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从里面打开，卫慕秋撩了撩散落耳边的头发，看她的眼神似乎既惊喜又错愕。“阿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哦，我来给你送点红酒。”奇怪，她干嘛叫她阿欢？
    “进来吧。”卫慕秋往后退了一步邀请她，她没客气也没法客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或许是担心秦四海万一兽性大发闯进来，她趁着女人转身的功夫给门上了反锁。
    她应该准备睡觉，被子都已经铺开了，空气里弥漫着沐浴过后的芬芳和女人的体香，下午在车里那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又涌了上来。她觉得有必要速战速决。
    “坐吧。”卫慕秋指了指床，笑容温暖可亲，伸手就要来拿她手里的红酒，吓得她赶紧缩到身后，“啊，其实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你可以晚点再喝。”
    “好啊，那坐下说。”卫慕秋压下自己怦然加速的心跳，努力维持表面镇定。她没想到秦见欢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还穿着那么可爱的小鹿睡衣，胸口稚嫩春光将露未露，勾起了她强烈的窥探欲。
    “我们以前见过吗？”秦见欢问。
    卫慕秋饶有兴致望着她，又一次意识到这张脸究竟有多让自己着迷。“你觉得呢？为什么这么问？”
    秦见欢歪头，非常艰难地斟酌措辞。怎么说呢，打她进来女人的目光就格外炽热，瞬也不瞬凝在她身上，她真怕盯久了自己给烧出一个孔来。
    她虽然才十八岁但也不是傻子，类似的眼神她只在跟她表白的男生喝醉酒后见到过，而前者显然更滚烫，像刚刚喷发的岩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随便聊聊。”
    “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喜欢我爸爸吗？”
    卫慕秋顿了一下，四两拨千斤又将问题推回给她，“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他吗？”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如果我说不喜欢呢？”
    秦见欢茫然张了张嘴，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可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嫁给他？”
    “你想知道答案吗？”女人不动神色朝她靠近，她感受到莫名其妙的磁力，吓得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如果你愿意告诉我那再好不过了。”
    “我要是不说呢？”
    “那……那算了，我先走了。”
    “别着急嘛，”卫慕秋眼疾手快抓住她，眼神落在梳妆台上，戏谑中带着几丝犹疑“你既然给我送来了红酒，难道不要监督我喝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