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某个人。
“夫人,方才傅家家丁又鬼鬼祟祟跑来了,这已经是开年以来第二十次了,是否要按之前的做法,透露些消息出去?”暗卫首领前来禀告。
傅知宁静了静:“照旧吧。”
“是。”
暗卫离开,安排几个仆役往外走,无意间与傅家家丁擦肩。
“咱们夫人近来是愈发好了,面色红润有光泽,想来掌印落狱并未影响到她太多。”
“可不就是,她有那么多私产,掌印也留了不少银钱,足够她富贵一生了。”
家丁默默躲在墙角当蘑菇,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等仆役们走远后,赶紧跑回傅家,将今日见闻尽数说了。
傅通听完默默宽心,随即冷笑一声:“大富大贵又有什么用,嫁个太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可无论如何,至少小姐过得不算苦便好了。”家丁宽慰。
傅通扯了一下唇角,正要说什么,周蕙娘便进来了,他顿时闭嘴。
“老爷。”周蕙娘恭敬行礼。
“嗯。”傅通应了一声,垂着眼眸往外走,经过周蕙娘身边时,连脚步都没停一下。
周蕙娘面色不变,安静站在原地,只是在他走后眼圈微微泛红。
“夫人……”一旁伺候的丫鬟顿时心疼。
周蕙娘轻呼一口气,带了点怨恨开口:“恨我吧,怨我吧,只要我儿子不必受牵连,便一切都好。”
丫鬟闻言,便没有再多劝。
另一边,百里溪私宅。
刚糊弄走傅家家丁,吴老夫人便上门来了。
傅知宁许久没有见她,一听说她来了,鞋子都没穿好便着急出门迎接,引来吴老夫人一阵嗔怪:“小心点!”
“老夫人,您怎么有空来了?”她高兴地迎上去。
吴老夫人嗔她一眼:“我若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去见我?”
“我也是不想连累你。”傅知宁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请她和吴倾帮忙一事,已经连累他们名声受损,同她一起被嘲了,如今清河哥哥落狱,她更不好去吴家做客。
吴老夫人叹了声气:“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说罢,让她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如何难熬,眼下来看倒是还好。”
傅知宁笑笑,拉着她往厅内走:“您这几个月可有什么新鲜事?”
“又添了一个重孙女,倾儿也定亲了。”吴老夫人笑答。
傅知宁惊讶:“吴公子定亲了?”
“嗯,是山东巡抚冯大人家的嫡女,还是去年中秋宫宴那晚,打道回府时恰好他们家马车坏了,倾儿便上前帮忙,结果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前些日子刚将婚事定下,但因为二殿下意外离世,便将消息压下了,如今也就你和吴冯两家人知道。”吴老夫人笑呵呵的,显然对这个孙媳很是满意。
傅知宁也为她高兴,连说几句缘分天定。吴老夫人看着她带笑的模样,犹豫一瞬后开口:“李家的事儿,你知道吗?”
傅知宁微微一愣:“李家?李成李大人家?”
“是啊。”吴老夫人颔首。
傅知宁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听说过一些,圣上感念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将李大人升了一级,还封了李夫人诰命。”
李宝珠葬身火海后,她派人去打听过,得知李家夫妇得此荣耀后便换了更大的宅子,虽然总是一副悲伤的样子,却穿金戴银好不奢华,家里几个不成器的弟弟也是各种风光,之后便不准任何人回禀他们的消息了。
她怕被气死。
这叫什么事啊,还不到二十岁的姑娘,花一样的年纪,被虚伪的父母、恶毒的丈夫一步步逼上绝路,最后死都死了,还要被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见傅知宁不高兴,老夫人叹了声气:“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本想着李家和傅家关系还算不错,她与李宝珠又是自幼一起长大,多少有几分情意,才会想告知她这些消息的。
傅知宁回神:“怎么会呢,李家受赏不是前阵子的事么,您怎么突然提起了?”
“这不是又出了岔子么,齐妃痛失爱子,如今已有些癫狂,前两日不知怎么,突然怀疑这场火是李宝珠放的,绑了李家夫妇施以酷刑,圣上知晓时,这两夫妻已经受了不少罪,”吴老夫人摇了摇头,“为了瞒下这件丑事,圣上赏了些金银财宝,让李氏一族搬回老家了,三十年内都不得进京。”
傅知宁闻言怔愣许久,半晌才笑了笑:“这可真是……”圣上的一贯作风啊。
吴老夫人又是一声叹息,转而与她聊起了别的,一直到晚上才离开。
同吴老夫人待了一天后,傅知宁的心情好了许多,莲儿见了都忍不住笑:“虽然同先前好似没什么区别,可总觉得您今日格外有精神。”
“是么。”傅知宁若有所思,突然想起老太医要她多走动的叮嘱。
莲儿的话点醒了她,为了腹中孩儿考虑,傅知宁还是决定出门走走,于是翌日一早,便叫莲儿准备了许多吃食,带着踏青去了。
莲儿自从上次意外之后,对出门便多了几分紧张,再三确定暗卫都跟着后,又让府中身手最好的侍卫做了车夫,不停交代要提高警惕。
傅知宁看得无奈:“二皇子已经死了,齐妃也被四殿下的人变相软禁起来,没人会再费力不讨好地绑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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