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文章么?这帖诗也是绝顶好哇。
也不知这位读书几载,竟有如此学问。
羡煞我等啊。
秦子衿暗暗对着叶南与李之遥摇头,示意她们可别说出她便是解元的事情。
秦子衿为人低调,并不喜欢大出风头。
二人自然知晓秦子衿的想法,只当做不认识这位学子一般,在旁边闲聊。
只是往常都是前三名贴出考卷,为何这次仅解元贴出啊?
好生奇怪。
可不是吗,我也觉得奇怪呢?
客栈回去的学子们都在讨论此事呢,神神叨叨的,走近了便不谈论了,我也没弄明白。
听说早上便有许多学子询问此事,被贴榜的官吏赶走了,威风地很呢。
这几人又三五成群絮絮叨叨说了片刻,方才离开。
秦子衿与李之遥心中却明了,不张贴出来恐怕是这考卷有猫腻吧。
解元的考卷必是没有问题,所以张贴了出来。
但若是第一名给了沈卿清,一张考卷都不张贴,难以服众,索性便让她拿了第二名的位置,但若是张贴一三名,这第二名不张贴又十分显眼。
于是京南省乡试便索性只贴出了秦子衿的考卷,都城距离此地有些距离,又是这等小事,国主自然是无法知晓的。
沈家便只需将此地官员的嘴巴捂严实即可,此事听着办起来困难,但以沈将军的权势,想必也并非不能做到。
这便不是轻而易举办成了么?
秦子衿心中气愤,这天下学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要的便是公平二字,拥有权势者不想着造福百姓,却尽是用至高的权力为自己的家族谋福利,那这科举公道何在?
沈卿清占了一个上榜的名额,那被挤掉的下榜的那位学子又是谁?
这本是她的位置,却被人用权势鸠占鹊巢,女尊世道竟已如此黑暗了么?
李之遥也明白秦子衿气恼的原因在哪,若是以学问相较量,众人自是心服口服,可若是以权势相威胁,人人心中都似明镜,其中到底有没有猫腻,众学子心中自是清楚。
沈家权势滔天,能让自家嫡女于科举摘得第二,能让众官员碍于她的权势对她俯首称臣,但是,沈家能遮住天下人的眼睛让她们不看么?能蒙了天下人的心让她们不想么?能堵住天下人的嘴让她们不说么?
李之遥相信,如此行径,沈家迟早有倾覆的一天。
到时,若是需要她出一份力,她自是不会推脱!
而秦子衿一直觉得读书是神圣的事情,古代先贤,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尽数写于古籍中,后人采摘之,吸收之。
这是多么神圣的时刻啊,但是这样的时刻,却被玷污了。
秦子衿心知自己暂且没有与沈家对抗的实力,她只是个还在科举的农家女子,甚至有时还在为盘缠发愁。
但是,当真便只能这样了么?
所有人便只是心中不满,只敢背后说说么?
她也只能如此么?
秦子衿昧心自问,她做不到,她不甘心。
总得做些什么,才对得起自己的愤怒,自己的良知,哪怕最后没有结果,但是至少她在为此事努力,而不是跟其他人一般将这件事烂在心中。
今日她们来的迟,因此天已快要见黑了,秦子衿瞧见有一带着帷帽的男子在随从的簇拥下,正准备踏上考院前的马车。
正是礼部侍郎奚言。
秦子衿犹豫了几秒,便朝着此人走了过去,面上是少见的愠怒。
秦子衿之所以敢这么做,便是因上次她被搜身官吏堵在考院门口时,正无措间,是奚言放话担责让她进了考院。
说实话,秦子衿不觉得那个符,奚言拿在手上端详半日便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了,搜身官吏看不出不敢下决定,奚言从前无经验,更是看不出的。
秦子衿之所以能进考院,还是奚言放了她一马,所以秦子衿猜想奚言至少是心善之人。
可别觉得仅是个符,此事微不足道,在是个官吏便高于老百姓一等的女尊国,就算说符有问题,不放学子进考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有些学子惹了考官不快,遭了报复者亦有之,毕竟这可不是人人平等的世界。
奚言正在随从的搀扶下,准备踏上马车,秦子衿加快步伐,直接喊道:侍郎大人,请留步。
随即,秦子衿作了个揖,截住了正要踏上马车的奚言。
还好,秦子衿如今已是举人,见了官员是可以不用下跪的,只要作揖即可,不然让她一个前世的现代人,在这里无论见到哪位官员都要下跪行礼,秦子衿心中真的会觉得屈辱。
奚言听到有一年轻女子喊住自己,出于礼貌,他还是停下了上车的动作,随即语带疑惑问道:你是何人?
秦子衿心道无语,这位奚侍郎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心中压根记不清她们这些学子,前几日刚替她看了符,现在竟已忘了她是谁。
秦子衿只得又好声好气解释一番:在下那日不慎带了魁星文昌符,是侍郎大人替在下解的围,在下心中感激,特来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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