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廷之看着叶瓷笑逐颜开的模样，眼底的眸光闪过微动。
    叶瓷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抬眸和他的视线相对。
    接着，是许廷之的手落在她脑袋上，“以后要多笑。”
    “…好。”
    …
    商场离旺月不远，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司机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叶瓷和许廷之乘着电梯走了上去。
    叶瓷是对商场充满着好奇的，自打进来后，眼睛不住得向四周打量着。这里的灯光明亮，从空调里传来清凉的风一点点消散着身体里的燥热。即便是人来人往，地面上也是干净的反光。
    许廷之牵起女孩的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手掌上，带着她来到了叁楼的女装区。
    一上了叁楼，叶瓷的视线就被正对着的那条裙子吸引。那是一条粉白色的碎花裙，上身是排扣式的设计，缀在上面的水晶扣棱角泛着晶光。及膝盖的长度，裙摆蓬松着。实际不算是什么特别的款式和设计，却确确实实地惊艳到了她。
    叶瓷从小就很喜欢裙子，也是从小就没穿过裙子。一想到这里，叶瓷收回了目光。
    许廷之是注意到她的视线的，牵着她进了那家店里。
    老板娘很是热情，二人一进门，就赶上前来。
    “二位有什么需要的？”
    许廷之指了指门口的那条碎花裙，“拿给她试试。”
    “不了。”
    叶瓷赶忙开口，被他牵着的那只小手也不觉的攥紧。
    老板娘早已经在许廷之说完后就去取裙子了，此刻又哪里能听到叶瓷的话。
    “不喜欢？”
    许廷之眉骨起轻抬。
    “不是。”
    她是很喜欢的。
    “那就买下来。”
    “不要，”叶瓷出声拦他。
    许廷之没再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
    二人就那么静默了几秒，最终是叶瓷叹了一口气，出声：“许廷之，我很喜欢，但是我爸不允许我穿裙子。”
    自打小时候起，叶祖成就给她下了命令，不让她穿裙子，说什么穿裙子就是为了勾引男人。还说她要是穿裙子出门，就打断她的腿。所以，叶瓷从小时候起，就没有穿过裙子。这些年的衣服，也都是裤装为主。
    叶瓷没有忘，每次和叶祖成一起走在大街上时，路过那些漂亮的穿着裙子的女孩或女人时，叶祖成的目光总是不免的流连。
    后来，她也就想着，也许穿裙子确实不该。就算是再喜欢，也敬而远之了。
    许廷之听完她的话，却是嗤笑一声，“他有病，你信他个鬼！”
    叶瓷：“……”
    恰好这时，老板娘抱着裙子朝二人走了过去，将裙子递到叶瓷手上。
    叶瓷看了一眼手中的碎花裙，又犹豫不决地望着许廷之。
    许廷之轻推了下她纤弱的肩膀，“去换上，就当是我想看。”
    他可算是发现了，什么事之前加上个他想，这丫头保准答应。
    果然，叶瓷犹豫了再叁之后，被老板娘领着去了衣帽间。
    外面，许廷之见叶瓷离开，招呼过来一个店员。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这些裤装您是要要吗？”
    “这些不要，剩下的都包起来，M码的。”
    “…好。”
    许廷之看着那些裤子就心烦，索性就让店员把整面墙的裙子都包起来。他就想看看，叶瓷有了这么多裙子，她还穿什么破烂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