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这里,可以予取予求。
实在承受不了时也只是难耐地推他,可手指还紧紧揪着他的衣服。
那到底是抗拒还是邀请呢?
反正严斯九的理解是后者……
他还恶劣得要命,用气音撩她:“求我,就放过你。”
硬是逼出小姑娘的眼泪,用湿漉柔软的眼神央求他才满足。
闹到后来,觉是没法睡了,哪还有困意。
严斯九也怕难以收场,把吕濡从床上拉起来,要她陪他跑步去。
吕濡不想去,他就捏着她的耳垂,坏笑:“要么你陪我跑步,要么我陪你睡觉,选一个。”
吕濡“用力”瞪他一眼,红着脸挣开他的手,快步跑出卧室。
严斯九倒在床上独自闷笑几声,才从床上弹起来追出去。
-
凌晨三点,滨江大道除了偶尔驶过的一两辆车之外,空无一人。
南江静谧流淌,江风阵阵,挟裹着潮湿的水汽,给这座城市带来无声的温柔。
严斯九常年跑步,身姿矫健,步履轻盈,双臂摆动既有力量又有美感。
对比之下,吕濡像一只弱鸡,跑一段就气喘吁吁,扶着膝盖停下休息。
“就你这体力,还不如谢苒离那小鬼。”
严斯九嘴上嫌弃着,腿却走了回去,拎起她的胳膊,把人往怀里带。
吕濡一个不妨,被他箍着腰带进怀里。
一股热气扑面袭来,混着沐浴露的清冽,以及零星未散尽的酒气,不难闻,就很独特,很有男人味。
吕濡被烘得满脸通红,心跳快得不行,比刚才跑步时跳得还快。
这人怎么突然就……
她抓着严斯九的手臂,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严斯九两手扣着她的腰,手臂纹丝不动,低头笑看她:“以后每天早上和我一起跑步吧?”
两人离得太近,说话间气息直往脸上扑,吕濡羞得不行,推着他的胸口向后仰。
她越是躲,严斯九越是不放过她,气息浅浅追上去:“嗯?”
吕濡的腰在他手里弓成一个柔软的弧度,避无可避,只好胡乱点了点头。
严斯九这才放开她,在她腰上轻拍了一下,说:“再跑会儿?”
吕濡实在不习惯他这些亲密动作,脸烫得不行,挣开他就先跑了起来。
她发誓,这次不累死绝不停下来了!
……
两人沿着滨江大道跑了三公里,最后严斯九见吕濡实在是体力不支,才结束了这场夜跑。
不用多久,第一缕晨曦就要升起,天边隐隐泛起一抹蟹壳青。
吕濡累得直不起腰,趴在栏杆上急促喘息,额头汗津津的,碎发被汗黏在脸上,看起来狼狈得不行。
她侧脸趴在手臂上,装作不经意瞄向不远处。
严斯九呼吸平顺,正懒懒靠在江边栏杆上抽烟。短发发梢凝着汗珠,偶尔滑落进脖颈,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吐微微滑动。
很是性感。
呜……
人与人差距为什么要这么大。
为什么他做什么都那么帅。
吕濡鼓了鼓异样发红的脸颊。
“好看吗?”
严斯九冷不丁扭过脸。
吕濡像受惊的兔子,嗖得就把脸转到另一边。
男人舒畅又得意的笑声响起。
吕濡懊悔不已,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出息,将脸埋在手臂里,打定主意装鸵鸟。
没装多久,就听见严斯九问:“想去看日出吗?”
吕濡耐不住心动,又转回脸看他,用眼神问去哪儿看。
严斯九咬着烟瞅着她笑:“小哑巴,你当我会读心术呢?”
吕濡一想也是,正要从口袋里摸手机,他又说话了。
慢悠悠懒洋洋的腔调——
“读别人的心恐怕不行,但读你……没问题。”
他这个咬着烟笑的模样过于浪荡了,好好的话都被染上了不正经的意味。
吕濡心跳急速飙了几下,再次转过脸去。
打定了主意,这次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理他了。
严斯九笑了会儿,倒也没再逗她,打了两个电话找人弄了条船,然后带着吕濡去江边码头等。
路过一个早点摊,一个老婆婆天还没亮就来出摊,吕濡看着她佝偻着背搬东西,有点不忍心,轻扯了扯严斯九的衣服。
【你饿不饿?】
严斯九说读她没问题,也不纯是逗她。
大多数时候,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严斯九瞥了眼拉衣角的小手,顺手就是一捞,牢牢攥在手心,转头对老婆婆说:“来两碗。”
吕濡脸一下子就热了。
严斯九毫无察觉,直接牵着她在小桌子前坐下。
手却没放开,搁在自己大腿上,捏着她细软的手指,好奇问:“你这手怎么长的,这么软?”
正赶上老婆婆端酒酿小圆子过来,听了个正着,笑眯眯看向两人牵着的手。
吕濡脸腾得一下就红了,忙一把抽出手,藏在桌下坐直身体。
像极了早恋被老师家长发现的小学生。
严斯九有点莫名,瞥了她好几眼。
吕濡怕他再问一些奇怪的话,忙把小勺子放在他碗里,示意他快吃。
严斯九运动完一般不吃东西,此时就是为了陪她,想随便吃了两口的,没想到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食欲突然大增,一碗圆子几口就吃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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