不慎倒吸了口汤而闭气驾崩。
丧钟响,举国哀,一时间,皇城内外举目皆白。
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所幸国朝诸事早有安排,又有重臣坐镇,太子当即便持遗诏继位,由辅国重臣协同处理先帝丧仪,并下旨令诸封地王亲即日返都。
太子固然已贵为新君,却终究年幼,皇父陡然驾崩已悲痛欲绝,这天下重任陡然加身亦觉泰山压顶,多次哭晕于先帝棺前,无心理事,
温景州作为天子之师,摄政大臣,百官之首,值此重要之时一切事物便均需得要他的过目首肯,事虽不棘手,却得要率领百官为先帝守灵,亦得要照顾新君龙体,宫殿跌换,国朝内外,是以自先帝驾崩起,他已有三日不曾离宫,亦有三日未见她。
自她回府后,二人朝夕相伴,同塌而眠,同桌共膳,不曾分开过一日,而正值皇宫之主新旧更迭,宫门守卫更不许随意出入,便他可下令许温府消息进来,当下却不宜如此行事。
是以,自二人相识以来,他是第一次几与她断了联系,三日不知她的近况。
国丧第四日,丑时,巍峨华丽的皇宫大门静静开启,把守宫门的侍卫忽地跪地,下一瞬,一道昂扬修长的白色身影便倏然自宫门内步出,
待见那道风度卓绝,渊渟岳峙的修长身影隐入一辆停在宫门前的褐色马车之内,快速穿入静谧肃然挂满白绸的街道,沉重厚实的漆红宫门便嗡地声重新合拢。
?
第76章 [V]
安静的屋中隐隐有极轻微的动静响起,南榕皱了下眉,在床幔被人掀开的瞬间,她似有感觉般忽地睁眼起身,
“你?怎会回来?”
床边坐下的男子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色分明,面如冠玉,实是一幅极清隽无双的绝佳相貌,可南榕却无心欣赏,她披着发,手下意识拥着被向后挪了身子,白净微粉犹带睡意的脸疑惑的看着他,又微探身撩开床幔向外看了看,入目一片漆黑后又重看向一直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男子,不解道:“此刻你不应在宫中主持大事,怎还能出得宫来?”
她的嗓音柔软,神情朦胧纯粹,身姿慵懒,衣着素薄,纤纤玉手拥着被坐在不算狭窄的床榻间,迎着榻脚莹莹发光的夜明珠盈盈看来,直教人满身疲惫尽消,只欲想醉在她的温柔乡中就此不离。
温景州这几日用膳寥寥,清隽的脸庞稍有消瘦,但双眸之内却依旧深黑如海,清冷从容,只此刻,他似是许久不曾见她,静邃的眼眸看着她时,已然流露灼灼之色,
他不再按捺,修长的身形轻而易举翻上床榻,长臂一伸便将坐着的女子揽入怀中,薄厚适中散发着女子馨香气息的锦被罩下,温软清香的身体不算柔顺的契合在怀的满足,令他紧绷思念的心神柔软如水,
无声喟叹后,他收紧了手臂,将怀中柔软玲珑的身子更深更紧的贴在身前,感觉到她绷紧了身子又加了力欲要挣脱,便一下下拍抚在她温暖纤薄的脊背,低声说道:“南儿莫动,宫中多事,我只不放心你回来看看,一个时辰便还要回去,“
感觉到掌下身子蓦然一顿,时紧时慢吹佛在胸前的气息亦凝了瞬,他轻吸口气,闭了眸,下颌抵在她的额前,哑声说道:“我与南儿分开已有四日,你独自在府一切可都还好,先帝蓦然驾崩,民间哀肃,你可吓坏了?”
知他不会久留,也感觉得到他在克制,无冲动之意,南榕便稍缓了身体,去了睡意的清婉嗓音在静谧清香的床榻间轻轻响起:“我无事,只觉你时辰紧迫,诸事繁多,却浪费在此,委实不必。”
温景州低声轻笑,遒劲紧实的胸膛低震了下,连带着紧密相贴的柔软身子也跟着颤了瞬,“于我而言,与南儿相见,比之任何事都要重要,值得,”
他微躬了身垂下头,将她的额抵起,深若旋涡的眸紧紧凝着她寸寸流连:“见南儿安好,更是值得。”
“再过不久封地王亲便会返都,届时城中紧肃,我若抽不得身回来,南儿出门定要带好随护,
简言说罢,他抬起头在她眉心轻吻,嗓音微疲,低声呢喃:“扰了南儿安眠是我的不是,乖,睡吧。”
而后双臂合拢,抬腿将她细嫩的双腿亦圈在身下,垂下头抵在她的发顶闭上眼,不消片刻呼吸便平稳绵长。
他回来的突然,南榕惊醒间也未能仔细看清他的气色,但以他如此之快睡下便可想而知这几日他定然累极也不曾好生休息,
而似现下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嵌进他身体里,亟需得到抚慰的姿势,从前也都不曾有过。
鼻端萦绕的是他身上独有清冽好闻的松香气味,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密闭的床榻之内除了他比平日稍沉长些的呼吸声,便是他的心脏在她耳畔规律怦动的心跳声,
夜深人静,睡意朦胧,被温暖完完全全的笼罩包裹着,南榕本应很快也能睡下,可她此刻却了无睡意,更觉身体沉重如被绳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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