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也停下确认了一下才回答。
“我有点晕。”他立即转身,说:“咱们出去。”
他说完人就往旁边栽去,我连忙拉住他,架住他一只胳膊,避免他摔倒。
看来这地方对他有影响,思及此,我赶紧背上他,小跑着跑出树林。
来到树林外边,我问他怎么样,还晕吗?
陈清寒缓了几分钟,才下地自己站着,说好多了。
他拿出仪器在树林边上测,刚才他测过一回了,现在又测,结果还是一样,没啥问题。
那么问题就一定出在树林里边,他把仪器给我,让我进去测测。
我走回树林,测了一会儿,返回来把数据给他看。
还是正常,没有发现异常的数据变化,陈清寒把仪器收起来,说影响他的,应该不是我们已知的东西。
“领队和其他人,会不会就是在树林里晕倒了?然后失踪的。”
“那必须有东西把他们藏起来,让警方找不到。”
“如果是被树林吃了呢?”
“骨头,味道,警犬总会闻到。”
“闻到、找不到呗。”
陈清寒拿出摄像机,带长杆那种,他让我进树林拍点视频,还有录音。
我举着摄像机,挂着麦克风,把树林转了一遍,没有东西攻击我,也没有出现不适的症状。
当然,啥都没拍到,视频内容极度无聊,拍完回去和陈清寒汇合,光在外边转悠,就花了我们几个小时的时间。
视频拍完已经下午了,等我们开始检查主屋,怕是已经太阳落山。
陈清寒把我拍的视频认真看了两遍,这么无聊的内容,他也认真看,录音他还单独听了,里面其实只有我的脚步声和风声。
他将视频文件导入随身带着的电脑,用软件分析,音频另有一个软件来分析。
这些软件是我们单位自己研发的,只适用于我们这一行,因为我们需要分析的东西,和别人不一样。
我们要寻找的,是画面中无法被肉眼捕捉的东西,是音频中无法被人耳听见的内容。
分析需要时间,陈清寒向来谨慎,没得出结果前,我们俩不能贸然进房子里去。
我们比谁都清楚,这世界上有多种多样的力量,绝对不可以小看它们,大意的后果非常严重。
在等分析结果的时候,我坐在喷泉池边,抬头看了眼喷泉池中央的雕像,这一眼我发觉有些古怪,随即转身,定睛观瞧,没错了,喷泉池子已然破旧,这雕像却很新!
“小陈,你快来看。”我向陈清寒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他放下电脑走过来,我指指雕像,“你看这个,它是不是和水池不太配套?”
陈清寒没说话,他迈进空池子,去检查那雕像,可当他的手刚碰到雕像,雕像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两股红水。
本来这雕像的眼睛就是两个黑窟窿,看着挺诡异,现在涌出红水,更加骇人。
陈清寒连忙退开,避免被红水溅到,红水不停往外涌,哗哗的流水声,仿佛是告诉我们,这喷泉池子又开始工作了。
我们俩站在池子边上,眼看着池子重新蓄满水,一池的红水,倒不像是血,好像是红酒。
第一任庄园主就是开酒厂的,他不会是把藏酒的地方建在喷泉下边了吧?
问题是为什么陈清寒只是轻轻碰了雕像一下,它就开始恢复工作?
我四下看看,看有没有摄像头,也许是有人在拍真人秀?
“我刚刚,好像感觉到一点什么。”陈清寒看看自己的手指。
“被电了?漏电了?”
“不,不是,是……”他盯着雕像,视线像定格了,而且还是盯着雕像的眼睛看,那里明明就是两个窟窿。
有些体质特殊的人,在一些特殊的地方,会有别人感觉不到的感觉,但陈清寒从来不是这种体质,他去过的邪门儿地方何其多,没有一次这样神神叨叨。
“我看一个女人。”他说。
“长啥样?”
“奇怪……”
“怎么怪?”
“她长的,很像我姑姑。”
“不是吧?这有你们家亲戚?!”
我看看陈清寒的脸,没看出他有西方血统,难道说他们家祖上有位女士,嫁到这来了?
刚想到这,我‘唉’了一声,说:“老板娘不是说,第一任庄园主的太太,可能是个亚洲人吗?”
陈清寒似乎不太敢相信,“只是像。”
我按住他肩膀,摇头道:“你们人类不是有隔代遗传一说嘛,也许你姑姑,长的像她姑姑,或者姑奶呢,没准儿真是你们家亲戚在这……”
我食指指天,绕了两圈,陈清寒想了想说:“我们应该找找照片。”
一百多年前的事,若真是陈清寒他们家亲戚,那得是太太姑奶或太太太姑奶时代的事了,陈清寒他父母都未必知道。
陈清寒并没有因为这件事受影响,没急着进房子,仍然是等分析结果出来再说。
电脑分析的结果出来后,显示一切正常,这就不正常了,因为陈清寒进树林就头晕,那里肯定有东西在影响他。
看来他说的对,我们碰上了未知的东西,是单位系统里没有记录的。
按说这样我们就不该深入调查了,陈清寒也是这样决定的,我们到房子里找一圈,没发现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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