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知自己在她心里不可能比过战妄声,努力了也是白费工夫,还不如就用威逼的方式让她直接达成目的。
果然云笙听过她冷声命令后没有任何反抗, 虽然眉头皱的更紧了,却也乖觉地跟在了唐锦身后。
天气寒冷让她身体发虚,但是外界寒冷都比不过心中的寒冷。
她是被战妄声半轰半赶出来的。
当战妄声听说唐锦威胁让她去往霞隐峰,否则就将他们从谕天宗赶走时, 她最亲昵的情郎甚至没有犹豫,直接就冷声让她离开。
虽然之后又缓和神态, 哄她说这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但是已经心痛到无以复加的云笙完全没能听进。
辗转一夜难眠后, 她就行尸走肉般来到了霞隐峰。
云笙沉浸在低落情绪中, 一直跟随着唐锦行走, 直到织卉大袖挡在了她的面前,她才浑浑噩噩地扬目向唐锦看来。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唐锦推开一扇屋门,让云笙能够看清房间内的布置:“有什么不足就直接提。”屋子不算大,但干净舒适,该有的家具一件没有少,且布置得井井有条,显见是用了不少心思的。
考虑到云笙是初入仙途,书架上特意准备了一整套曾经叶初入门时用的书籍,浅显易懂,应当能够提供不少的帮助。
云苼茫然在书架前站定一会儿,手指划过书脊,仿佛触及这些书册代表的坦然仙途,空洞的眼中忽然又浮现了些许光亮。
在很久很久以前,因为祖父向谕天宗提供蔬果的缘故,她就见过修仙者,艳羡他们的自由。
想要与他们并肩同赏云端之景,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所以云苼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和祖父攒够钱,让他不必再辛苦劳累,她就来谕天宗测试资质,看能不能有入门的资格。
然而从什么时候起,她连自己过去的愿望都全数忘记?
是在家中发生那场惨剧之后吗?
似乎并不是。
云苼抓着记忆的尾巴,追寻这一点思路,发觉在与战妄声相遇后,她就一直沉浸在他给予的喜怒哀乐之中。
整颗心都被他填满,好像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因此遗忘了曾经的愿望,连刻骨的仇恨哀伤也很少再浮现心头,充斥脑海的都是如何才能让战妄声满意。
直到现在被战妄声驱赶离开,才稍微清醒了些,能够冷静地想一想她到底是怎么了。
唐锦等了一会儿,见她进入房中仅是兀自发愣,没有提出什么需求,道:“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唐师姐!”
云苼下意识出声挽留,可当迎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时,又揪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按理说,她是被唐锦威逼强迫离开战妄声的。
现在不说痛恨唐锦,至少不该再试图表现亲近,可她又情不自禁地信赖唐锦,认为她不会伤害自己。
矛盾的心理让云苼在逼仄的沉默中无声好一会儿。
直到最后,终于憋出来小小声的一句:“谢谢你,再见。”
唐锦见她自己软和了情绪,也没闹着要回战妄声身边,就不再刻意维持冷淡,松缓眉目轻轻笑了下:“再见。”
*
没了云苼留在战妄声身边,唐锦再与南青陌计划着刁难战妄声就没任何顾忌了。
虽然借着曾经拍卖场的一点矛盾就大做文章,显得她过于睚眦必报,让她原本好转不少的风闻又滑落,但是唐锦原也不是很在意他人评价。
“你倒是真会想办法,竟能停了他的食水配给。”唐锦支着头听南青陌说他创下的光辉战绩,唇角微微上翘。
战妄声还未辟谷,没了食水配给就只能饿肚子或是自己寻食。
即便不足让他饿出大毛病,也能恶心恶心他,尤其是在他现在伤势还没好全的时候,想要在被南青陌已有安排的谕天宗饱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连保障生存的食物都出问题,他作妖的机会也就不多了吧。
修剪圆润的绯色指尖轻击在瓷盏,清脆的响声证明了唐锦现在的好心情。
她满意,南青陌自然也开心,见她茶盏已经半空,就执起茶壶将她盏添满,见得尖尖小小的嫩叶飘在茶水面上。
因为一点冲突杀战妄声是不能杀的,总是殴打同门也说不过去。
但这些根本难不倒南青陌,他去膳房转了一趟,就半是收买半是诱劝地让膳房连续向战妄声送了几日的冷饭残羹。
膳房的人与云苼相善,早看不惯战妄声对云苼肆意打骂的态度。
从前云苼在,他们顾忌她女儿家的心思,才连带战妄声一起照拂,如今云苼离开,膳房的人自然也乐得磋磨战妄声,算作帮云苼出气。
故意耽误些时辰送饭去,谁追究都没用。
“听说他忍了三天,硬是什么也没吃,单用了些曾经储备的水果,也不知从前是被如何娇惯的。”
残羹冷饭也就是难吃些,吃下去并没什么坏处,南青陌原本还想着寻常出身的云徽如果能忍,需换别的招数才行。
没料到发展会如此顺利。
南青陌弯眼,继续道:“到昨天他实在饿得忍不住,伤又稍微好些了,就去膳房闹了一趟,闹到一半砸了些东西,未来得及向人动手被我留在那里的人手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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