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哥说在墓中生存的部分归我,破解机关的部分归白决,所以这开门的活儿,也是白决负责。
我站在人群最后边,无心欣赏古墓里的奇观,最后这些东西都要上交国家,揣不进我兜里的东西,本王莫得兴趣。
丧哥欣赏够了,便招呼白决,请他看看如何开门。
丧哥也知道墓里机关多,特别是看着这么气派的墓,准有不少的好东西,那防盗措施相对的就会提高。
他的手下很懂规矩,没人乱碰东西,只等着白决出手。
玉石门上镶嵌着许多彩色宝石,做为浮雕动物的眼睛,其中又以孔雀浮雕的眼睛最为明亮夺目。
刚刚有丧哥的手下建议,带不走门可以扣掉门上的宝石,被丧哥训斥了,说门上的宝石不能随便扣,那也是机关。
我暗暗咋舌,这丧哥挖过的斗怕是不少。
果然,白决说这些宝石除了一颗是开门按扭,其它全连着机关。
盗墓贼不可能只挖一两颗,要扣就会将门上的宝石全扣走,所以无可避免的,一定会触动机会,哪怕他们幸运,第一颗就扣到了正确的宝石,也不会停下来。
白决找到正确的那一颗,按下去之后玉门向上提起,但只提高了一米便不动了。
也就是说我们全要弯腰钻过去,丧哥笑说可能是年久失修,机关出了问题,卡壳也是常事。
他的人率先钻进去,我们跟在后边,之前跑出去的飞蜥蜴并不是墓里养的守墓兽,它们生活在墓门外,我们在墙上看到了许多窟窿,不断冒着黄烟,那是它们活动的通道,只不过现在它们跑了。
丧哥他们手里的枪,并不在意那些飞蜥蜴,只要它们敢露头,就会被打成烂肉。
三位同事尽职尽责,始终不离我左右,在丧哥看墓门的时候,他们也没动过,这让我安心不少,我很怕他们分散开了,遇到突发情况我没办法第一时间护住他们。
墓道里没有黄烟,丧哥的手下摘下捂在脸上的汗巾,墓门重新落下,断去了我们的后路。
白决说这门只能从外面开,因此丧哥在外边留了两个人,其中就有二把手,那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人。
丧哥的手下进了墓门便小声交谈,说他们下的斗不少了,极少见到墓门上有机关的墓,除非是常有后人祭拜,否则没理由在门上弄个开关,不管它设置多少机关,只要留个开关,就是给外来人留条路。
既然是不想死者被打扰,何必装个机关,让后来人可以进入呢?
一般来说,古墓一旦封闭,便没打算再有开启它的一天。
迁坟另说,但这位罪公主,她显然没这个资格。
我们进来后的所见和传说产生了矛盾,这座墓一点都不像是草草修建,看那扇玉门就知道,那不是工匠短期内赶工的作品,没有一点敷衍的痕迹。
墓道里边也是,两侧的墙壁全是玉石铺的,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彩色宝石、金丝、银花,像不要钱似的装饰着这些雕刻壁画。
我看着眼红得不行,为什么同样是墓主,我那墓里寒酸得令盗墓贼心生同情,这墓里却富得流宝石。
丧哥的手下又想抠这些宝石,丧哥仍是看向白决,白决摇头,意思是不能抠。
这就好比一群馋猫,从挂满小鱼干的通道里穿行,馋得口水快流成流了。
壁画的内容大多是自然风光,崇山峻岭、草木鸟兽,只不过别人的壁画用颜料堆,这里用金银宝石堆,绿色的树叶是绿宝石,红色的鲜花是红宝石,鸟的羽毛是金丝,林间的河流是银丝。
一个公主,有这样的财富,是不是太离谱了?
“呵呵呵……”
“呵呵呵呵……”
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透过墙壁传出来,把离墙最近的几个人吓得嗷一声退开。
仿佛是看到了这一幕,墙内的笑声更加欢快了,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啊——那那那!”丧哥的一名手下,指着墙上的壁画喊道。
“什么?”他身边的同伴顺着他指的位置看,他指的是画中的一棵大树。
“她躲到树后边去了!”那人又叫。
“你眼花了吧,谁躲到树后边去了?”
“一个…一个小人,她刚刚从那块石头后边,跑到树后边去了。”那人始终不敢再靠近墙壁,只好用手指点了两个位置。
石头是黄色的玉石贴片,玉石打切成石头的形状,打薄成片,嵌到墙上,那里可藏不住人。
“嘻嘻~”那声音再次传出来,果然,是从那棵树后面发出的。
“什么鬼东西?出来!”有人害怕、有人愤怒,但大抵还是怕的,便用枪对准那画中树,叫嚣着吼道。
丧哥看向白决,白决淡淡说:“不要理它,继续走。”
白决可以淡定,其他人不行,因为接下来的路途,这东西一直跟着我们,而且不止一侧墙壁,两侧墙壁里都有。
好像有几个人,躲在画中的景物后面,一边笑一边跟着我们走。
说实话,这笑声很好听,就像一群可爱的少女,在跟我们玩躲猫猫的游戏,问题是眼下的环境特殊,在特殊环境的衬托下,就是可爱萌娃的笑声,也能把一个成年人吓尿。
丧哥的手下被这笑声影响得心烦意乱,骂骂咧咧很是烦躁,白决又不是让他们动壁画,不能把壁画砸烂,只能忍着噪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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