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婷以前常常在他熟睡后,这样偷看他。
他这个人像魔力一般,给她下了蛊,她恨他恨得要命,却又无法克制的迷恋他。
他还没睡着,微微动不动睫毛,迷迷糊糊地回答:“你是一个好妻子,我很……”
很什么?很爱你??
陆婉婷的心跳加速,他从未对她表白过,主观意识上从未说过爱她的话。
他是想说爱她吗?他现在是醉了吗?这算酒后吐真言,还说胡话呀?她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还是等他清醒后再确认一下?
陆婉婷满心激动,就以为赵医生要说的是很爱她。
但结果……
令人崩溃的是,赵医生说了两个字:“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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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陆婉婷僵默在原地,望着棚顶,发了会儿呆。
他果然还是一点没变,什么爱不爱的,荒唐!他只是需要一个妻子,而她做的很合格,很满意,所以他才坚持想跟她复婚。
三年婚姻,她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依着他的思路,肯定觉得找个陌生女人重新相亲、相处、结婚,太麻烦了。
干脆还是复婚比较省事!也只是为了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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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她自嘲苦笑,起身离去。
床上的赵医生这一次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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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下雪,快过年了。
B市只有在最冷的这个月里,才会偶尔下一场雪。
今年的除夕,余秋过的可不怎么舒服,她病了。
刚开始只是感冒,没想到半夜里忽然就发起了高烧,伴着呼吸困难,“可怜人”自己拨打的120,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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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急性肺炎,引发高热及呼吸障碍。
病势凶凶,在重症病房监护一夜,靠吸氧机辅助呼吸。
再坚强的人,面对病魔时也是脆弱的。
余秋孤身一人躺在冰凉的病床上,面庞苍白的没有一丝血
色,脑中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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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炎不算大病,及时治疗,不会死人。
她心情沉重的原因,是她联想到了自己的晚年。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儿女……
明摆着的事儿,等到她临死的那天,就会和现在一样,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在无声无息中悄悄死去。
她也想到过方景宇,唉,但想到他的时候,心情是杂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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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烧、最痛苦的第一天晚上,她没有给方景宇打电话。因为即使打了电话,他连夜也赶不过来,只会徒增担心和焦急。
第二天早上,她转出了重症监护室,给陆婉婷打了电话,却没有给方景宇打电话。
反而给他发了微信,骗他说自己月末很忙,正在整理核算年前的账本,晚上就不发视频了。
方景宇毕竟单纯,不疑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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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倚在病床上,苍白憔悴,手上扎着针,时而咳嗽几声。
陆婉婷看不过去,抱怨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现在需要照顾和陪伴!”
余秋:“陪伴什么?我能下地,能吃能喝,两三天就出院了,折腾他一趟干什么?”
陆婉婷:“就算你不折腾他,也总得让他知道吧!”
余秋:“知道有什么用?知道了,我的病就能好了快点了?呵呵……”
陆婉婷:“你私心里还是觉得他是小孩,你太惯着他了!你现在生病了,折腾折腾他,怎么了?”
余秋:“他是小孩,我不是小孩!孤独本是常态,得慢慢习惯,能一个人做好的事儿,何必麻烦他人呢?”
“哎……”陆婉婷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这就是余秋的心境,35岁,经济独立,思想独立的女性,看似光鲜美好,魅力无限,实则充满了悲观……
而相差十二岁的姐弟恋,不能给她任何安全感。
这种年龄差,他能黏着她喊姐,可她却很难在方景宇面前露出脆弱、凄惶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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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生病,余秋给夜大打去电话,请了假不上课。
却没想到,引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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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病房的门被敲响几下,然后轻轻的推开,走进一个人。
他一身精致笔挺、高级定做的西装,左手拿着一束鲜花,右手提着一个果篮。
余秋见到此人,甚是吃惊,“袁总?”
“诶,余秋,不好意思,冒昧来访,主要是听说你病了,我就想来看看你!”
“您,您请坐!”
这是余秋教养的本能礼貌,可她心中更多的是吃惊,自己生病的事,只通知了陆婉婷,这袁总是怎么知道的呢?
回过神来,她直言询问:“袁总,您是如何知道我在医院?”
“我公司的一位会计也是夜大的兼职老师,从他口中听说你请假的事儿。所以我就查了一下,知道你在二院住院……抱歉,我不该窥探你的隐私,只是出于朋友之谊,听说你病了,想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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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打着关心的旗号,是好意来探病,又不是恶意来杀人,余秋还能指责他什么呢?
“哦,那谢谢袁总关心!”
“你现在孤身在B市,我说过了,有什么事,有什么难处,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呀!”
“袁总,您多想了,这只是一场小病,不算什么。我现在生活的很好,没有什么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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