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成员互相之间说着话,同时观察着周围,从周围墙壁的纹理看,它确实是一层层糊起来的,而且材质坚硬,陈清寒他们如果硬凿,那得需要钻头才行,如果强行钻开墓外的壳子,说不定会破坏内部结构,所以只能用巧劲。
在这方面他们经验丰富,总有办法打开缺口,只要别是跳出五行外的材料。
汤圆的馅是用小块石头拼接粘合,小队降到那个位置时,脚下已经有一个破口。
应该是提前通过风了,小队成员依次滑进‘陷料’空间,随即镜头一黑,所有影像和声音都消失了。
“这是一个小时前的影像,现在规定的通讯时间到了,但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信号干扰是常见现象了,你没让他们放个狼烟啥的?”
科技手段方便是真方便,但容易出故障,我们经常遇到不明干扰源,通讯只能靠吼,如果单纯是为了传递信号,缺口小、信号/枪打不准,放狼烟最方便。
危险放红色的、安全放蓝色的,需要救援放黄的。
“这正是我担心的,他们身上带了不同颜色的信号烟,但没人放。”陈清寒眉头微蹙,台式电脑上,有各种数据分析的软件,从空气到各种磁场指数,都在安全范围内。
如果不是集体中毒,或者磁场干扰,导致通讯失灵,身体也不灵便,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下去的人,一点消息也不回?
“糟了、糟了,别是她已经醒了吧?那进去的人可危险了!”我一拍巴掌,觉得大事不妙。
万一是艾兰醒了,突然看到陌生人全副武装地在她的墓里转悠,她肯定不会手软。
“我下去看看。”我抓起陈清寒放到椅子上的背包,重新背上。
“我和你一起。”陈清寒的背包就立在电脑桌旁边,他也背起来,然后用对讲机叫来研究小组的成员。
我第一次见他的‘原班人马’,这几个人都是跟着他一起研究天女族的老搭档。
四个老头儿、两个老太太,还有一个跛脚的年轻姑娘,他们只能在室内或野外室内搞研究,再不然就是绝对安全的古墓,难怪陈清寒探险的时候没见他们跟着。
陈清寒叫他们来,叮嘱年轻姑娘,他和我要带上人去下面看看,约定通讯时间到了,第一小队却没消息发回来,所以需要有人下去确认他们是否安全。
年轻姑娘叫郑婕,说她年轻是相对那几位老学者而言,六位老学者最大的七十了,最小的也五十八了,郑姨今年29,在他们这堆儿里,名副其实的‘小姑娘’。
陈清寒嘱咐她照顾下老师们,他不在,营地的事就由她负责,如果我们出不来,她要立即暂停发掘,带着所有人下山。
郑婕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二话没说,点头应允,叫陈清寒放心,她知道该怎么做,还叮嘱我小心点。
我是不太敢和他们直面对视,他们一个个都是研究天女墓的专家,别一打眼儿,就把我这个刚出土的老粽子给认出来。
出了帐篷,陈清寒笑了下,轻声说:“看把你吓的,他们只见过骨头架子,没见过活的,认不出来。”
“不是见过壁画吗?你说说,我们一族,有什么特征?”我扬起脸,方便他看仔细点。
“寻常族人没什么特征,但像你们这些有特殊天赋的……”陈清寒突然作深思状。
“啥?有明显特征吗?”我急忙追问。
“有。”
“真有?”
“嗯,长的好看。”
“我呸~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你例外。”
“好哇,你说我长的丑?”
“你是特别好看。”
“本王饶你不死。”
我们说着来到一顶小帐篷门前,陈清寒站在门口叫道:“出发了。”
银河穿着一身灰色工装,背着包从帐篷里走出来,仰头望天,轻叹一声:
“吾族悲哀。”
“挖土把脑子挖傻了,陈教授,这算不算工伤?赔钱吗?我是她监护人。”
“走吧,人齐了。”陈清寒迈步往前走。
“就咱们三个下去?”我讶道。
“方便撤离。”陈清寒说。
我点点头,心说人少更好,假如墓主真是艾兰,有些事、有些话,做起来、说起来,还是别有外人在场的好。
我们三个人上山,顺着绳子滑进汤圆墓,一进‘馅料’区,通讯器和头盔上带的摄像头就失灵了。
但我们落脚的地方并没有第一小队的人,约定的最大通讯间隔是一个小时,这期间他们有可能往四周探查去了。
陈清寒选的开口位置特别准,就在棺材的正上方,而地面是由大块由花岗岩铺成,我说他怎么放弃从下方钻口进来。
我们正好落脚在棺材盖子上,这棺材也别具一格,是个大圆石盒子,像中秋节的月饼礼盒,盖上雕刻着一幅叙事图案。
这盒子棺直径有四米,艾兰她一个睡,不显得‘空旷’吗?
我们三个站在棺盖上看图,古人的看图说话都挺好懂,就是神女大战妖魔的故事。
神女在图中有了形象,我用手肘拐了银河一下,“你看看,这是她吗?”
图中的神女,身穿兽皮,体态纤长柔美,拿着个草叉子,正在和一个生物对战。
这生物蜂头、蝎爪,后面还有个鳄鱼的尾巴,好像是从一个山洞里刚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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