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咱别管怎么做到的,反正现在人没事了,皆大欢喜,别纠结那些了。”
小药郎点点头,回厨房煎药去了。
我让曾珊赶紧休息,她现在需要多睡觉养精神。
看她闭上眼睛,我轻轻走出房门,白云将汤炖在火上,跟着我出了门。
我们俩走到离房子较远的地方,白云瞥了瞥四周,确定四下无人,她才开口:
“会不会跟您的血母人体质有关?”
“不会吧,我以前在地下确实不受虫子待见,各种毒虫都无视我,但它们不一定怕我。”
何况是曾珊口中这么厉害的蛊虫,它不害我就算我幸运了。
“我觉得,即便不是因为您的血统,也跟您本人有关系。”
“我没这技能啊……”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件事来。
这事都被我忘到脑后了,若不是白云提醒,我可能不会往这方面联想。
当然,这事不止跟我有关,我只是参与者之一。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件事来。”
红色的茧、消瘦的人,我好像在哪见过这样的描述。
这回我真的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即想起,我还真见过这段描述。
不止我,包子也见过,陈清寒也见过。
我和陈清寒从境外回来时,曾造访过一座毒师墓,里面有那个什么经,我拍下来让包子翻译,她翻完我们才知道,墓室墙上的刻字就是那个什么经。
我、陈清寒、包子,都看过那经的内容。
他们两个记不记得我不清楚,但我记得上面的内容,其中有一段,就记录了红茧。
可惜我只记得红茧,相关信息不记得了。
我把这段经历说出来,对白云我没必要隐瞒这些。
“那应该是和您的这段经历有关。”
“可我没做什么啊——啊不,不不不!”我怎么忘了呢,那个诅咒!
墓室墙上的留言最后怎么说的来着?
谁杀了毒师,毒师体内的东西就会跟着谁。
毒师研究毒物一辈子,他体内养的那玩意儿可能是万毒之首,不,在毒物界,应该有着毒圣的地位。
别的毒物蛊虫见了它,还不俯首叩拜?
曾珊体内的蛊虫是不是感受到这位毒祖的气息了?
事情的发展朝着玄幻的方向狂奔而去,我不愿相信,因为这些日子来,我丝毫没有感受到被诅咒的痛苦。
我不相信毒师养的东西正缠着我,诅咒总归是要害人,我完全没看到它的‘害’体现在哪。
可在曾珊身上发生的事又无法解释,缠着她几年之久的蛊虫,自己出来了,还没把她一块带走。
为什么?没道理呀!
若用毒祖气场碾压来解释,勉强能解释得通。
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无论哪种说法都证明不了。
白云听说我身中诅咒很是担心,表示愿意随我出山,继续为我鞍前马后。
“不用不用,我回国有阵子了,啥事也没有,你别瞎担心。”
“可是您……”
“我好得很,真有事我会找你的,这次不就是,需要你帮忙我肯定开口,不会跟你客气。”
白云被我堵得没话,只得默默点头。
第987章 奇怪的一家三口
一个星期后,曾珊的情况彻底稳定,命是保住了,不过小药郎说她需要长期调养,没几年肯定不行。
蛊虫对她的身体终究是造成了一些损伤,且这些损伤有的可以恢复,有的却终生无法痊愈。
曾珊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醒来就是喝药、喝汤。
偶尔跟我说上几句话,眼见她情况稳定了,我便启程回华夏去了。
把曾珊交给白云和小药郎照顾我很放心,她的失踪之谜仍没有解开,不过这事不急,等她康复了再说也不迟。
回程不赶时间,我没让陈清寒雇车,自己搭汽车和火车回首都。
火车我买的卧铺票,晚上登车,第三天早上抵达首都。
我已经很多天没追剧了,乘普通列车晚点回去就是想偷懒,在车上补剧。
软卧车厢有四张铺,我在下铺,我上铺的乘客只进来放过行李,她的家人在别的车厢,她放下行李就跑去别的车厢再没回来。
对面两张铺是一家三口,孩子看着约莫有两三岁,被夫妻俩抱到上铺睡觉。
两口子在下铺相对而坐,两人不说话,完全没交流,也不玩手机或电脑。
如果不是女的在无声流泪,我还以为他们是修仙道侣,坐火车也要入定修炼。
别人家的是非我无意窥探,只要他们别突然打起来或吵架就行。
等列车员检完票我就戴上耳机默默追剧,非静止又疑似静止的画面维持了十个小时。
期间对面上铺的孩子一次也没醒,下铺的两个大人没换过坐姿。
早上六点那男的才动了,他从背包里拿出方便面去外边接热水。
男的一走,女的也动了,把脸埋进掌心,呜呜的哭起来。
男的端着泡面回来,女的立刻收住眼泪。
两碗泡面放到桌上,女的自动挪过去吃,她吃完男的再吃。
全程两人没有一句交流,我顿时感觉手机里放的电视剧不香了。
男人只准备了他们俩的早饭,没人去叫醒仍在睡觉的孩子,也没有孩子的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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